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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章程,還有什么好方子新方子?” 賈母聽了,太陽xue蹦得生疼,好懸才勻過這口氣,“你就聽你嫂子的照實往關外打發人……質問去了不成?” 王夫人知道婆婆怕是要氣出病癥來,但此時她不一口氣說完,之后未必再有今日這般好機會,她把心一橫,“我嫂子說是我大哥的提點,北靜王已然回到關外,前途未卜,不趕緊再榨點好處出來,往后想要也來不及了?!?/br> 賈母盯著王夫人半晌,“你就信了?” 王夫人再次不吭聲了,賈母又道,“北靜王若真朝不保夕,貴妃能把玉兒許給他?” 王夫人低聲道:“正是這點……媳婦想不明白?!?/br> “既然知道陛下不待見北靜王,你哥哥怎地不出面收拾了北靜王,陛下不給他立個大功?”兒媳婦急功近利的背后,是徹頭徹尾的蠢啊,賈母冷笑道,“你且看京里一等二等人家,哪個真跟北靜王府斷了來往?”老太太也來了回說話算話,“無論是公中之事,玉兒那邊,還有那個工坊,你都不要多問也不要再管了?!?/br> 王夫人對婆婆這般處理無話可說,只得先全盤應下,在婆婆擺手后垂著頭行禮告辭。 等她回到自己房里,躺在床上就翻來覆去地琢磨婆婆這段話,才猛地回過味兒:同樣的話,嫂子怎么不跟meimei和寶釵說上一回? 醒悟的瞬間她就把她嫂子記恨上了:為了銀子,她嫂子哪里管得了她的處境,甚至是死活!她咬牙切齒:幸好,她的寶玉沒牽連進來……往后還有指望! 又氣又惱又羞又愧之下,王夫人本就染了點風寒,當晚就發起熱來;而賈母得知消息的時候,老人家頭上、手上總之身上好幾處都扎著銀針。 最近榮府狀況不佳,又到了青黃不接的時候,老太太有了預感,凡事兒都做了最壞的準備,不然被王夫人這一氣,只怕立時要去見榮國公了。 因為請了太醫過府診治,第二日元春便得知娘家似乎又不□□生:一個因為心事太多病了,另一個則是生生氣出來的病癥,在宮中混了半輩子,這病因太醫若瞧不出來,墳前蒿草都得半人高了。 賈母也知道這點破事瞞不過貴妃,她干脆不遮掩,趁著鳳姐兒和寶釵相伴進宮拜見的時候,讓妯娌兩個把一封書信直接帶了過去。 往宮里帶東西,勢必要被查驗一下。今日當值負責查驗的,正是皇帝跟前的大太監以及原本在吳貴妃處辦差的女官。 鳳姐兒和寶釵都不是第一次入宮,家丑是不好外揚,但讓皇帝與吳貴妃知道一二家丑并非壞事:示弱嘛。 再說皇帝與吳貴妃不至于眼皮子淺到連榮府這個一年不到十萬進項的鋪子眼紅,使什么手段,而且這份進項里起碼要有三萬兩要送進宮里。 管事兒的太監和女官自然識字,看過賈母給元春的家信,還能一如既往地面帶微笑。 而順順利利過了查驗這一關,鳳姐兒與寶釵妯娌兩個往執掌宮務的吳貴妃處打了一晃便去鳳藻宮面見元春——此時皇后因為被甄嬪揭出來“怠慢陛下骨血”而不得不在坤寧宮“養病”。 已經從太醫那兒得到些消息的元春接過家信,匆匆看完,抬手輕點太陽xue,對著鳳姐兒和寶釵毫不避諱,“我早說舅母不比以往,心思再不那么正,”說著冷笑一聲,“未必見得咱們家好?!?/br> 話說王熙鳳是個純粹的內宅婦人,寶釵可就不是了。 寶釵手里捏著她爹留下的買賣和人手,更管著榮府如今的支撐產業日化工坊,完全看不上榮府中饋這個“爛攤子”,甘愿貼補婆家,那是看在北靜王和丈夫的面子上,同時她也很在意貴妃是否器重——有人有錢有門路,她的消息來源夠多且傳消息的人也大多靠得住,現下需要她露臉的時刻,她如何肯錯過? 寶釵目光閃爍,元春眼尖看個分明,她嘴角一挑,“弟妹想是也聽說了?” 寶釵規規矩矩應道:“回娘娘的話,前些日子家里的管事從金陵回來,跟我母親閑話時我就聽了幾耳朵,說是大舅母娘家侄女兒才貌雙全,將要及笄,也有意入宮待選呢?!?/br> 大舅母的侄女有好幾個,母親早先有心給哥哥說一個,碰壁后臊得慌,便少跟大舅母往來了。 鳳姐兒立時恍然大悟。 元春笑道:“你果然消息靈通,大舅母也傳了口信兒來想走一走我的門路,我還沒準話兒?!辟F妃當著利益一致的娘家嫂子和弟妹,自然有一說一,“一品誥命心氣不凡,許是覺得在我這兒碰了壁,不能隨便算了。這不,大舅母便不叫母親好過了?!?/br> 在王子騰真正發跡并高升之前,王家固然還有爵位,但其實就是個金陵當地望族的水平,跟“世家”倆字一點不沾邊兒。 王夫人和薛姨媽的婚事同樣是王家當時地位和實力都比較一般的佐證:不然王夫人應該嫁給一個能襲爵的丈夫,薛姨媽也會嫁進書香門第,而不是皇商薛家。 順便多說幾句,王家當時再不怎么樣,也是官宦人家,這樣人家的嫡出姑娘要說給皇商薛家,薛家自然要拿出大手筆,讓王家滿意的聘禮。 這樣情況下,想也知道,王子騰就算顯露出幾分不凡,能娶到老婆的門第高不到哪兒去,家里有幾個族人做官或者有功名的江南望族差不多就到頭了。 這樣人家出來的女孩兒眼界不高,氣度有限,急功近利實屬尋常,大舅母顯然正是那個實例。 而且父祖官位不高,大舅母的侄女再怎么有才有貌,依舊沒法兒報名大挑,只能走宮里挑選低階女官和宮女那條路。 貴妃明說大舅母的不是,寶釵自是不好接話,只是道,“聽說大舅母家的表妹生得花容月色?!秉c到為止,她就不再往下說了。 能生出元春和寶玉來,自能想見王夫人年輕時是何等容色,而王子騰之妻,元春的大舅母姿色還在王夫人之上。 那姑娘竟能讓親姑姑信心滿滿地找門路,顯是本事不小,野心也不小。 元春搖了搖頭,嘲諷之意溢于言表,“這是瞧見甄嬪的好日子,按捺不住也眼熱得緊?!?/br> 自家人深知自家事,她傷了元氣,子嗣艱難,再在皇帝面前有臉面又如何,終究不成威脅;而甄嬪則是吳貴妃醒悟后有意幫扶起來,跟皇后打擂臺的先鋒。 她也打聽到大舅舅,甄家叔叔跟吳貴妃娘家不說有多深厚的交情,起碼在政事上頗有些默契。 一個無論如何也升不上去,靠著女兒封妃才到五品的賈政,一個稍微托一托,就被皇帝點了工部侍郎的甄應嘉,王子騰又不瞎,你說他會器重哪一個? 正是看清這一點,元春才無可奈何地嘆息,“大舅舅帶著表哥表弟,此時在西北巡邊,京里的小事他定是不知道,知道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