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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牌面上的人了?” 與晴雯一同當值的麝月也搖了搖頭,哪怕她明顯更襲人更好一點,“她……也是心急了?!?/br> 寶二爺越發不把襲人放在心上,她焉能不急?跟麝月一向不怎么聊得來,當時晴雯也沒再多說,徑自去了。 這才過了多久,親去太太那兒告狀就吃了釘子,晴雯知道這院子許多事兒都是襲人親自說與太太的,不然襲人也領不了每月二兩的月錢,但得了太太青眼,可不是太太什么時候都把你當個人物…… 晴雯自覺她比襲人瞧得更透徹些,關鍵是她沒什么非分之想,不至于成為哪位貴人的眼中釘rou中刺。 卻說晴雯從鴛鴦那兒出來,就見林姑娘坐在三面都掛滿厚重簾子的亭子里沖她招手,晴雯趕忙走了過去。 黛玉等晴雯坐在自己下手的坐蓐上,才對自己身邊的湘云和探春道,“正好瞧見了,就請她帶話回去?!?/br> 紫鵑不用黛玉吩咐,便遞了被熱茶給晴雯,又親自攪了攪炭盆里的炭火。 話說湘云和探春也迷上了做題,來了榮府就必要跟黛玉對題——水溶特地找來了奧數題,降低難度后一道題也夠這些稍微有點數理基礎的女孩子琢磨好一陣子,而且思考本身既殺時間又極富樂趣,不僅僅黛玉寶玉,就連湘云都現在不大愛作詩而是樂意和姐妹一起做題…… 至于探春還要更實在一點,從北靜王府得來的題目,叫什么應用題的,將來沒準兒就用得上。 見湘云探春都笑了笑,就繼續嘀咕起題目的解法,黛玉才再次晴雯道,“不用心急,過陣子就好了,寶玉心里總有成算。若是寶玉緩過神兒來,你就說明兒還得準時讀書?!?/br> 黛玉自己都能從風霜雪雨嚴相逼的自怨自艾中走出來,她相信寶玉也能。而且寶玉一定能明白她這話的意思,事關王大人什么苦水抱怨都不適合在家里說。 怡~紅~院里隔墻有耳,也是寶玉黛玉全都心知肚明的事兒。 卻說晴雯喝了杯熱茶墊底,一路走回去——深秋的京城已經相當冷了,踏進寶二爺點了炭盆的屋子,她剛搓了搓手,就見寶二爺循聲望了過來,而角落里的襲人則眼眶微紅,正被麝月拉著。 有“閑雜人等”在場,晴雯便不想直接替林姑娘傳話,她目光掃過襲人與麝月所在之處,就背過了身。 寶玉直接給襲人遞了個眼色,襲人也只得和麝月先出門去了。說是出門,其實二人就是坐到了外間的炕上。 晴雯趁機小聲復述了黛玉的話,寶玉點了點頭,沒說什么。 晴雯性子直但絕非沒眼色,二爺心事不寧從而冷淡寡言,又不是針對她,她給二爺倒茶后也主動退了出門。 至于襲人是不是又在二爺這兒撞了回南墻,她可管不著! 對寶玉而言,頭一個枕邊人又怎么樣?在他滿腹心事的時候,也就是“富貴閑人”的美夢忽地被打碎,還是讓素來尊敬的舅舅打碎,他怎么還會關心襲人的臉色,更考慮襲人的心情極力安撫? 寶玉自私得很真實。 而這世上能讓寶玉心甘情愿“忍辱負重”的,唯黛玉一個。賈母王夫人也只能讓寶玉孝順罷了,這個“順”基本就是面上的順從,心里……寶玉肯定是不以為然。 這一世,寶釵跟寶玉關系很一般,其余姐妹因為寶玉幾乎每天都去王府上課的緣故,往來相處得時候不多。 于是寶玉帶黛玉與別個不同,越發搶眼,沒有原著里寶玉毫不猶豫地懟寶釵湘云做先例,襲人以前也覺得二爺待自己也與別個不同。 襲人這會兒見晴雯壓根不理會她,她在心里松了口氣的同時委屈勁兒又起來了。 麝月是個明白人,見此只得嘆了口氣,“你也是癡心?!?/br> 她難免心冷:二爺瞧著和氣溫柔,實則沒把她們這些陪了他好多年的大丫頭放在眼里。她不似襲人,得早些琢磨出路。 兩個姨娘預備,在這個時候就齊齊生出“外心”,寶玉若是知道……他其實也挺無所謂的:讀書增長學識更開闊眼界,兒女情長他不是不在意,只是在他眼里比兒女情長更要緊的事情……還是挺多的。 卻說這一夜,寶玉和襲人都只睡了半夜,第二天一早,寶玉照常梳洗更衣,等大夫來給他換過藥,便和黛玉一道,再去王府讀書。 因為寶釵薛蝌送來了很多符合水溶心意的“新玩具”,于是今天陸先生便帶著學生們一起擺弄,哦不,調試新物件,而水溶和他便宜舅舅就坐得稍遠些,邊看熱鬧邊聊天。 與薛蝌接洽過,把自己熟知的打算賣炭和煤的朋友“供了出去”,水溶他舅沒那么拘謹,自然也敢說話一點,“王爺通過吳家買牛馬,總是險了些?!?/br> 水溶笑了笑,也交了底,“我就要二十頭牛,二十匹馬。真若是讓御史參了,我跟吳家也不會有什么事?!?/br> 不是私下買牛馬,就能扣上個不臣之心的大帽子。二十頭牛能多耕多少地?二十匹馬……找水溶的話說,也就勉強~武~裝~個鄉縣~治~安~團。而等二十頭牛和二十匹馬繁育成幾百頭的規模,皇帝一準兒覺得到那時候北靜王府早都讓他平了。 水溶要跟吳家做買賣,只是做做姿態,誰讓吳家主動找上來交好。他相信他有玉米豆子的消息經過吳家傳出去,總有悄悄過來探路的商人,而弄出條看起來比較像樣的購買牲畜的商路門路,他不僅能真地用糧食換牛馬,更能為他以后從商城里買東西,也就是“無中生有”做足掩護。 便宜舅舅本意就是提醒,“王爺有數就好?!?/br> 此時水溶的弟妹全湊在陸先生身邊,寶玉和黛玉則站得挺遠——在王府,寶玉才能盡興吐吐苦水,聽眾也只得黛玉一個。 寶玉如今很清楚他家銀錢的來源:田莊出息,西北商鋪和商隊的收益,以及投靠他家的官員商人們的孝敬。 第一種,很穩定,但是光靠種田,全家上下的用度和月錢都未必夠發;第三種,如今只能說聊勝于無;最最要緊的第二項,竟被他舅舅不聲不響地吞了大半去! 寶玉必然要抱怨,“薛大哥哥竟也不說一聲!” 黛玉聲音很輕,卻一針見血,“薛大哥哥未必能做主呢,聽說京里的生意都歸了寶jiejie管。再說,府里收入一下子少了這么多,大舅舅二舅舅焉能一無所知?!?/br> 寶玉直接道:“他們默許了……” 不然呢?王大人縱然貪心,舅舅們又能說什么?黛玉再次勸道:“終究形勢比人強?!?/br> 是啊,他又能如何?寶玉搖了搖頭,而后目光便落在了另一邊高座的北靜王身上。 數天后,皇帝特地辦了場冬狩,展示下吳大將軍已經他親兵們的武勇,同時震懾一下水溶這樣心懷不軌的王公貴族們。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