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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也不能動,另一只手則有幾分漫不經心地摸上了她的貓耳朵。這耳朵她自己都沒摸幾次,對觸覺敏感得很,癢得抖個不停。但她已經無暇他顧,腦子里反反復復只有一個念頭——陛下他發現了! 這種刺激的經歷堪稱膽戰心驚,陸搖搖一時間被嚇到失聲,只能任由陛下在自己頭頂摸了又摸,只是摸了幾把之后,那貓耳朵像是不堪重負,呲溜一下消失了。 兩個人都有些愣,程晃訝然:“怎么不見了?” 陸搖搖喜極而泣,倒打一耙:“什么不見了?陛下您是不是出現幻覺了?我頭上什么都沒有!”斬釘截鐵,毫不心虛,直接把鍋一甩,極力假裝自己是正常人。 程晃差點被氣笑,方才軟綿綿的觸感似乎還停留在手心,那絕不是幻覺,他看見了還摸到了,小妖怪想渾水摸魚?門都沒有。他干脆點了燈,然后看著床里頭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姑娘,頭頂確實什么都沒有,但是臉上也白白凈凈的,沒有她說的疹子,也沒有涂的薔薇硝。 他意味深長開口:“我看見了?!?/br> 陸搖搖啞口無言,幾乎要給他跪下,說:“您看錯了,方才那么黑,您再仔細看看,我頭上真的什么都沒有?!?/br> 程晃不死心地在她頭上又摸了兩下,果真什么都沒有。若先前乍一看見貓耳朵時他是震驚的,那這會就全轉換成了好奇和躍躍欲試,還想再摸一摸,他能理解自己夢里為什么那么喜歡那只小白貓了。 “那睡吧?!彼?,非常自然地脫了衣裳,上床將人往自己懷里一攬,也不管小姑娘睡不睡得著。 陸搖搖心力交瘁,擔心了一晚上,現下那耳朵沒有了,她松了一口氣,但又擔心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冒出來。畢竟今日傍晚這耳朵就出現得非常突然,幸好當時只有她自己在照鏡子,要是下回身邊有人,這事就瞞不下去了。懷抱著這個憂慮,她本來睡不著的,但不知為何,困意洶涌而來,她迷迷糊糊地還是睡過去了。 就在她睡過去不久,頭頂呲溜一下,兩只毛絨絨的耳朵又冒了出來。程晃本就沒睡著,低頭一看,小姑娘抵著他胸口睡得正香,但腦袋上兩只耳朵還一動一動的,正好戳在他胸口。 頭一次見到這種東西,他管不住自己的手,又好奇地摸了上去,小耳朵抖了抖,像是害怕。他彎了唇角,耐心地摸了一會兒,小耳朵似是被安撫住了,還會往他手心蹭。 程晃被這兩只毛絨耳朵弄得心癢癢,玩了大半夜才意猶未盡地停了手,只是想到小姑娘指不定被嚇壞了,這耳朵還是不能冒出來,他想了想,試探著下了命令:“乖,收回去?!?/br> 耳朵還在動,帝王的命令毫無成效。 “你乖一點,小心嚇到別人,嗯?” 然后,他便驚奇地看著那兩只耳朵直愣愣地杵了一會兒,刺溜一下縮了回去,毫無痕跡。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發現劇情走向有些神奇……也不算靈異吧?就當我放飛自我了哈哈哈 ☆、第 50 章 陸搖搖早間是被驚醒的, 倒是沒做噩夢, 但隱隱約約就想著自己頭頂生了耳朵,怎么也睡不踏實,醒來時立馬伸手往頭上摸,當然什么都沒有, 她長舒一口氣。時辰尚早, 身旁陛下還伸手攬著她的腰, 睡顏顯得溫柔又安靜。 她看了一會兒,就摸索著從他懷里退了出來,她現在十分心虛,已經不能直面陛下的容顏了。換上一身常服,洗漱出門就看見畫煙守在門外。她驚了一驚:“怎么這般早?還是昨夜沒睡?” 畫煙困得幾乎要就地睡去, 見她出來連忙道:“昨夜陛下過來了,讓奴婢守在門外,奴婢就一直守著了?!?/br> “別守了, 快去睡,今日你就休息?!标憮u搖心里說了一句“不干人事”, 到底不敢去找陛下的茬, 幽幽嘆了聲氣, 出了宮門直往善思宮而去。她能察覺到快走到善思宮時,有人的視線緊緊盯著她, 她即將要推開宮門時,適時出現了一列巡邏的侍衛。 領頭的還是個熟人,原書里的男二周崖, 陸搖搖有時候都快忘了這是一本書。她愣了愣神,率先打了個招呼:“周侍衛,早啊?!?/br> 周崖性子比較嚴肅,就算面對皇后也冷著一張臉,行了禮之后便問:“皇后娘娘是要進善思宮嗎?容下臣為您引路?!?/br> 這約莫是怕她走到什么不該去的地方,陸搖搖心知肚明,她今日來也不是為著進去,就是提前來看看以后可能要住的地方,方才是看宮墻太破了,想著是不是得趁她如今還是皇后,利用權勢來修一修。就跟現代那些大官暗戳戳改善監獄福利一樣,畢竟自己有可能以后也是要進去的。 如今被周崖碰見,她也不想現在就引起他們懷疑,便道:“無事,本宮只是瞧著善思宮里的梨花開得正好,便不知不覺走過來想看一看罷了。本宮站在外頭看看也是一樣的,周侍衛還要巡視,就不用你引路了?!?/br> 善思宮里那樹梨花確實開得好,遠遠看著就像是冬雪蓋了滿樹,風吹過時花瓣紛紛揚揚落下,半點不遜于冬日里的鵝毛大雪。只是梨樹寓意不好,只能種在這善思宮,權當一個景致。畢竟就算是冷宮,那也是一座宮殿,也不能顯得太頹敗。 在外頭仔細觀察了一下善思宮的狀況,陸搖搖心事重重地回了棲鳳宮,正趕上陛下起身。陛下有個鮮為人知的習性——他有起床氣,每日早間都得坐在床上沉思半晌才下床,不然脾氣就會很暴躁。不過自成婚以后,這習性便改了,變成了每日早上都要親一親、揉一揉陸搖搖,把她鬧醒,然后他自己脾氣就壓下去了。 今日因著陸搖搖比他先醒,她進內殿時就發現陛下坐在床上,微闔著眼睛,正在壓制自己的起床氣。她下意識就走上前去坐到床邊親了他一下,給他順毛,呃,不對,幫他壓起床氣。這效果立竿見影,陛下睜開眼睛,攬過她的腰,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臉頰,輕聲呢喃:“怎么起這么早?” 陸搖搖見他似乎心情還不錯,便試探道:“我去看善思宮里的梨樹了,梨花開得很好,只是那兒的宮墻太破敗了,不如……修一修?” 陛下大約是還未徹底清醒,視線虛虛落在她頭頂,她眉心一跳,總覺得耳朵又要冒頭,下決心待會要換個發型,最好戴個華冠,就算耳朵冒出來也能遮住。這么想著,頓時沒心情為今后謀福利了,那善思宮還不一定能住進去,說不定她被秘密處死了呢? 陛下卻在這時候開了口:“你要修便修吧,只是那地方多少有點晦氣,你別過去,我派人過去看著。要只為那株梨樹,你若喜歡,便直接移栽到御花園里也行?!?/br> 這話多有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