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9
,廣岫心痛欲裂,一把揪住“衛翊”衣領怒道:“你想怎么樣?”不想“衛翊”悶哼一聲,口中涌出鮮血,濺在廣岫手上,guntang焦灼。他一怔,趕緊松手扶住他,嚇得心跳都是一滯。逍喘了幾口氣,孱弱笑道:“你兇什么?誰讓你說他要是死了就要我陪葬……我怕死得很,只好勉為其難救救他……沒想到你這么沒良心……”見廣岫臉色煞白,他笑了笑,道:“看你這失魂落魄的樣子,好心告訴你一個消息……他還在?!?/br>廣岫本黑暗沉郁的心猛地亮起一道光:“你說什么?!”逍道:“那時候那個女人用盡全力護住了他一絲魂魄,現在正像只老鼠一樣在角落里瑟瑟發抖呢。你應該很清楚,我若是走了,他那一丁點的魂魄根本無法支撐。有我在,他才能殘喘?!?/br>廣岫咬牙死死捏住了拳頭。趙氏雖拼盡余生之力留下了衛翊魂魄靈元,若無逍將其護住,它們早如煙絲般散去了。到那時候,才是真的回天無術。眼前還是衛翊的模樣,卻不是那個人。廣岫一閉上眼仿佛就能看到他微弱的靈魂在黑暗中無助掙扎。一念及此,心便痛得萬念俱灰。還沒來得及對他好,還沒來得及報答他的恩情,一切都還沒來得及……“那時候,那個女人拼著魂飛魄散也要護住他一點靈元,當初,我娘也是這樣……”逍面露哀傷凄然一嘆,見廣岫紅著眼一臉要死的模樣,心中一軟,握住他的手:“你也不要難過,我會替他陪著你的?!?/br>廣岫將手收回,沉聲道:“你不是他,更不可能代替他。這些日子勞你先留在他體內護住他的魂魄,等我尋到法子再……”“再如何?讓我滾蛋嗎?”逍哼哼一聲,“你可真打得好算盤?!?/br>廣岫皺眉:“你想怎樣?”“我想怎樣?”逍笑著靠近他胸膛,手指在他身上戳戳點點,“我要你對我好一點,不能兇我不能吼我,你要比我爹對我更好,我想要什么都要給我……”“做你的春秋大夢!”廣岫忍不住吼。逍把嘴一撇:“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我就去換個更好看的皮囊,找個更聽話的……”“等等!”廣岫忙拽住他胳膊急道,“你別走,我答應你就是!”逍一笑,轉而又面露痛苦,病如西子勝三分的模樣:“你弄疼我了……”廣岫忙松開手,看他一臉痛苦卻又不掩眼中狡黠,又急又氣又是惱怒又是無奈,將頭往床欄上連撞了四五下,懊惱自己怎么惹上了這煩人的東西。逍笑嘻嘻看著他,覺得心里十分舒坦。他無形無體自在慣了,本以為拖著個凡人身軀一定處處麻煩,這下,他找到樂子了。“別撞了,撞傻了誰跟我玩?”逍沖廣岫勾勾手,“你過來?!?/br>“你要干嘛?”廣岫下意識就想后退。逍指指自己的肚子,委屈道:“這個傷口好痛啊,我還從來沒有這么痛過,你還有沒有止痛的藥,給我一些吧?!?/br>廣岫心里又升起愧意,雖然不是衛翊的魂,身體卻是他的,得在救回他以前為他保管好,一絲一毫都不能傷了。一念及此,廣岫便拿出最好的藥丸,還運起靈力幫他療傷。逍用衛翊的眼靜靜看著他,明眸如星,看得廣岫心里直發顫。正要起身,逍卻拽住他衣襟用力一扯,廣岫整個都壓在了他身上,唇劃過他的臉頰,微涼而膩滑。廣岫臉都快熟透了,撐起雙臂要起身,逍卻攬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壞笑道:“你這個樣子真可愛?!?/br>廣岫心中哀嚎,從來只有他調戲人的,這會真是一張老臉都丟盡了,正要起身,卻覺身子不能動了。片刻便被禁錮了身子,廣岫沒想到他靈力竟如此厲害,心中暗暗叫苦。逍在他耳邊輕輕吹氣,唇瓣游離,手掌在他心口撫摸:“你心跳得這樣快,是不是覺得我比他更好?”廣岫咬牙切齒:“若不是他,你算個屁!”逍撅撅嘴,在他臉上捏了捏:“言不由衷,他會有我這般知情知趣嗎?”廣岫叫苦不迭,正要罵,房門忽被推開,一個小丫鬟端藥進來,見他二人情景整個人便是一抖,不知該進該退。就在這時廣岫說了句十分丟臉的話:“救命……”小丫鬟沒有救他,飛快進來放下藥就跑了。好不容易脫離魔爪,廣岫一路搖首頓足咬牙切齒,一頭撞進房間,癱在床上思緒紛亂如麻。想起衛翊,心便痛如刀絞一般。夜風凄冷,連蟲鳴聲都透著哀戚寂寥。夜涼如水,已三更。逍躺在床上,心想凡人身軀就是麻煩,靈力運用亦不如以往隨心所欲。他可以感覺到這個身體的主人殘存的氣息,只是力量太過微弱,根本無法與他抗衡,被他壓在一隅動彈不得。只要他愿意,隨時都可以將它徹底擠散。只是想到廣岫那德行說不定會跟自己拼命,想了想還是作罷,暫且留著他。他運起所有靈力,希望那個糟糕的傷口能快些好起來。好不容易離開那個牢籠,他很想去外面看看。床前無聲無息站了一個人,他察覺時那人已伸出掌心將靈力匯至傷口,幫他療傷。他想起身,那人搖了搖頭,靈力源源不絕。他能感覺到傷口正在快速痊愈,精力充沛了許多。“去做你該做的事?!?/br>“是?!?/br>作者有話要說: 廣岫的桃花劫終于來了哈哈~~☆、第四十六章翌日,風清日朗,萬物初醒,廣岫一夜無眠,臨到清早有了些睡意,正是迷迷糊糊,忽聽“砰”一聲響,門被撞開,衛翊,哦不,應該是逍,神清氣爽得沖進來將他從床上提了起來:“快起來,太陽曬屁股了?!?/br>廣岫對他有些犯怵,往后縮了縮:“你不是受傷了嗎,怎么比我還精神?”逍道:“小傷罷了,莫非你喜歡我病弱的樣子,那我可以……”說著就做出力不可支的模樣朝他倒去。廣岫一把抵住他:“并沒有!”然后,他就被拖著出門去了。珩王府中,王妃路過花園看到一株白茶開了花,不由駐足看了一會,她身邊婢女的注意力卻在不遠處流芳亭中的人,撇嘴道:“王妃,王爺他近日就只是陪著那個琴師,該不會是……斷袖了吧?”王妃只是看著白茶,淡淡道:“不許胡說?!?/br>“我才沒胡說,王爺他從沒對誰如此上心過,哼,真不知那個病怏怏的琴師有什么好的,哪里及得上王妃您???”王妃起身,道:“回去吧?!?/br>“王妃,您就真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