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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昨天晚上,傅泱自始至終都是清醒狀態。 不喜歡她,卻和她發生了關系。 能把愛與欲分開的人,感情都不純粹。 她的白月光,她暗戀七年的男神,幻滅了。 既然幻滅掉了,還追著破碎的夢做什么?追到也拼湊不全,還不如扔掉算了。 傅泱站在原地等她。 董岄站著不動。 傅泱倒回去,立在她跟前,低頭問:“怎么不走?” 因為不想跟渣男走! 董岄滿腦子的肥皂劇目,全都是渣男睡了妹子不認賬、甚至還會口出惡言說出類似于“誰知道孩子是不是我的”、“想母憑子貴上位嗎你休想”這類狗血劇情。 她得趕緊吃藥,萬一一擊命中,被渣男逼著去打胎,那才是真的幻滅。 她越想越生氣,越想越絕望。她想要宣泄,想散發負能量。 傅泱看著她的臉色變了又變,也不知道在腦補些什么東西。 他正準備開口,董岄突然掏出藥盒,沖他吼:“你不是問我買的什么藥嗎?避孕藥!滿意了沒?” 傅泱沉下臉:“不滿意?!?/br> 聽他冷冷清清的回答,董岄更氣了:“那你為什么不避孕?”她都檢查過了,垃圾桶里滿滿一筐紙巾!“渣男!” 傅泱淡淡“哦”了一聲。 他還“哦”?他用單音節敷衍她?渣男! 董岄氣紅了眼,馬上就要哭了:“你這個人太冷漠了!”一點笑容都沒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強了他。 傅泱平靜地看她撒潑。 董岄更絕望了。 她蹲在地上,開始哭:“你當然不在乎,你又沒損失。我還得吃藥?!笔撬幦侄荆骸俺酝赀€不知道會不會死掉?!彼尤焕溲叟杂^,簡直就是個冷血的變態! 傅泱面無表情,說:“我碰都沒碰你,你吃什么藥?” 董岄的眼淚瞬間止住。 他說什么? 沒碰—— 嗎? 她懵了好幾秒:“那我起來怎么沒穿衣服?” 傅泱陳述事實:“你自己脫的?!?/br> 董岄:“那你的……” 他答:“也是你?!?/br> 安靜了幾秒。 她倏然站起來,扯開衣領給他看:“還有這些,不是你弄的嗎?”她剛才都試過了,她自己咬不到那個位置。 傅泱看著她手指的位置,眸色沉了沉,喉結輕輕滾了一下。別開眼,說:“不小心弄的?!?/br> 董岄委屈了:“我沒有不小心?!?/br> “是我?!备点笱鄄€微垂,“但我沒碰你?!?/br> 他清冷如常的表情,仿佛在說“是你逼我的,你脫我衣服又脫你自己衣服,但我正人君子我什么也沒做我在最后一步剎住車了”。 董岄又蹲下去,賭氣似地別開臉。 “而且,我沒那么沒常識?!备点蟪樽咚掷锏乃?,看著盒子背后的注意事項,說:“一年最多服用兩次,一次用藥增加一次例假,對身體損傷很大?!彼恢劣谖顾赃@東西,“買這你還不如買安全套?!?/br> 像是在給失足少女科普奇怪的知識。 董岄的眼眶里蓄著一包眼淚,路燈下淚光閃閃。 傅泱朝她伸出手:“起來?!?/br> 她不動。憤憤然望著他,還是不相信。 都那樣了,他還能忍得??? 休想騙她。 “那,那我——”感覺很爽又是怎么回事。她說不出口。 傅泱領會到她的意思,回答:“用的手?!狈路鹪谡f一件很平常的事。 這種平淡的回答,好似他昨晚的努力都是為了替母彌補過失。 董岄悻悻地不說話。跟自己置氣。 傅泱把藥丟進垃圾桶。 趙玄蝶平時瘋,搞科學研究的時候不瘋,她用的藥都是最厲害的,定力再好的人恐怕也奈何不了。 傅泱看了眼董岄。更何況她這種沒心沒肺沒定力的。 他不幫她,她能折騰到天亮。 幫了她,他也陷入困境。后來自行解決了兩次才得以抒解。 董岄站起來,別開臉不看他。 傅泱:“長時間保持同種姿勢,脖子不疼?” 董岄在心里“哼”了聲,轉頭看向另一邊。就是不看他。 傅泱又問:“去我家?” 差點忘了,她沒有家門鑰匙!剛才還趾高氣昂亂發脾氣的小獅子,這會兒像只走丟的小貓咪,弱弱地反問:“可以嗎?” 傅泱說:“隨你?!?/br> 董岄杵在原地不動。 傅泱扭頭,糾正措辭:“可以?!?/br> 她這才跟上。然后問:“你駕駛證不是丟了,剛怎么能開車了?” 傅泱說:“又找到了?!?/br> 董岄將信將疑:“哦?!?/br> 月色正濃,小巷子里的爺爺奶奶都回家睡覺去了。董岄悄悄溜進傅泱家的院子,轉身跑上二樓。 傅泱跟在她身后??粗诳罩谢蝿拥鸟R尾,眸色變得柔軟。 這傻子,連有沒有跟他發生關系都不知道。 董岄因為剛才的冒失,尬到腳趾抓地。 自己定力不夠,煽完風、點了火,享受完了,還惡人告狀。 還當街蹲地上哭唧唧。 還罵他渣男。 難怪她沒有舍友描述的那樣腰酸背痛,早上一起來就跟著趙玄蝶去醫院,跑起來渾身帶勁,哪有第一次結束的后遺癥。 搞半天傅泱只是…… 雖然是用手,但是該碰的不該碰的也都碰了。 都那樣了還不睡。 他是有多嫌棄她? 睡也不行,不睡也不是。董岄跟自己杠上了。 傅泱上樓,遞給她一杯水,說:“你臉紅一晚上了?!?/br> “可能又過敏了?!倍瓕榻舆^水杯,轉頭抿了一小口,假裝臉上癢癢,做樣子撓了幾下。 傅泱看了她一眼,轉身進了臥室。 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件白襯衫。 他把襯衫遞給她,說:“去洗澡?!?/br> 董岄:“?” 傅泱眉峰輕挑:“不想洗?” 董岄:“……”沒有換洗的內衣褲。 傅泱看一眼她泛紅的臉頰,說:“過敏皮膚干燥?!?/br> 她胡亂解釋:“好了,不癢了?!?/br> 他不知道從哪得出的結論:“你睡覺前不洗澡?” 她否認:“我沒有?!?/br> 他追問:“不講衛生?” “講、講的?!倍瓕樽テ鹨r衫去洗澡。 雖然,但是,就是好奇怪。 洗完澡,董岄套上傅泱的襯衫。長度能到腿,就是這個顏色透得厲害。特別是凸起的那兩點,影影綽綽,想忽略都難。 她把頭發放下來,確定遮住了,才慢吞吞走出浴室。 傅泱坐在客廳沙發上,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 董岄第一次看傅泱戴眼鏡。高冷斯文禁欲系教授那味兒一下子就突顯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