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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不過就乖乖站著,真不怕死?!?/br>燕容咬了一口,捂著饅頭口齒不清,原醇玉憑著從小到大的了解聽懂了燕容夾著咀嚼聲的話:“我見是你才站著的?!?/br>“你就不怕我真想殺你?”“不怕?!毖嗳荽鸬睦硭鶓?,啃完饅頭,抬眼問,“你昨晚給我吃的是什么?”原來醒著。原醇玉一瞬間有些窘迫??囱嗳萆袂椴o異樣,似乎沒覺得昨晚發生的事有任何難為情,反倒是原醇玉自己老臉一紅,顯得很不淡定。燕容道:“我昨晚迷迷糊糊,感覺你給我吃了個什么東西?!?/br>原醇玉松口氣,半是安心半是惆悵道:“這花化妖前是一株靈草,我給你吃的它的花瓣,治愈效果比我們門派的丹藥好?!?/br>“就是這個”燕容瞅著燕容發間的花,“我現在能碰碰它了吧?”原醇玉忙擋著頭道:“不行!”燕容這次鐵了心要碰這花,原醇玉躲閃不及,被燕容撲在地上,就這么在地板上翻滾撲打成一團。二人打鬧時,扣門聲響起。原來是花爭弦受師父之命過來喊人去大廳,說有要事宣布。花爭弦說話時瞟了眼原醇玉,瞟了眼燕容。燕容和原醇玉整理著衣服雙雙走出房間,隨花爭弦前去大廳。到大廳時,廳里已站了一圈人,原醇玉一圈掃過去,十竹山莊的賓客中各門派勢力全都到齊了,喬淵夫人面色凝重地站在其中。“這是要做什么?”原醇玉在人群中瞧見槲生,拉了他詢問。槲生悄悄告訴他:“我娘此番邀請的人脈,本該昨日就全部到齊的。你們路程遠,也一早趕到了,可缺了一個門派至今未到。今早收到那門派的傳信,我也不知里面說了什么,不過我猜把我們都叫來應該和這事有關?!?/br>“噢?!痹加顸c點頭,站回樸山長老身后,發現燕容站在后面不自在地蹙著眉頭。燕容不習慣呆在人多的地方,人一多就冒汗,原醇玉塞了張帕子到燕容手上,燕容抓著帕子擦手,一邊挪一步過來挨著原醇玉站。“你和花師弟有什么小角角沒”燕容忽然傳聲給他。“我和他能有什么角角”原醇玉傳聲回道,“你怎么忽然問這個”“我……”喬淵夫人的聲音響起。燕容的傳聲中止了。喬淵夫人宴請的賓客中有個門派名扶葉閣,位置距十竹山莊不遠,且與十竹山莊交好,是最早收到邀請函的。扶葉閣的人原本早就該來了,可前些天傳信致歉說在路上遇妖為非作歹或許會遲些,叫喬淵夫人不必等他們。此后,便再無音訊。這日早上,十竹山莊終于收到扶葉閣的信件,卻是封染血的信。扶葉閣一行人殺妖不成反而落入陷阱,閣主連同隨行高手音訊全無,原地待命的弟子也受到襲擊,匆匆派了信件向位置最近的十竹山莊請求救援。喬淵夫人將此事陳述完畢,賓客紛紛表示愿意前往扶葉閣遇難之地鏟除妖邪,樸山長老亦表示愿攜弟子前去。“師父?!痹加褫p聲探道,“燕容也去?”“有什么問題么?”原醇玉猶疑道:“燕容根本沒有經驗,如何應對扶葉閣閣主也應付不來的妖邪,去了怕是連自保也難?!?/br>花爭弦站在樸山長老身邊聽著,冷不防道:“我贊成師兄的,燕師兄若毫無經驗,去了也只會拖后腿罷了?!?/br>樸山長老聽得直皺眉頭,拂塵一甩,止了花爭弦的話頭,閉上了原醇玉半張的嘴。“唉呀,吟泊就罷了,怎么連你們兩個都婆婆mama的?!睒闵介L老道:“所以才要積攢經驗嘛。你看你們剛開始下山斬妖除魔的時候,不也是笨手笨腳的么?!?/br>又對原醇玉道:“況且,你們兩個昨日在禁地不是表現得很好嘛。爭弦不信他就算了,你和他一塊玩到大的,連你都不信他,還有誰能信他?!闭f著拿拂塵敲了把原醇玉的腦門,搖著頭側過身去。“師父——”原醇玉還想再說些什么,樸山長老擺了擺手,往喬淵夫人處走去了。樸山長老個性散漫,鉆起來又執拗得很,但一旦認認真真決定的事情,任人說破了嘴也一定要讓它完成。原醇玉心里嘆了口氣,本該在神游的燕容不知什么時候過來,在原醇玉耳邊道:“你為何不讓師父帶我”原醇玉心里一突,轉過臉嬉笑道:“你不是一向不愛除妖魔只愛閉門修煉嗎?”“那是我的理由,我問的是你,你為何不讓師父帶我”燕容淡淡地看著原醇玉,目光沉靜如水。這樣的神態表示問話者并沒有動氣,僅僅是簡單詢問原因??沙H说纳駪B在燕容身上難以尋到,原醇玉一時分辨不出燕容這話是否含了別的意思。“你別誤會了?!痹加窆戳搜嗳莸牟鳖i,“我當然是因為擔心你?!?/br>燕容道:“我盡力不拖后腿?!?/br>“不是?!痹加衲罅四笱嗳莸哪?,“你別逞能,能跑就跑了吧。這次的事……”原醇玉吐了口氣,喃喃道:“我總覺得有種不大好的預感?!?/br>作者有話要說: 回來更新啦——本來想坐車的時候多碼點的鬼知道我怎么一坐下來就犯困一睡睡到終點站orz響應加更!明天多碼一章!求評論求花fa花fa~☆、第17章臨行前槲生眼巴巴地跑到門口來送行。據說這小子原本也想去的,找喬淵夫人求了許久,只因年紀小修為不足,被喬淵夫人攔回去了。槲生往燕容手里塞裝著符紙和丹藥的錦囊,眼巴巴道:“保重?!?/br>仿佛這是要一去不回似的。燕容心里覺得小題大做,又不好拂了人家莊主的意,收了錦囊跟人道別。“多謝,你也保重?!?/br>見槲生仍是一副可憐的神態,覺得該鼓勵一下,便道:“你在山莊勤加修煉,下次就能一起去了?!?/br>樸山長老在前邊催,原醇玉過來拉人,摟過燕容的肩將他帶了走,鉆進一群身著云尾峰道袍的弟子中,云尾峰的弟子擠進其他門派的人群,不見了身影。槲生一直對樸山長老和元英長老抱有敵意,連同對二人的門下弟子也沒什么好感。二十多年前槲生的父親從他們手里搶走了他娘親,如今父親骨灰已涼,娘親重開門戶,將他們宴請來。槲生心里警鈴大作。十竹山莊已經中落,這兩人就算要從他們十竹山莊奪走什么,他又有什么力量保護?槲生便沒日沒夜地修煉,戰戰兢兢等著賓客到來的日子。又不愿承認自己在害怕,跑到那兩人的弟子面前虛張聲勢地挑釁。燕容敗在比試擂臺上,樸山長老塌了笑臉,他總算得意,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