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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同情寶釵,還連帶著覺得寶玉也挺可憐的?明明我信奉“弱即是原罪”啊。 水溶這邊還走著神呢,梅非的稟報以及寶玉的腳步聲都沒讓他“歸位”,非得梅非特地大聲招呼,“王爺,榮府寶二爺到了?!?/br> 寶玉昨晚在水溶走人時就表示第二天會上門,今天當然如約到來——就算他不想來,他爹媽也要逼著他。 彼此見禮過,水溶端著茶笑問,“我挺好奇的,從昨天到現在,薛家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你倒來了?” 這你讓寶玉怎么回答? 實話實說唄。在寶玉心里,表哥薛蟠怎么比得上北靜王水溶? 寶玉勉強一笑,“不敢啊。這不讓我厚顏過來探探口風……”他輕哼一聲,“賠賠不是?!?/br> 水溶笑道:“又不是你的錯,你賠什么不是?” 其實寶玉一直都忐忑不已:別因為表哥,把他也牽連上了。但他又覺得北靜王不是那樣小肚雞腸的人。 昨晚表哥……與地痞無賴何異?馮大哥哥,衛家哥哥忍不得,他這個表弟都看不下去! 于是寶玉道:“我姨媽和表姐在家哭了半宿,我表哥倒是沒事兒人一樣呼呼大睡,今早……天不亮就出門,姨媽打發人去找,都找不回來?!?/br> 水溶大笑:“怎么跟躲賭債似的?” 寶玉亦失笑:“真欠了賭債他不這樣?;丶也蹇拼蛘熞活D,姨媽就忍心不下,出銀子給他把賭場都買下來?!?/br> 不管你喜歡不喜歡他,寶玉的確很單純,但他的才情聰慧……還有美貌都無法否認。 聽出寶玉話里話外nongnong的不屑之意,水溶又道,“你姨媽那邊有章程沒有?” 寶玉奇道:“王爺您有什么章程?我姨媽那邊六神無主就不說了,這事兒明擺著我表哥理虧,我父母……”他想了想還是老實道,“不想插手?!?/br> 水溶也直白道:“你父母怕惹麻煩,躲了?!?/br> 寶玉好似破罐破摔一樣,坦誠得嚇人,“我姨媽給的銀子,不足以讓我父親出面,我父親素來膽小,王爺哪里不知道?莫說我父親,連我母親都不想再沾手了。太丟人了,他們……我瞧著意思是不怕破財免災,只求別牽連就好?!?/br> 水溶今天頭一次正視寶玉,是那種從頭認真打量到腳的“正視”,“你今日大不同于以往啊?!?/br> 寶玉頓時哭笑不得,“我又不傻!求奧援……本來也是我meimei先來吧?忽然換成表姐,總有個緣故不是?我就打聽了一下,原本我母親都不想告訴我的。我是兜了圈子,之前問過表哥手下才知曉的?!?/br> “行啊,”水溶不吝贊美,“都會迂回作戰了?” 寶玉暗道:都說了我沒那么傻……轉瞬之間他就意識到自己在別人眼中究竟是什么樣子了。 他頓時沮喪了下來,“我不是故意裝聾作啞?!彼聊肷?,才低聲道,“家里的事兒我不問,自是沒人要告訴我;我問了,家里人都不想說??!” 故意瞞著他,是覺得他沒用嗎? 水溶又樂了:由此看來,寶玉遠沒到朽木不可雕的地步嘛。 只要有個恰當的機會,寶玉也是會“上進”的,不過他這個“上進”顯然是因為“事不大關己”,就算不成,也沒什么。 寶玉處在初中生的年紀……擱在二十一世紀的~天~朝,一個初中生,父母做什么工作,大約掙多少錢,家里有什么買賣產業,產業經營什么,家里跟哪家關系好,又跟誰家不對付,總是有個起碼的認知的。 原著里的寶玉對這些……還真有點一無所知的意思,他只管自己高樂,甚至在黛玉對榮府前景表示擔憂的時候,直說“不缺了你我的便是”……原話記不清了,大意如此。 寶玉如此,當然跟他的性格有直接關系:他不耐煩仕途經濟,但是賈政王夫人作為父母,賈母作為祖母,都沒打算潛移默化地給寶玉交交底嗎? 尤其是賈政王夫人夫婦,他倆就是這么教導自家的繼承人的?榮國府傳到現在就是第三代,富貴看著就要到頭了,但即便如此,水溶也不覺得賈政王夫人沒這個智商。 水溶再“惡意”揣測一下:交過底就要分權指派人手下去,讓兒子練練手了吧?王夫人還好,賈政……許是舍不得,或者覺得“麻煩”。 其實賈政作為一位老資歷中層官員,他能力有限沒錯,但絕對不可能是傻白甜。 賈政在家時總跟門客一起喝茶飲酒,吟詩作對……聽門客吹捧——他要真是仰慕隱士大賢,辭官歸隱不就完事兒了?偏偏這位二老爺還想再進一步。 論野心權力欲,賈赦完全比不上他這個親弟弟。 總結一下,賈政愛權,王夫人愛錢,這兩口子可真尼瑪是絕配。 于是水溶越發同情寶玉幾分,望著寶玉的眼神帶著滿滿愛憐,直接把寶玉看出了一個寒顫。 梅非在邊上輕咳了一聲:作為大伴,不能說他跟王爺形影不離,但他與小時候的王爺便有些接觸,王爺除服前后他開始貼身伺候,對自家王爺的脾氣愛好頗有了解…… 王爺愛~美~色,但這個“愛”并不是非要對美人做些什么……只是剛剛剛這樣,看美人看入神,也是十分罕見。 他試著提醒一下王爺:他知道王爺是什么人,可他不想王爺被旁人誤會。 其實梅非不咳嗦,水溶都是清醒的。梅非的心思,他用腳指頭都猜得出,面無表情地瞥了梅非一眼:你把我想成啥了! 王爺與他內侍的眼神斗,直接讓寶玉笑出了聲。 寶玉也是很相信北靜王人品的,不然早都下手了,哪里要等到現在? 水溶又看了看寶玉,打定主意:以后有機會提點寶玉一下,能不能成,要看寶玉自己的了。 好為人師什么的,他還不至于,再說他那幫子手下正“嗷嗷待哺”,讓他“哺育”新鮮的科學技術呢。 最后寶玉臨走前,水溶才表示:看在你的面子上,賠罪免了,這段日子別讓我再見薛蟠就行。 其實水溶是看在寶玉這個原著男主,以及寶釵這個并列女主的面子上,懶得再追究。他這會兒提起寶釵,寶玉一準兒要誤會。 就憑“不敬”二字,都夠薛蟠喝一壺的,進“局子”冷靜一下是起碼的。 而且這次薛蟠沒受什么教訓,以后再惹禍,八成又是大禍。 水溶愿意在必要的時候提點下寶玉,甚至幫寶玉一把,但薛蟠……目前為止實在不值得。 寶玉任務完成,回府后……他剛踏進家門,還沒下馬,等在這邊的小廝就急匆匆地把他請到了賈政的內書房。 既然是內書房,不僅王夫人在,薛姨媽也在。 寶玉見到姨媽,一點虧心的感覺都沒有,哪怕他自始至終沒替薛家說半句好話:表哥惹了麻煩自己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