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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保護,想要啖其rou,飲其血,永遠把他留在自己的身邊,可是稍微那樣想一想,又忍不住的心疼……蘇長崎實在忍不住那種幾欲破胸而出的戾氣,忽然一躍而起,狠命用拳頭捶打身邊的石壁。寧予辰喊了兩聲,蘇長崎置若罔聞,寧予辰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沖上去用力地一把抱住了蘇長崎,兩個人在石壁上撞了一下,一同跪坐在地上。這樣一撞,原本就不聽使喚的靈力更加沸騰不休,身體難受的仿佛就要炸開,頭腦中又是一陣渾渾噩噩,蘇長崎掙脫不開,頭一次沖著寧予辰疾言厲色:“你快走??!我要是再傷了你,還不如直接讓我死了的好!”心中所有的負面情緒都涌了上來,多到……他之前幾乎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有這么多的恨,就像是積攢了千年萬年,終于在這一日被釋放了出來。可偏偏……可偏偏他還一點都不知道害怕,他還要沖過來抱著自己!寧予辰這個時候已經明白過來到底是怎么回事——蘇長崎體內的妖狐魂力正在與他本身的能量進行交融,這一關若是度不過就是個死,眼下沒有任何丹藥法器,也只能靠自身的靈力強行壓制他了。寧予辰能夠理解現在蘇長崎的痛苦,這種靈魂重塑的感覺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他怕蘇長崎神志錯亂之際咬舌自盡,騰出一只胳膊來遞到對方的嘴邊:“長崎,你咬著我的手?!?/br>蘇長崎疼的渾身發抖,怔怔看了寧予辰幾分鐘,顫抖著抬起手來,按在他的眉間,啞聲道:“別皺眉……”寧予辰一愣,胳膊已經被蘇長崎推開,緊跟著他整個人被蘇長崎攬進了懷里。蘇長崎抱住了寧予辰,一口咬在自己的手上。他終究舍不得傷他半點,到了現在這種地步,也只能咬牙強忍,然而心情漸漸安穩下來的時候,那種癲狂似乎也逐漸的減輕了。身體上的痛楚一點點消失,與之相反的,蘇長崎感受到奇經八脈中的靈力匯集,體內逐漸涌動出一股強大的力量,他的周身開始發出耀眼的紅色光芒。寧予辰感覺到了他的變化,放開手,后退幾步。轟鳴聲響起,如同科幻電影中最宏大的場面,紅色的能量波橫掃而出,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狐貍形狀,整個赤炎谷砂石飛濺,竟然在一瞬間被這種爆發的能量蕩平!蘇長崎護住寧予辰,帶著他從一片廢墟中躍了出來。此時昌玄門正和滄溟峰兩兩對峙,本來就是劍拔弩張的時候,四下安靜到落針可聞,他們兩個這樣石破天驚的一出場,頓時所有人都看了過來,眼神詭異。蘇長崎剛才的強大妖力一定已經被察覺,不過這些人多半不知道那妖力到底是哪里來的,雖然肯定會對他們兩個心生懷疑,但,那也只是懷疑而已……寧予辰笑了一聲,把大部分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只有祁宇一反常態,扶著奉一真人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這一身打扮實在太不體面,蘇長崎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本來想替他披上,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遞了過去。寧予辰正忙著,頭也不回地接過衣服,提高了聲音慢悠悠道:“滄溟峰的各位貴客遠道而來,沒費什么力氣就把昌玄門攪得天翻地覆,現在可滿意了嗎?”他從蘇長崎手里接過衣服的時候還站在眾人的最后方,在開口的同時,突然提氣縱身,整個人凌空飛躍而出,半路在一棵大樹的梢頭稍稍借力,說到最后一個字的時候恰好躍到雙方中間,旋身落地,站定時衣服也已經穿得整整齊齊。寧予辰眼睛往地上一瞟,臉色有一瞬間的凝重,轉眼恢復正常,不動聲色地向左側挪了兩步,目光慢慢掃過面前滄溟峰眾人的臉。他的唇角始終抿著一抹笑意,看起來有點嫵媚,又有點刻毒,眼神卻好像刀子一樣,刮得人臉皮生疼,終于有人迫于這種無形的壓力,向后面退了退,伸手去扯同門的衣袖,悄聲耳語:“喂,那個翹蘭花指的,是個什么東西?”寧予辰:“……”擦,他翹了嗎?沒有吧!那句話剛剛說出來,就被旁邊的人一把掩住了口,寧予辰像沒聽到一樣,向王桐光微微笑著:“晚輩昌玄門寧予辰,方才招待不周,還請見諒。王掌門覺得這里還好玩嗎?”寧予辰平時就像個標準的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甚至連昌玄山的山門都很少出,但見過他的人少,聽說過他的人卻很多,然而卻都不是什么好的名聲,這三個字一報出來,頓時引起一陣喧嘩。剛才王桐光一直沒有說話,卻是不知道為什么看著蘇長崎有些走神,這時候她的目光終于從神色冷峻的蘇長崎身上收了回來,看向寧予辰:“寧予辰,我為何而來,你應該很清楚。把人交出來,我們既往不咎?!?/br>寧予辰“哈”地一聲仰天而笑,迎著風振了振袖子,將手負到背后,笑說:“一個月之前,滄溟峰王蓽死于我派弟子之手,這件事的確不假。但王掌門帶人前來興師問罪之前,可曾仔細查問過起因?我等修行之人,斬妖除魔乃是分內之事,但最大的忌諱就是仗著自身修為對普通凡人不利。王蓽在路上與一普通農夫發生爭執,怒而欲殺,我派門人見到阻攔,兩人公平比試,王蓽死,固然昌玄門要負一些責任,但那也是他有錯在先,沒本事在后,我這樣說……王掌門有什么異議嗎?”每一句從寧予辰嘴里吐出的話都帶著懶散而又溫柔的笑意,然而詞鋒犀利,步步緊逼,竟然讓王桐光一時無言以對,沉默了一會才道:“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我的兒子死了,你門下的弟子卻還活著?!?/br>她說到這里,忽然意識到,寧予辰剛才口口聲聲只說“我派門人”,連那個犯下過錯弟子的名字也沒有吐露,顯然是要維護到底了。沒想到這人看起來浪蕩不羈,倒是個很有擔當的人,心中也不由隱隱有些敬佩。寧予辰道:“是真是假,只要稍作調查便可知曉。但不管怎么說,都是我派弟子下手太狠,我身為師兄,他的錯就是我的錯,如果日后王掌門發現事實與我所說不符,盡可以來昌玄門找我。我寧予辰雖然聲名不佳,倒還是未曾有過‘失信’這一條?!?/br>寧予辰平時最不愛同人講道理,這一下卻是軟硬兼施,所有的話都被他給說完了,王桐光思量片刻,道:“好,既然有你這句話,今天這事便暫且算了。我們走?!?/br>寧予辰隨手從他身后的一名弟子腰間拔下長劍,蓄力往地下一插,笑道:“哎,王掌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