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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據點為什么會發生爆炸,南魂空白左木茶生死未卜。再繼續調查恐怕也找不到什么新的線索了。他給君臨解開繩子,他覺得君臨可能情況特殊,但可以信任,與他一樣的三千夢不也好好的在他隊伍中嗎?君臨活動了一下手腳,露在外面的血紅色眼睛看著言亦平,眼眸中沒有一點點溫度,甚至還有陌生與敵意,“你不怕我會變異?”他出來后轉了轉,發現了跟喪尸不一樣的變異人,知道這是那藍色光點導致的,圍攻他的就有不少變異人,眼睛無一不是跟他一個眸色的。言亦平笑了笑,看著君臨,雖然他只不過比他大上幾歲,但他還是很有做君臨長輩的自覺,伸出手要揉揉他的腦袋。君臨晃了一下,躲開了言亦平的手,眼睛中有著一閃而過的陰郁,其中洶涌的暗流,像是被掩埋在只露出一角的冰山下。君臨在他出發前,就有一個心結需要左木茶開導。但言亦平沒想到,短短兩天,君臨經受了據點被毀,左木茶失蹤了,自己變的人不人鬼不鬼這些打擊,更加封閉了自己的內心,甚至以利刃對人?;蛟S在那個黑暗的儲物間不能動彈內時,他就已經發生了轉變。說到黑暗,他言亦平雖然是個一直既不聽調也不聽宣的地獄之子,但也是地獄蓋章認定的,對這方面還是有自己的認識的。“怎么,開始懷疑人性了?”言亦平笑了笑,“據點里進了別的人,事情發生到這一步,我一點都不奇怪?!?/br>言亦平的話一說出來,不只是君臨,其他人紛紛側目,根本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種話。但林宴怔怔的看著他,眼睛中充滿了一種憧憬,有一種柔和的調子在他的眼中蕩漾。——他終于再一次見到他了嗎?君臨愣了一下,心氣涌上來,一步上山,雖然矮言亦平不少,但也高昂起頭,跟他對視,“言亦平,你是在說左木茶該死嗎?”君臨果然是變了呢,已經不再對他用敬稱了。被君臨質問的言亦平絲毫沒有被他的氣勢所奪,相反還在想著別的事情。他的眼睛半瞇起來,依然笑著,但整個人在那一瞬似乎背后展開了一個充滿了血與火的黑暗世界。盡管只是短短的一瞬,君臨的氣勢已經短了一截,似乎不敢直視言亦平盡管溫和卻有些刺目的眼睛了。“你覺得南魂不應該救人?”言亦平問著君臨,卻不給他回答的機會,“以太之風吹拂,兩個剛剛認識的團體彼此間充滿著陌生,之間的信任藕斷絲連經不起考驗,又龜縮在據點里不能出去,物資短時間充足,長期則不行?!?/br>言亦平嘴角扯出一個有些惡劣的笑容,“設置一個惡劣的環境,煽動人自相殘殺,然后說人性如此。這已經是很老套的把戲了?!?/br>“人有兩個本能,一個是族群繁衍的本能,一個是個人生存的本能,兩個本能都同時存在著?!毖砸嗥缴斐鍪种复亮司R額頭,把他戳的向后一個踉蹌,“只不過這次,是生存的本能占了上風罷了?!?/br>君臨抱著腦袋蹲在地上沒說話,看起來在想事情。言亦平一挑眉頭,他不會給君臨太多時間思考的,他給了林宴一個眼神,然后轉身。林宴趕緊跟上言亦平的步伐。兩個人向外走著,言亦平走了幾步,側過頭看著他們,“走了?!?/br>“但是君臨他……”三千夢臉上很乖,但表情有些惴惴,懷里抱著一個正太版的小手,跑過去,跟上言亦平的腳步問他。言亦平腳步不停,甚至沒有回頭看三千夢,“他自己會知道的?!?/br>“哦?!比敉崃艘幌履X袋,還是有些弄不清楚,緊了緊懷里的小瘦,他跟了上去。君臨松開手,看著言亦平他們真的沒有等他,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現在也沒想清楚自己的心,但是看著言亦平他們走也不甘心,腳試探性的向前邁了一步,堅實的落在地上。他暫且把迷茫收了起來,邁開步子,追了上去。聽著身后傳來的腳步聲,言亦平無聲的笑了笑。有些道理可能永遠也想不明白,也可能需要很久去想明白,但讓他不要急于一時去想,去打破砂鍋問到底想出來。讓他追隨著別人的腳步,在點點滴滴的經歷中,終有一天會讓他釋然放下,坦然接受的。言亦平嘴角淡淡的笑意很快的消失,他明白這一切的道理,但這不代表他不會為朋友的死亡而感到心痛。然而他們還需要繼續前行,只因為他們相信他讓他做隊長。☆、章五十二時間不早了,他們離開了據點,找了一個旅店當作暫時的居所。言亦平對下一步的想法是:第二天起來后,去找一下他打過交道的蕭吾君他們,如果他們過得不錯的話,就加入他們。就與他們僅有的幾次接觸來看,雖然有所沖突,但他們之間相處還算可以。言亦平也不想去找蕭吾君他們的,他一直信奉的是忠臣不事二主。但沒辦法,他老大南魂和空白應該是撲街了。他沒什么當老大的自覺,很沒志氣,也不會以此為契機,建立自己的據點。或許他就是那種只適合當小頭目的人吧。人貴有自知之明,言亦平還是很清楚自己是哪塊料的,比如地獄,如果有可能,他死也不愿到那里。等到分配房間的時候,三千夢抱著小瘦對君臨說,“小哥哥,我們睡一間房不啦?”盡管三千夢比君臨大的多,但他卻有一種蜜汁跟君臨同齡的感覺。君臨冷冰冰的沒有說話,也三千夢打開了房門,他也就進去了。言亦平看了一下林宴,跟他講,“我有話跟你說?!?/br>林宴進了房間,言亦平隨手將門關上,臉上看起來很輕松的樣子,也不理會林宴了,走到床邊,坐上去,用手拍著床沿,對他說,“來呀,坐過來吧?!?/br>林宴從善如流走過去,微微笑著,心情似乎很不錯。言亦平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捏了捏,問林宴,“那個以太之風,我想了兩天,還是想問問你?!?/br>“嗯?”林宴的眼神中透露出疑惑,他開口,“你想知道什么,問我就是了?!?/br>不管是什么,只要你問我,我一定會說的。“那個……你是怎么知道以太之風的?!毖砸嗥较胫麑σ蕴L的鑒定結果,語氣有些躊躇不確定的問著林宴。“這個……我對此也有所懷疑。這個以太之風,是我所玩的小眾類游戲中的一個設定,是因為人類破壞環境,導致的災難。但是為什么這個游戲的設定會出現在現實,我也很疑惑?!绷盅缯f。是的啊。結合鑒定的結果,這以太之風的來源根本不是什么環保主義者的勝利,而是明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