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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若是也點~私~兵都放不翻,我也別琢磨什么自立門戶,束手就擒得了?!?/br> 嫁進王府,黛玉在最初的那段日子就察覺到了丈夫的野心,當時不是沒有不安過——她真的從沒想過要告發,現在嘛,忠君什么的她不明白,她就記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來著。 黛玉捏了捏丈夫的手臂,眉頭微皺,“依稀聽說,西北邊林子里那批人就是要監視咱們的,簡直是欺人太甚?!彼稽c也不介意丈夫說她翻臉如翻書,“我想著您是不想打草驚蛇,如今看來,我是想岔了?!?/br> 水溶莞爾,“倒不是怕什么打草驚蛇,只是想凍一凍再收拾那幫孫子。我的人圍攻過去,他們個個鼻子下拉著老長一條凍住的鼻涕瑟瑟發抖,這場面只要想一想我就能開心一點兒?!?/br> 其實他是想逐漸給他天下人,尤其是他的敵人們豎立這樣一個概念:在關外,誰也別想占北靜王府的便宜,尤其是在天氣越來越冷,關外的價值和意義越來越小的情況下。 一旦成功,他將能獲得更多的時間和空間在整個關外發展和推進一下……初步的工業化。 黛玉聞言直接趴到丈夫的背上,雙肩直抖。 黛玉在入冬之前就時不時地有些親昵之舉,水溶并不為這個詫異,“有這么好笑嗎?” 小圖標認真地考慮了一下,“因為你一直都很正經?忽然有了反差……就有點萌?” 水溶摸了摸自己的臉,“萌?” 黛玉腦門還頂在水溶背上呢,“王爺……有點可愛……” 水溶側過頭正好瞥見黛玉微紅的臉頰,他對小圖標道,“我總覺得你跟黛玉可能更合得來?!?/br> 小圖標忽然嘆了一聲,“性格合不合得來才不是關鍵。一個沒法兒理解曲面積分的人,是沒辦法成為我的宿主的?!?/br> 水溶非常服氣,“好吧,這確實很關鍵?!?/br> 半個月后,衛若蘭先于精銳們返回廣寧,他明顯是心事重重,水溶見到哪能不問一問,“瞧你為難的,難不成在匪窩里遇見舊相識了?” 衛若蘭鄭重地點頭,“還請王爺饒他一命,他……必有隱情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周末啦! 第六十章 衛若蘭挺有分寸, 在俘虜里發現了故交也沒說非要把人要到身邊,想要朋友少受點罪,他選擇了快馬加鞭趕回廣寧, 直接向一言可決的“大老板”水溶求情。 水溶愿意給衛若蘭面子, 但是直接下令放人……當然是不能夠的, 他一定要等族叔他們歸來, 問過族叔參將以及隨行的幕僚和文書們再說:如果衛若蘭的好友手底下沾了自家精銳的人命,那水溶也只能對衛若蘭說聲抱歉了。 親疏遠近可得拎得清,衛若蘭對他好感度再高,也依舊在史鼎麾下,沒有真心投奔他成為他的“自己人”。 聽出王爺的弦外之音,衛若蘭幾乎是毒誓一般道, “我沖得靠前, 他們一見到我, 就束手就擒了!” 這樣……的確可以“法外開恩”了。 得了王爺的準話兒,衛若蘭長出口氣, 回到湘云身邊——如今這小兩口已經從廣寧最大也最豪華的客棧里搬出, 住在王府客院里。 湘云在廣寧找到了全新的樂趣,頗有點樂不思蜀的意思。她每天都待在黛玉的日化實驗室里沉迷不已, 卻也不至于冷落已經好些日子不見的丈夫。 丈夫此時微帶愁容……湘云拉著他的手,端詳他半晌, 總覺得丈夫似乎并不是特別擔憂的樣子,“出了什么事兒讓你為難?” 旁觀好多次北靜王夫婦自然而然地親昵互動,湘云有點眼熱, “照抄”了點小手段,效果……當然是極好。 被美美的媳婦順毛胡擼,衛若蘭得到了安撫。沒什么必要瞞著,等人押回來還不是要闔府皆知,他便說了實話。 湘云想了想道:“能有什么好處非得投靠忠順王?” “哪是投靠忠順王?”衛若蘭冷笑道,“是,忠順王與北靜王素來不合,可咱們來了廣寧哪還看不出北靜王如何把忠順王府看在眼里?忠順王這會兒至多是個中人,一心一意要盯著北靜王府找時機發作的可不就是那位老人家?!?/br> 衛若蘭是衛家精心培養的繼承人,對大局大勢自是有所了解的。 他話里提及的“老人家”指的是六位閣老里最年輕,同時背靠整個漕運系的那位,他之前就想要收拾水溶,好“以儆效尤”,結果被王子騰勸阻住了。 北靜王府的香皂護發素仿制者甚眾,但獨特又高雅的香味卻說山寨不來的,瞄準高端市場的這兩項產品已經通過海運行銷整個沿海外加中部省區。 這么大的利潤,漕運沒能分得什么油水,漕運一系的大佬們有好幾個都有點坐不住。這個時候王子騰再攔,就犯眾怒了,于是他這次明哲保身,沒說話。 湘云知道得不多,卻足夠跟上丈夫的思路,“漕運那邊……又按捺不住了?”她輕嘆一聲,當著丈夫的面兒點燃了手邊書案上的油燈。 這燈燒起來極亮,沒煙,沒異味……衛若蘭又驚訝上了,“這……”他差點爆粗口,“天下獨一份了,也肯大大方方往外賣不成?” 湘云點了點頭,“若是什么值得保守的秘密,輪得著讓咱們隨便使了?王妃說入冬才一個多月,海上都見著浮冰了,明年化凍就大批往外賣?!?/br> 想起親眼所見王府精銳們如何服從命令步調一致以及驚人的戰斗力,衛若蘭忽地開始可憐起那位閣老了:輕敵在先,又打草驚蛇……漕運一系買通的那些兵一個能打的都沒有,這一碰注定要頭破血流了。 衛若蘭毫不猶豫,“得給家里寫封信了?!?/br> 他們這些將門世家還有沒怎么沒落的勛貴人家,不大看好北靜王的原因就一個:北靜王地盤上不好弄馬,所以大概不太能打。 衛若蘭來到廣寧,有了切身體會:北靜王的確沒好馬,但他……忒特么有錢了!有銀子還有糧食,在如今天氣越來越冷的情況下,需要發愁西邊零散的中小部族不肯賣馬嗎?面對快要餓死的局面,別說賣馬,專門給你養馬都行啊。如今廣寧就有實在的例子擺著,給北靜王養牛馬羊,還養得很開心呢。 湘云對天下大勢一知半解,不過她深知只要聽丈夫聽叔叔的就好。 于是衛若蘭在明亮的油燈下,愛妻湘云為他磨墨,一氣呵成寫就了封家信,包含他在廣寧所見所聞以及自己的推斷和建議。 等信紙干透他親自折好放入信封,并加蓋他家獨門印記,再召來心腹仔細吩咐:第二天一早便出城送信,必須親自交到父親手中。 話說水溶在等族叔帶兵回返,期間也不閑著:到達廣寧之初他就在修路蓋房子,如今不時有前來討生活的百姓安置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