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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因為病了一場,失了記憶嗎?”☆、莫留遺憾于心田陸老太爺許是萬萬沒想過,只是抽去了陸青喬自己直面的記憶,卻忽略了他與別人之間關于蒲風別的只言片語。這全然算作是無用功了。若是陸青喬今日未見了他,許是也就不當回事,不過是個記憶里別人口中提了幾提的名字。不記得也就不記得了。他這樣的性子,凡事都不太去理會,過去了就算了。可如今這一見,陸青喬總覺得心里有什么是特別割舍不下的,他強烈的在蒲風別身上感覺到了無法離開的溫暖和熟悉。他特別想知道這個腦海里壓根沒有印象只是知道個名字的人,是不是于自己歷經過什么。怎么會讓自己一眼就慌亂了全身,一見就牽惹了心動。剛才那曲子,他暗示了自己的心意。既是用他曾說過的話,表了此時對他的一見傾心在墳塋,每一句用景物抒發了自己于他此處再見之傾情。他覺得,自己見到蒲風別這般喜歡,一定一定是他們之間有過什么。陸青喬雖然容易忘事,不愛想事,可他骨子里可是有股子韌勁,他既是想要弄明白什么,就一定會去弄明白它。“風別君,告訴我…”蒲風別后退了幾步,搖了搖頭,又走近陸青喬伸出手又放下,情緒萬分復雜。該怎么做?該怎么做?“我不知該如何說…喬兒,我真希望你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我!可你最終不會與我長久的在一起,我無法想象,也接受不了你會和別人在一起?!?/br>“我們曾經在一起過嗎?”陸青喬問著,朝著他走近。蒲風別的情感難抑,他把陸青喬拉進懷里,緊緊的環著,把頭埋進他的發絲里痛苦而語:“那是我一直的奢望!”陸青喬呆了一下,緩緩抬起手,扶在他的腰側:“這感覺,無比的熟悉。很踏實,很安心,我離不開的,也不想離開的,溫暖…”他貪婪的享受這發涼的懷,全身被密密不透的濃情圍裹。這兩月里,止恒最多就是牽了他的手,再有什么想進一步的舉動,陸青喬都會害羞與抗拒,可面對蒲風別,他覺得,與他親密,自然又契合,情愿又歡喜。“我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蒲風別松開他,化出自己寫給他的信,和陸青喬寫給他的曲子。展開鋪在空中。陸青喬看完后詫異:“是我要離開你?風別花落莫思君?我為何要給你寫這散情曲子?難道是我自己要忘記你?”蒲風別點點頭。“為何?”“因為我騙了你?!?/br>“……?”“我沒有告訴你,我的砂鱗沒有重生。是我的錯,喬兒。喬兒,在凡間,伴著我五日,就這五日。不要問你我之前有過什么,你不要去想自己忘了什么。就當做是你我初識,初見,予我留下我此生都不遺憾的回憶,可好?”“為何是五日?你不會回圣域嗎?我可以…可以留下來作陪嗎?雖是我不記得關于你我的一切,可你現下帶給我的感覺,我十分貪戀?!?/br>蒲風別稍稍冷靜下,苦笑。心念:喬兒,五日后,我會把你回憶里,所有提及到我名字的記憶,都抹了,從此后,你就真的再不會記得我??鞓窡o憂的過日子,等著你命中注定的那個人,與你相守一生。賞杏花,吃杏子,唱曲舞劍,吟月茶酒依。“你若是愿意留在凡間伴著我,我求之不得,愿意極至?!辈唤o他任何的失落,失望。不讓他有絲毫的不悅,不快。蒲風別只希望,這五日,能過成天長地久。陸青喬甜甜笑起。拉起了他的衣袖,被蒲風別反手扣緊,十指交疊,兩眼深深。情到深處自然濃,無需千言萬語重。任有云霧遮心厚,不透不明念悄動。此間得見有靈連,再是無憶也有牽。青風化作連理枝,無花無月度驚鴻!“風別君,這感覺真好。我與止恒一起時,從無這般愜矣?!?/br>蒲風別壓了壓自己對于以后獨念他情思的苦悶。溫暖笑了笑:“喬兒,吃過蜜餞嗎?”“蜜餞是什么?”“用杏子做成的甜食?!闭f著,他拿出來一包大小一致,扁圓橙黃的杏子干,上邊還沾了許多白色的糖粉。這是他用莫司鋆的身份去了莫家干果店里,精挑細選出來的二十一枚蜜餞。特意親自磨碎了糖塊,細細均勻的撒了幾遍。因他嘗了幾個,都是微微帶些酸的,不像不周林那杏子甘甜。他怕陸青喬吃不得那一絲絲的酸。陸青喬眼里的光閃爍,捻起來一枚,癡笑:“好甜?!?/br>是有些太甜了,他口味清淡,甜也不會喜歡太濃的??伤睦锔吲d,掩不住的把情緒掛在臉上。“止恒給我做了許多甜食,都覺得不及你這一枚杏子好吃?!?/br>“喬兒,你我之間,不提第三個人?!彼袅艘幻睹垧T,送到陸青喬嘴里。“那我不提了。這樣吃杏子,還是頭一回,味道可真是大不同。我天天都要吃,你要天天給我備一些?!?/br>“好?!?/br>“凡間還有什么好吃的?”“還有紅豆羹,綠豆湯。一會,我帶你去廚房,我親自做給你吃。亦是甜的,可好?”蒲風別寵溺,用指尖劃過他的側臉。“嗯,風別君,你真好。我跟止恒…”陸青喬失語,住了嘴:“抱歉,你我之間不需要第三個人?!标懬鄦袒瘟嘶伪凰劬o的手,撒著嬌。他其實想說,他跟止恒在一起時,大多數時間止恒都會用半商量的語氣,強行自己去做些什么。也會按照他的意愿去做些什么是自己并不太喜歡的。陸青喬與止恒在一起時,雖然也能感覺出他情真意切,卻怎么也無法敞開心扉。放不開性子與他交往。與眼前身旁盛然如暖陽的蒲風別相比,陸青喬似是覺得他身上有萬千的吸引,萬千的柔情,讓自己挪不開眼,挪不開心。讓自己軟成了春露,軟成了云泥,松然無慮。不消一會,那蜜餞吃光。陸青喬咬著手指,癡癡傻笑,拉高蒲風別的手:“松一松,有些疼?!?/br>蒲風別松開,但并未放手,牽起,提到唇邊,輕輕吹了吹:“你這樣容易吃痛的身子,豈不是得跟個蛹一般裹起來才是?!?/br>“蛹是什么?”“是蝴蝶。蛹蛻變成蝶,需要用繭把自己裹起來,厚厚的包裹之下,便無人可傷它。雨雪不懼,敲打不怕??赡?,不知繭在何處?!?/br>“你不愿意做我的繭嗎?”“自是愿意!”陸青喬微微臉紅:“我愿永不成蝶?!?/br>他注意到蒲風別手上小指處一圈不明顯的痕跡,色淺極細。“曾經戴過什么?”“一枚尾戒?!?/br>“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