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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回來匯報:“趙小姐已經品完三杯,寫下三個答案。路小姐在品第二杯,一個字還沒寫?!?/br> 這么沒有懸念? 歐漸維看向榮與期,調侃道:“看來路小姐對葡萄酒并不在行?!?/br> 榮與期像是并不關心這個臨時加上的節目,慵懶地靠坐在深棕色單人沙發上,不置一詞。 申汽的羅總倒是開起玩笑,“榮先生,不如我們來賭一把?!?/br> 歐漸維饒有興趣地插嘴,“賭什么?” “如果趙總家的千金輸了,我也同意讓出百分之五的股權給榮先生。反之,”羅總話鋒一轉,笑呵呵地說:“路小姐要是輸了,榮先生讓出百分之五給我?!?/br> 趙總一聽樂了,笑著拍拍羅總的肩膀,“老弟,你這是想要無本萬利啊,榮先生怎么可能答應!不是我夸自家女兒,我公司里那些個正經品酒師都不見得能贏過她,上個月有一回……” “可以?!睒s與期懶洋洋開口。 三人頓時驚訝不已。 趙總正說的興高采烈,嘴巴半張著,看上去有點滑稽。 羅總也好不到哪去,怔愣著一張黝黑的臉。他本只是開玩笑恭維趙總,活躍一下氣氛,哪想榮與期竟然答應了。 誰都看出來這場盲品趙西西會贏,榮與期那么精明的人竟然愿意就這么白白送給自己百分之五? 可擺在面前的大便宜又明晃晃的實在惹人眼饞,他清清喉嚨,半開玩笑追問一句,“榮先生,答應了可不能反悔?” 榮與期眼神掃過來,語氣平常,聲音透著幾分冷清,“漸維可以作證?!?/br> 歐漸維咽下一口口水,仔細看他,見他閑適地坐著,神情淡然,態度雖隨意,卻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他內心隱隱開始興奮,一把推開椅子站起來,“走,我們去看看?!?/br> 趙總和羅總相視一眼,也迫不及待站起身,三人一齊往盲品區走去。 而這時,一直坐在榮與期身側的徐時看自己老板一眼,似是有些不解。 榮與期余光瞥見他神色,淡淡開口,“說?!?/br> 徐時問出心中疑問,“路小姐會輸,您為什么還答應羅總?” “不見得?!?/br> 榮與期手指輕輕敲了兩下沙發扶手,“以我的判斷,她不是沖動的人?!?/br> 徐時立即明白榮與期的意思。 雖然今天只是第一次見,但從路小姐的言行舉止來看確實不像是莽撞的人,一個不莽撞的人又怎么會輕易答應一場會輸得很難看的比賽。 雖然這也只是猜測,其中有很大賭的成分,但他從不懷疑自己老板看人的眼光。 只是…… 見徐時欲言又止,榮與期瞥他一眼。 徐時直言,“這個比賽并不公平,孫經理來提時,您為什么不幫她?” 榮與期緩緩站起身,涼薄地撇了下嘴角,“無情無份?!?/br> ☆、第四章 比賽還在進行。 趙西西極為快速地完成三款紅葡萄酒的盲品之后,速度終于在四號酒這慢下來。 她這一慢,路明月逐漸趕上來,依舊不慌不忙神情自若的樣子。盡管別人也看不出她到底品出什么,因為她還是沒做任何記錄。 第四杯是白葡萄酒。 眾人就見她斜舉著杯子看看,似乎在辨別顏色,接著輕輕晃過后聞一聞,再優雅地啜飲一口,靜含片刻之后咽下,微微挑眉,仿佛在說味道還不錯。 人群外圍觀的趙總調侃一句,“花架子倒是擺的不錯?!?/br> 歐漸維笑笑,沒有接話,心里隱隱覺得沒那么簡單。 趙西西見路明月速度上來,臉上漸漸顯出一絲焦急。她略有些遲疑地端起四號酒重新又抿一口,余光瞥見路明月那邊恍如擺設的紙和筆,心中狐疑,難道她全部記在心里了? 如果是兩三種酒還好說,現在有五種酒,其中又有色澤氣味風土很接近的,一不留神就混了,難度可想而知。 所以,絕對不可能。她立即打消這種想法,只當她是故作鎮定,打著明知自己會輸也要在今天做足噱頭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目的,畢竟她難得有機會在今天這種場合露臉。 這樣一想,她心下稍安,再飲一口四號酒。 趙總微微皺起眉頭,知道女兒被四號酒難住,已經心生焦躁,沒法完全集中注意力。 而與之形成強烈對比的是,那個路明月依舊不慌不忙,一副天塌下來也砸不著她的樣子,他不由悄悄向歐漸維打探,“這位路小姐是什么來頭?” 歐漸維其實心里也在想這個問題,攤攤手實話實說,“這我還真不知道?!?/br> 趙總心下不由沉了沉,顯然不如女兒那么樂觀,他畢竟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羅總卻是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見趙總面露憂色,主動寬慰道:“就算后面出現小失誤,趙小姐僅憑前三杯就已經穩cao勝券?!?/br> 這倒也是。趙總不由也覺得是自己多慮了,女兒從小在這方面就很有天賦,又長期浸yin在得天獨厚的有利環境中,必定比對方有優勢。 這時,路明月已經端起五號杯,與前面的步驟明顯不同,這次她只是拿起聞了聞就輕輕放下。 趙西西正猶豫不定地寫下四號酒的產區和品種,見她這樣不由大大松一口氣,語氣甚至算得上溫和,“你要放棄?” 路明月微笑著,目光淡淡從她臉上掃過,隨后對孫長洲點點頭,“我可以了?!?/br> ??? 圍觀的人全都驚訝不已。 她在開玩笑?可見她此時神色再認真不過,哪有半點玩笑的意思! 那些富貴花們眼神漸漸起了變化,歐meimei甚至緊張地握緊拳頭,目光重新充滿期待。 蔣晚合上雜志,也悄悄坐直了身體。 歐漸維微微側目,只見旁邊的趙總眉頭緊鎖,臉上早已不復之前的輕松,羅總臉色更是好不到哪去,一個久經商場的人竟然因為兩個小姑娘的盲品PK臉上現出一絲緊張的神情,因為他很有可能因為自己的一句玩笑話白白輸掉那百分之五。 歐漸維喉結滾動,這一刻突然很想知道榮與期在做什么,不由轉過頭去。 只見榮與期正單手插著褲袋站在五六米遠的地方,姿態閑散卻有種掌定乾坤的架勢,見他望過來,手中酒杯輕揚,一時俊逸無雙。 他輕吁一口氣,好在自己剛才沒湊熱鬧加入賭局。 —— 路明月靜靜等待人聲安靜下來。 其實,她在品二號酒時心里就已經有了猜測,也許這幾款酒全來自趙家,這個對自己明顯不利。 不過,在飲到四號時,她頓覺今天運氣還不差。四號并不是趙家賣的那個牌子,五號也不是,它們都來自法國波爾多。 而波爾多,她很熟。 她嘴角微微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