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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一直夸我帥!"蕭溯心道,你姐真不容易啊。不過看他氣色比前段時間好多了,便毫不吝嗇地點頭:"比前段時間帥多了。"田江白回過頭來,鄙夷道:"你還好意思說,前段時間人不人鬼不鬼的,我跟你一起回家都嫌丟人。""明明是你怕鬼,我好心送你回家,你還嫌棄我?""我就是看到你的鬼樣子才怕鬼的。"蕭溯看他們二人笑鬧。這個城市的冬天比B市冷多了,他一向不喜歡羽絨服,只有把自己縮在厚重的大衣里,本來身子就瘦小纖弱,這么一來,更顯瘦小了,加之眉眼含笑,樣子看起來像個溫柔的小孩。凌靖揚偶爾抬頭,眼睛掃到那人的側臉,不知怎的,竟然有些別不看眼。窗外,雪薄薄的一層覆蓋在樹枝上草坪上,寒風呼嘯,有些寂寥,他坐在窗邊,眉眼彎彎地看著身邊的朋友笑鬧,眼神溫柔。凌靖揚心底突然生出一個詭異的想法,這樣的溫柔如果只屬于他一人該多好。鬼使神差,他掏出手機,將眼前的風景拍了下來。這個冬天,真漂亮。蕭溯不經意間回頭,就發現有一雙墨一般的眸子在看自己,他看過去,那雙眼睛眨了眨,那人對他微微點頭。蕭溯微愣,看他眼底帶笑的樣子,也回以一笑。回過頭想想,這怎么有點眉目傳情的意思呢?蕭溯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又不禁覺得好笑,低下頭慢慢勾起嘴角,不知道是開心還是嘲笑自己。老師走了進來,班上慢慢安靜下來,老師開始交代考試的注意事項,不過此時已經沒有人把重心放在一個小小的期末考試上了,大家的重點都在高考,所以老師說的并沒有多少人聽,知道老師開始由期末考試說到高考,眾人這才又打起精神聽。午后,天陰沉沉的,不一會兒,大雪紛紛揚揚下了起來。即便是偏北方的S城,這樣的大雪也是極少見的,午休時間,教室外面低年級的同學已經開心的打起雪仗了。人心浮躁,不一會兒,班里就鬧開了,不知道是哪個同學跑去外面抱了個大雪球回來,雪撒得滿地都是,窗戶也不知道被誰打開了,冷風呼呼往教室里灌。蕭溯本來就怕冷,這樣坐在風口更是受不了,偏偏窗戶被幾個看雪的女生占了,也沒法去關窗,只能無奈地將外衣拉鏈拉到頂,然后逼著自己做題以轉移注意力。突然,后腦勺被一陣暖意覆蓋,蕭溯抬頭,發現凌靖揚正站在他身后,一手插兜一手覆在他腦后,臉上沒什么表情,眼神有些陰郁。蕭溯將他的手扒下來,問道:"怎么了?""拿上書,去那邊坐。"凌靖揚的位置偏后,同桌是個三天兩頭不來上學的女生,加上他本來為人清冷,身邊沒什么人敢靠近,算是喧鬧教室里的一片清凈之地,重點是,那個位置不靠窗。蕭溯拍拍正在打鬧的成非示意了下,便收拾書跟著凌靖揚過去。二人坐定,蕭溯還有點哆嗦,凌靖揚見了,徑自將他的手拉過來,包在自己手心里,取暖。凌靖揚的手節骨分明,修長的手指覆蓋著一層薄繭,略顯粗糙,卻溫暖異常。蕭溯的手白皙纖瘦,凌靖揚兩手握著,堪堪能包住。蕭溯被他的舉動嚇不輕,足足愣了十多秒才開始臉紅,然后考慮要不要掙脫。凌靖揚完全不知道他的糾結,只是低頭認真幫他取暖,時不時揉一揉搓一搓,手里的手太細瘦蒼白,不敢太用力。好半天,蕭溯才掙開他的手:"好了,不冷了。"凌靖揚抬頭,先前的陰郁一掃而空,眼底有淡淡的笑意,"嗯,那做題吧。"放學時,雪已經積了厚厚一層,一腳下去,雪能沒到小腿。成非拉著班里一群人去打雪仗,臨走還不忘把自己的帽子戴到蕭溯頭上,囑咐道:"趕緊回家,路上小心。"說完一群人嘻嘻哈哈往cao場方向去了。蕭溯看著他跑遠了,將帽子戴正,轉頭對凌靖揚微微笑。凌靖揚收了書站起來,"走吧,回家。"自行車是開不了了,兩人干脆把車丟在學校車棚里,走回去。雪太厚,走起來有些困難,沒走一段路,凌靖揚提議道:"打車吧。"蕭溯搖搖頭道:"這邊車少,更何況是這種天氣。""可是你……"凌靖揚看著蕭溯紅撲撲的臉,面露擔憂。蕭溯無所謂地笑笑:"哪那么嬌弱。"又走兩步,凌靖揚突然解開自己的圍巾,一把圍到蕭溯脖子上,然后在蕭溯面前蹲下來,"上來。"蕭溯微愣:"……什……什么?""上來,我背你回去。""……""快點。"……蕭溯頭挨著凌靖揚的頭,聽著他沉重的呼吸聲,有些困,他打了個哈欠。凌靖揚將他往上托了托,道:"不要睡,越睡越冷。""我知道。"蕭溯含糊道,哈欠連天。凌靖揚有些無奈,"你要是睡了我就把你丟在街邊。"蕭溯心道,你要是能干這種事就不會背我了。嘴上回:"我不睡,我就打哈欠。"下雪天,街上人少車也少,只聽見腳下踩雪的聲音,凌靖揚走了沒幾分鐘,聽見背上少年不再打哈欠了,腦袋枕著他的肩膀,呼吸平緩。☆、第9章蕭溯是在凌靖揚的臥室里醒來的,醒來時,天已經黑了,屋里只開了床頭燈,有點暗,他迷迷糊糊看了半天才認出來這是凌靖揚的臥室。他掀開被子下床,凌靖揚正開門進來,見他醒了,便道:"吃飯了。"凌宇揚也在,凌奶奶擺飯上桌,他過去幫忙,見蕭溯跟著凌靖揚出來,哈哈一笑:"睡得好嗎?"蕭溯有些尷尬,點點頭,低聲對凌靖揚道:"你怎么不叫醒我?"凌靖揚還沒說話,這邊凌奶奶笑道:"叫起來干什么,揚揚難得這么會照顧人。"他是什么身份,讓人家孫子背了一路,又吃人家飯,鄰居歸鄰居,到底沒有親近到這個地步啊。蕭溯更尷尬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束手束腳跟著干笑。凌靖揚看他臉色不對,把人推到衛生間,"洗把臉吧,給,用我的毛巾。"說完了還不走,倚著墻看蕭溯洗臉,半天,又道:"你家沒人,門沒開,我就把你背回家來了。奶奶不讓我吵醒你的。"蕭溯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解釋這些,但是不得不承認,他剛才的尷尬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吃過晚飯,凌宇揚拉著他聊天。"水墨畫留白……""建筑繪圖……""學攝影去首都……"奶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