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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撿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甚至還很有可能把自己也給搭出去。只能繼續逃了。但是逃也是有策略的。言亦平摸著長槽的邊框,感謝食堂,這種清洗槽有到他腰的那個高度,可以幫他遮擋一下。這喪尸會隱藏在上面偷襲,說明它的戰斗智慧很高,這讓他很頭疼,因為他不確定它會不會糾結同伙來兩面夾擊他!言亦平跟這瘦子喪尸對視,腳步向后撤,眼睛不只在看著他,也在留意有沒有背后偷襲的。瘦子喪尸站起來后便向言亦平接近,步子不算快,但顯得咄咄逼人,一旦接近到適宜位置,迎接言亦平的將會是一個閃電般的突進,他根本無從抵抗。好在天無絕人之路,這里是一個流水線清洗碗筷的廠房,言亦平摸到了一個熱氣控制按鈕,這是對碗筷進行高溫加熱的滅菌處理。在言亦平這里,他調節到最大功率,機器作響,一大片白蒙蒙灼熱的水汽噴吐出來,彌漫在言亦平前方。瘦子喪尸行動的氣流涌動,帶動水汽的流動,可言亦平已經無暇顧及這個了,他一個閃身,到過道里,進入到了處理菜蔬鮮rou的地方,再往前走就是售賣的窗口。言亦平的目的不在那里,就在這里。刀!就在案板上放著!看到刀,言亦平三步并兩步,快步上前,用系統自帶的空間收集物資。食堂里儲藏的東西,除了米面糧油外,對儲存條件或許要求冷鮮,更或者自身的保質期很短,例如蔬菜。但言亦平也沒有過多的收取,因為加工不易,更多的,他還是拿取的是容易進食的,但必要的米面糧油,亦是收取了兩個立方米。當然,最重要的——刀!言亦平收取了好幾把,選了一把較長的尖刀,那種刃口鋒利,輕易能將豬rou切開的長細刀,刀柄很有質感,入手時不是很涼,平和。言亦平拿刀橫在自己身前,眼睛緊緊盯著唯一的出口,心撲通撲通跳的很快。天知道,他除了弄死過蟲子外就沒刻意殘害過其他生命了,那些不幸被他養死的阿貓阿狗不算,這喪尸可以說是讓他有些怯意的敵人,畢竟他一旦受傷,就會被感染,跟被宣告死亡差不多了!可是,人就是如此,明知道有些事情很危險,很難,卻還是會做,有自己的堅持。林宴在等著他找到刀幫他,他不能再耽擱了。雖然只是幾分鐘,但林宴時時刻刻在與死神擦肩而過,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與死神撞一個滿懷。瘦子喪尸的身影很快從通道內走出,畢竟這沒幾步的距離,學校食堂的后廚頂天了能有多大?言亦平揮刀直上,瘦子喪尸自然是不會畏懼他,悍然伸出枯瘦的只有皮包骨、肌rou幾乎沒有的手。眼看兩者就要針尖對麥芒的硬拼起來,言亦平卻突然下蹲對著這瘦子喪尸的雙腿使勁砍去。瘦子喪尸抓了個空,言亦平動作太突兀太快,連他都有些承受不住,氣血上涌,眼前一陣發黑,但效果是好的。這瘦子喪尸骨架輕,行動快,在言亦平不管不顧奮力一砍,加之這把尖刀卻是貨真價實夠鋒利,竟是砍折了這喪尸半根腿骨。但代價也很大,言亦平虎口發麻,喪尸晃了晃仍然堅//挺,手上的力勁已經老了,但言亦平蹲在下面,不對著露在它眼前的后背來一下,喪尸肯定覺得這波虧了。言亦平再滾,這次有記得不要放下手中的刀。瘦子喪尸腿已經瘸了一只,重心不穩,就算它殺死言亦平的態度很堅決,行動上也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又是一次抓空。言亦平不會再給它伸爪的機會了,舉起刀干凈利落的砍下了它的腦袋,破壞了它的脊髓神經中樞。做完這一切的言亦平開始手抖,拿不住刀,哆哆嗦嗦的,狀態很差。瘦子喪尸的身體里沒有多余的血液大片的流到地上,甚至刀身上殘留的血痕都很淡,或許是這個沒有更加的刺激到言亦平,他平靜了十幾秒,又抓起一把刀,雙手持刀,支援林宴。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林宴:QAQ這一章我都在等你,可等到最后也沒能看到你!言亦平:我也想快點找你,可我能怎么辦呢?我也很絕望??!長空:你的意思就是怪我咯?言亦平:對,怪你怪你,都怪你!☆、章四言亦平跑出后廚,看到林宴后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人機智的有點猥瑣了。林宴不知怎么的已經竄到了樹上,rou瘤就在下面拱樹,圍著樹打轉,被一下一下的用木棍捅腦袋。假如這是一款游戲的話,林宴已經卡好了怪,可以無傷磨死這只怪。但很可惜,這不是游戲,而是現實。林宴被困在了樹上,手頭僅有的武器木棍又根本打不死rou瘤,退無可退,前途渺茫。他就那么相信他會回來找他?言亦平想,同時也在心里問自己,假如這個局面讓他來主導,他會不會做出這個決定?他想,應該不會。他會很忐忑,很焦急,根本不會像林宴這樣成竹在胸,泰然自若,在他出來后,為了掩護他,加快了拿棍子捅rou瘤的頻率。也許跟他搭伴會很省心。言亦平突然想到。但是,現在又何必想那么遠的時候,誰又能知道自己身邊的人能陪伴自己多久呢?曾無比篤信的,最后卻一朝傾覆如過眼云煙的痛楚,恐怕將是他無法接受的。言亦平躡手躡腳,步伐靈巧欺身到rou瘤近前。喪尸是通過什么感知外界的呢?在即將動手的前刻,本應該沉心靜氣聚精會神的言亦平心底劃過這樣的疑問,是聲音還是氣味呢?舉刀要刺的言亦平在心懷這種疑問的情況下,注意到了一些被他忽略的細節,這個rou瘤好像發現他了,好像想轉身對著他就是一巴掌。誒誒!意識到這個,言亦平膝蓋突的一曲,整個人往下沉了一節,伸腿撐住,撤步、回旋、轉身,躲過rou瘤向后掄圓的巴掌。攻守之勢瞬間交換,rou瘤的重心還在后面無法及時做出應變,言亦平已經到了它的面前。這一次不會有什么差錯了。尖銳的刀刃輕易的把rou瘤的頸部豁開一個碗大的口子,沒有什么四濺噴涌的血液,早在瘦子喪尸倒下乃至最初闖進宿舍的喪尸之時,言亦平就發現喪尸的出血量沒那么大。喪尸的血液很少且具有很高的粘稠度,不會像擰開的自來水管,打開口子就嘩啦嘩啦流個不停,相反有些像半凝固的膠體,彈彈軟軟的。腦袋半拉著連在身體上對rou瘤的影響不大,不算是致命傷。但對付rou瘤的不只是言亦平,還有林宴。林宴居高臨下卻也沒有袖手旁觀,他讓言亦平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