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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少,因而為師替你感到欣慰?!?/br>“心魔已不再是你的劫?!?/br>“為師不希望培養你長大的師門成為你下一道劫?!?/br>樸山長老背過身去:“所以有多遠滾多遠,莫要讓為師再看到你們了?!?/br>“師父?!毖嗳菰诤箢^喚了一聲,喚得樸山長老腳跟一抖險些跌上一跤。“你也不甘心?”燕容道:“那本卷軸,究竟是如何得來的?”樸山長老默了一瞬,擺擺手:“或許是從哪個魔修手中搶來忘了銷毀罷?!蓖氯鐭?,正好仗著年歲隨口敷衍,“老了,不記得了?!?/br>實際上樸山長老修道百年,不見掌門長老一輩的刻板,頂著一張俊美男子的臉,行事許多時候倒像個孩童。最了解徒弟的莫過于師父。樸山長老平日沒事,喜歡開著術法,偷偷看自己徒弟究竟在做些什么不能告訴師父的事情。吟泊翅膀大了,背著他勾搭了隔壁峰的語晴小師妹,還以為他不知道。醇玉小子又惹禍,掉進他玹易師叔的大酒缸里,樸山長老的法力跨過兩座峰在玹易長老的大酒缸下開了個口子,玹易聞到酒香提了他家爛醉的醇玉小徒弟出來,估計該找他理論了。燕容小娃娃像他,不好好修煉,趴在太陽底下咕嚕嚕睡得香甜,稍一修煉就進步很快。燕容小娃娃睡醒了,沒修煉一會兒就去翻書閣的書。燕容愛看書,原醇玉愛四處翻找,混小子竟然溜進他房間,翻出了些什么,他自己都有些記不得。卷軸看著眼熟。醇玉叫來燕容一塊兒做賊,不就是想被抓包時多個陪自己挨罰的。燕容倒也不拒絕,很有興致地狼狽為jian。燕容翻的卷軸,樸山長老想起來了,是食人修為的術法,不好,不好。一個鯉魚打挺從吊在兩棵樹間的吊床上跳下來,沖回房間拎了兩個調皮蛋除了,一人敲一腦袋。“這術法不許練了?!?/br>“好?!?/br>燕容小子說好,他一顆心就落下來,這孩子不撒謊,說不練就真的不練,他知道。樸山長老空手回了山。兩個孽徒不知悔改,冥頑不化,被他逮著,自盡了。說這話時樸山長老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掌中淌下的血絲泛著光,被樸山長老拿了帕子抹了把手,抹得干干凈凈。朱吟泊被禁足在房間。徐越在門口鬧了半天,守在門口的修士屹然不動,有了數次整個人被拎出去的經歷后,徐越繞道后院,翹著屁股趴在窗前一顆老樹的枝干上小聲和朱吟泊說話。朱公子看起來不大開心,徐越呲牙咧嘴逗他開心。朱吟泊催他下來,提心吊膽半晌,小家伙果然身子一歪要往下掉。一只寬厚的手掌把人扶住了。朱吟泊看著來人,半晌說不出一句話。師父二字在喉嚨里卡住,堵得發漲。守在門口的兩座山終于彎下腰挪了步子,樸山長老跨過門檻。朱吟泊垂著眸看著地面。布鞋壓在木板上發出輕響。樸山長老的鞋尖出現在視線中,繼而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你知道毀去重生臺意味著什么嗎?!?/br>用陌生的語氣說出來,聽著不像是真的。“知道?!敝煲鞑吹?,“我打小在門中長大,看著師兄師姐上那重生臺,又看著師弟入魔?!?/br>“那你應當知道,是什么讓你那些為心魔所擾的師兄弟得到解脫,保證我門不受魔道所惑?!?/br>朱吟泊捏緊了十指。“解脫……”他合上眼睛,眼前略過重生臺上下的一幕幕,緩慢而堅定地搖了搖頭。“我看著他們走上重生臺,在重生臺上死去——雖留下軀殼,沒有過去,和死去有什么區別?!?/br>“為了抵御所謂的魔,就自作主張地將整個人的所有經歷也一并抹殺?!?/br>“只因生了心魔,便要否認過往的一切么?!?/br>樸山長老冷哼一聲:“不過是在為袒護師弟尋找理由,說得倒是冠冕堂皇?!?/br>“我并非只為袒護醇玉?!敝煲鞑窗櫭?,“師父難道就覺得那重生臺奪取人的過去是理所應當么!”“你什么都不明白?!睒闵介L老斥道。“千年前魔族肆虐,六界不寧,神仙大戰魔族后,又有魔修為禍人間,百姓日日處在水深火熱之中?!?/br>“修仙者從魔道手中保護了這個人間,先輩留下法器和術,以免人間再遭千年前之災,但魔道仍然經久不息?!?/br>“你的經歷不過是魔修作亂,而整個魔道,遠比你所知道厲害?!?/br>朱吟泊道:“千百年來并非沒有修仙者被心魔所困又戰勝心魔,我們何必如此依賴區區一座重生臺,卻不愿相信人自己——”“若你師弟徹底墮入魔道,失去人心,你能手刃他么!”樸山長老打斷大弟子天真的幻想。“不忍親手了結,那就只有將苗頭早早掐滅,好過不得不你死我傷的關頭卻下不去手?!?/br>“我們不過是小門派,沒有人同時擁有大修士的力量和果決,即便是掌門,修行百年也不過一介凡人,做不到放下心中的個人感情親手殺死墮入魔道的弟子,只能依賴重生臺?!?/br>所以掌門和長老能夠看著得意弟子走上重生臺,能夠眼也不眨地發動術法奪去自己弟子的修為和記憶,因為彼此間已形成寬容的默契,相互理解彼此的懦弱。作為師父,總是溺愛自己的弟子的。即便抹去過去,只留下軀殼,只因那個人還在觸手可及的地方,所以絕不后悔。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聽說不停安利新坑會煩……好吧我最后一次安利新坑求預收,求完這次就等開坑再來了(慫)燕容原醇玉:沉迷八一八日漸消瘦。☆、第37章當著徒弟的面揭了門派的底,樸山長老心里微堵,嘆了口氣,甩袖出門。門派里的事,還有的忙。幾十里外。一處郊野。燕容打坐完畢,覺得神清氣爽了許多。一睜眼,見原醇玉生了火在烤山雞,雞翅膀在他手中翻轉,已經烤得噴香。“好香?!?/br>原醇玉轉過臉來:“覺得如何了?看你精神得很?!?/br>“已經無事了?!毖嗳轂樽C實確實無事,還拍了拍胸口,“你看?!?/br>“哦”原醇玉招燕容過去,待燕容坐下,忽然伸出指頭在燕容傷處戳了一把,燕容立即抽起氣來。原醇玉瞥他一眼:“裝?!?/br>又偏過頭抬了抬下巴,示意燕容看地上的野果。“吃些果子,剛摘的?!?/br>燕容掃了一眼地上的果子,并不伸手去拿,而是慢慢傾下身,和原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