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7
?!?/br> 不過今日這事跟林景時沒啥關系,她又將話題拉回到小貍花身上,以例證表明這只貍花貓很有可能不是一只單純的貓。陛下也不知信了沒信,好脾氣地應著聲,手掌一直在她背上摩挲,就跟給貓順毛一樣。陸搖搖成功地被他高超的順毛技巧給順得昏昏欲睡,抵在他身上睡死過去。 哄睡了告狀的小姑娘,程晃小心翼翼地將人抱到床上,目光溫和地在她臉上停留許久,忽彎了唇角——今日小姑娘似是吃醋了,真不容易,很多時候他都覺得她應該還沒開竅,就算是喜歡也是一種情竇初開的懵懂青澀。她不會知道,他的心底有著怎樣深沉又不好宣之于口的愛意。 這份愛情從他十五歲時初初萌芽,經過幾年沉淀,已經長成了攀天大樹,將放在心上的姑娘攏在中間。他教會小姑娘何謂喜歡,手把手帶著她走入婚姻,她步子小,走得慢一些,他也不急,愿意慢慢等她。只是有時候還是會期待她能夠發現他沒有說出口的愛,到時候,她會不會更喜歡他? 這種假設毫無根據,程晃想了下就沒再繼續想,見她已經睡熟,便出了棲鳳宮,周崖和林景時還站在原處待命。他讓人將鎖了小貍花的籠子拿給林景時,君臣三人尋了近處一處亭子就坐了下來。這地方空曠,四面通風,正適合說些話。 小貍花在籠子里喵喵叫著,爪子沒一下停著,一直在撓籠子。程晃手指敲了敲籠子,那貍花貓短暫地安靜下來,窩在籠子一角?;\子里還特地墊了柔軟的絨布,皇后還是心軟。 “這貓有什么問題?” “被下了藥,臣查探過了,那善思宮頂上的橫梁上縈繞著一股幽香,才引得這貓跑過去。那幽香有刺激的藥性,能使貓兒陷入短暫的狂躁期,很快就能緩解?!?/br> 說話的是周崖,旁邊林景時似在走神,他暗暗拐了一肘,將林景時撞了回神。程晃對他們的小動作視而不見,只垂頭思索,今日這狂躁的貓大約只是個試探,嚇一嚇懷有身孕的皇后。左不過是那幾個人,只是這貓又不好處理。他對貓這種動物并沒有特別偏愛的心思,僅有的喜愛都是因為人。 按他的意思,這貓膽敢傷害他的小姑娘,自然是得送出宮去;可小姑娘對貓有些特殊的感情,或許是因為曾經也是貓的緣故,她總有些物傷其類的感覺,因此就算知曉恒王妃送這兩只貓入宮其實目的不純,但她依舊選擇留下了它們。 程晃皺眉思索許久,轉頭看向一直沉默的林景時:“林愛卿,朕念你保護皇后有功,這只貍花貓賞與你,拿回將軍府去養著吧?!?/br> 周崖差點沒忍住笑,程晃看他一眼,又看巡視的侍衛大概要換班了,他擺擺手讓周崖去換班。走了一個人,亭內的氣氛緩和了些,林景時終于開了口:“微臣謝陛下賞賜,只是這貓是皇后娘娘的愛寵,微臣不敢奪愛?!?/br> 程晃輕嗤一聲,心道這小東西也配稱得上是皇后的愛寵?就一只得了狂躁癥的小貓而已?;屎蟪藢t棗那匹馬,對其他動物那都是逢場作戲。 那馬就算了,如今養在馬場里,配了他的御馬,一對夫妻馬恩恩愛愛,看著還有幾分賞心悅目。但占有欲極強的皇帝陛下絕不允許皇后心里還有別的愛寵! “那是朕賞你的?!彼智昧讼禄\子,小貍花許是累了,正閉著眼打盹,這般看著順眼了些。他將籠子推到對面:“就當是封口的,你別說些不該說的事?!?/br> 林景時沉默了一下,再看那貓就覺出了些別的意思,臉色有些古怪,只是就算面對一國之君,他也沒退讓:“陛下,父母親情乃是人倫天性,微臣見皇后娘娘第一面起就覺得面善?!?/br> “那又如何?”程晃眼底滿是漫不經心,“皇后見你可不覺得面善。她如今有朕與母后,不需要那種虛無縹緲的親情?!?/br> 林景時說不過他,皺了皺眉頭,不甘心就這般被堵回去,斟酌著說:“陛下可還記得昔年承諾過臣,可滿足臣一個愿望?!?/br> 程晃不防他這會突然提出來,畢竟印象中這個年少時偶然識得的林家小郎跟他父親一樣,正直刻板,因著君臣之別從不會仗著從前的情分提出一些非分要求。如今膽子倒是大了許多,竟敢挾恩求報了。 “朕記得?!背袒挝⑽⑿ζ饋?,“不過你確定嗎?” 林景時咬了咬牙:“臣確定,臣家里只想找回臣的meimei?!?/br> 作者有話要說: 六六大順! ☆、第 67 章 陸搖搖不知自己的家人已經找上門來, 在她意識里, 她不是原來的陸搖搖,親緣這種東西對她來說十分單薄。甚至于,她還一度懷疑是自己出生時有什么異象,導致父母丟棄了她, 因此她從來沒有對親生父母有過什么期待。 眼下只有一件事占去了她的心神——陛下空出時間, 要帶她去見陸嫻音一面。其實對于她本人來說, 見不見陸嫻音無所謂,但想起原書劇情,她有點好奇,原來那么一對般配的神仙眷侶,究竟是什么原因才會成為怨偶?以前常聽人說, 這是里才有的神仙愛情,卻不知,也會成為現實。 她被陛下小心翼翼地扶下臺階, 兩邊石壁上點著燭火,照亮了腳底下的路。她原以為這種黑黢黢的地宮內必然是潮濕陰暗, 充滿霉氣的, 誰知親身到此才知道, 這地宮內干燥也干凈,因為臺階兩旁點了燭火又點綴了夜明珠的緣故, 算是十分亮堂,完全沒有一點潮濕陰暗的模樣。 她有些稀奇地左顧右看,心想這般好地方, 拿來關人真是浪費了,應該拿來留紅薯種啊。前幾日她還看到有篇策論說是去年冬日太冷,莊戶家的農作物不好留種。 下了臺階之后就是平地,只是平地上豎起了一道道墻,將這座地宮切割成一個迷宮,七拐八拐之后,她才在被帶到一個角落,她也終于看見了陸嫻音,只是差點沒認出來。 陸嫻音早不是從前的那個清麗佳人,她正仰著頭靠坐在墻根,枯草一般的頭發披在肩上,眼中是一片死寂。陸搖搖心不由顫了顫,頓住了腳步,侍衛上前用劍柄敲了下欄桿,驚醒了墻根發呆的人。 她便看見陸嫻音眼中像是迸發出一種狂熱的生機,幾乎是撲到了欄桿前,語無倫次:“陛下,陛下,我知道錯了,您讓我說什么做什么都可以!我真的錯了!” 陸搖搖攥緊手心,偏頭看向一臉冷漠的陛下,心中霎時一悸。她訥訥出聲:“陛下,她怎么了?” 陸嫻音這時候才發現她也在,令人毛骨悚然的視線便轉到了她身上,她怔了怔,下意識道:“陸姑娘?!?/br> 她和陸嫻音如今境遇是天差地別,可她不會圣母心地覺得陸嫻音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