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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被虐得吱哇亂叫,于是到QQ群里尋找安慰——“嚶嚶嚶,蕭溯太厲害了?!?/br>成非:“……”言睿:“……”凌靖揚:“…………”蕭溯:“……”蕭溯:“別誤會,我們打游戲呢?!?/br>凌靖揚:“我下周回來?!?/br>期末考試后,凌靖揚迫不及待地回了家。正好是元旦,蕭溯放了假,一大早到火車站去接人。凌靖揚下火車的時候完全沒有形象可言,頭發亂糟糟的,眼睛通紅,眼下一片淤青。蕭溯看他的造型,心疼又好笑,道:“靖揚,你逃荒???”凌靖揚揉揉他的頭發,把人攬進懷里:“好想你?!?/br>冬日,寒風簌簌,正值佳節,街上張燈結彩,二人并肩走回家,凌靖揚一手拉著行李,一手拉著蕭溯的手放在自己口袋里取暖,就好像高三那年的冬天一樣。凌靖揚家就只有凌靖揚一個人,他找了兼職,平時早出晚歸倒是沒覺得有什么,放假后一個人在家,就很靜默了。蕭溯于是跑到隔壁,蕭家也很少有人,干脆住一起好了。清晨醒來時,天色還早,微光透過窗簾灑入屋內,影影綽綽,蕭溯還睡著,凌靖揚揉揉眼睛,看清懷里的人熟睡的面孔,嘴角微彎。少年的嘴唇有些紅腫,脖子上還有一些可疑的紅痕,凌靖揚用手摸了摸,又給他捏了捏被子。蕭溯被他的動作弄得半醒不醒,嘟囔道:“早?!?/br>“早,再睡一會兒?!?/br>“唔……”哼哼兩聲,又睡了。天色大亮,兩人才起來,蕭溯穿衣服的時候看見自己脖子上的痕跡,湊過去道:“你看,我讓你輕一點的,被人看見怎么辦?”凌靖揚笑著,一把將人壓在床上,埋頭又是一頓啃,這下脖子上的痕跡更明顯了。蕭溯欲哭無淚,“喂,你……”凌靖揚笑了笑,用頭抵著他的額頭,接道:“我流氓?!闭f罷就要吻上去。蕭溯:“……”蕭溯紅著臉掙扎,道:“別鬧,趕緊起來,成非他們今天過來,咱們還得買菜去?!?/br>凌靖揚扒開他才穿上的衣裳,含糊道:“下午才來,不急?!?/br>蕭溯:“……”午后,冷風乍起,二人在廚房里準備晚飯。成非和言睿抱著啤酒從門外進來,老遠就聞見香味,成非樂顛顛跑到廚房門口:“燒了什么,這么香?!?/br>言睿抱著啤酒跟在后面,問道:“放哪里?”“放墻角就好?!?/br>蕭溯擦干凈手出來,換言睿進去幫忙,那二人一起做飯做習慣了,倒是和諧得很,蕭溯和成非倚著廚房門口看了一會兒,相覷一笑,上樓去打游戲。剛開局,樓下又傳來吵鬧聲,二人連忙下樓,就看見田江白抱著水果站在客廳正中間嚷嚷:“快來幫忙,快來幫忙,拿不住了?!?/br>成非跑下樓去搭把手,隨口問:“你女朋友呢?”田江白還沉浸在水果的重量里,道:“回家了啊?!币惶ь^看見成非笑瞇瞇望著自己,心道不好,“我今天……是來吃狗糧的?!?/br>難得一聚,一桌子飯菜,幾個人,熱鬧得不行,除蕭溯外,幾人都喝了點酒,聊聊大學的事,不知不覺就很晚了,外面開始下雪,簌簌的。成非喝醉了,言睿只好抱著他到凌靖揚家的客房去睡覺。暖氣開得很足,成非在他懷里拱了拱,醉眼迷離:“一直這樣就好了?!?/br>言睿放下他,在他額頭上輕輕一吻:“會的?!?/br>蕭溯和田江白收拾碗筷,凌靖揚走過來,悄悄問:“出柜有什么訣竅嗎?”言睿一愣,轉而微笑,緩緩說了一個字——“跪?!?/br>年關的時候,蕭家父母都回家來了,蕭溯向楊婉青委婉地說明凌靖揚家里只有他一個人的情況,楊婉青這才記起來,吩咐兒子:“快去快去,把靖揚叫過來,家里一個人,這年怎么過啊?!?/br>蕭溯說:“什么時候我們把事情給我爸媽說了吧?!?/br>凌靖揚揉揉他的頭發:“不急,讓他們過個好年吧?!?/br>說的是不急,大年初二,一家人加上凌靖揚團坐著吃飯,楊婉青隨口道:“蕭溯啊,你什么時候找個女朋友?”蕭溯正扒飯,聞言抬頭:“媽,我沒想過這事。我不想耽誤人家女孩子?!?/br>楊婉青想想,點頭。她只要求兒子好好活著就好,其他的已經不求了。大約是所有的中年婦女對小輩的情感狀況都比較上心,蕭溯這兒子不指望了,旁邊還有個半個兒子似的凌靖揚,楊婉青一轉頭,問:“靖揚呢?在學校有沒有女朋友?”凌靖揚早在她問蕭溯的時候就已經嚴陣以待,當即搖頭道:“阿姨,我也沒想過這事?!?/br>“誒?現在的小孩走這么乖嗎?上了大學還不談戀愛?”蕭降道:“好好學習,比談戀愛強?!?/br>“唔,也是,不急,畢業了找不到的話就給阿姨說,我認識的年輕女孩不少呢,你看,蕭溯那個老板,范靈靈,就很好,回頭阿姨把聯系方式給你?!?/br>蕭溯:“……”蕭溯腦子一熱,筷子一放就順勢跪下了。楊婉青被他這架勢嚇了一跳,愣神道:“這是……干嘛……壓歲錢不是給過了嗎?”凌靖揚后知后覺,也連忙跟著跪下。蕭家二老不明所以,面面相覷。蕭溯道:“爸媽,我們在一起了?!?/br>二老震驚地看著他們,好半天才意識到他們說了什么,蕭降猛然站起來:“你說什么?”“爸媽,我和靖揚……在一起了,我是拿他當與我共渡一生的人看待的,我不想瞞著你們?!笔捤莸?。二老都傻了,好好的兒子,說彎就彎,這種事說著好玩,放到誰身上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蕭溯低著頭,想著反正遲早得有這么一天,索性把該說的話都說了。楊婉青聽到一半就已經說不出話來,抖著嘴流眼淚。蕭降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忍忍忍,實在忍不住,抄起手邊的杯子就直直扔過來,凌靖揚連忙護住蕭溯,水杯打在他手臂上,掉在地上,碎了,熱水淋了他一手。“知道生了你這么個孽畜,我就該一早打死你?!笔捊嫡f罷就要抄起椅子。楊婉青一看,頓覺不好,蕭降年輕的時候當過兵,雖然坐辦公室多年,那一身蠻力還是在的,這要打下去,打在誰身上后果都不堪設想,連忙去攔。“你這是干什么?你打死他怎么辦?”凌靖揚早做好被打準備,護住蕭溯,道:“您打我吧,不要打蕭溯?!?/br>楊婉青好不容易才把椅子從他手上奪下來,拉著人回房。門被鎖上,隱隱還能聽見蕭降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