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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情他父親:“你埋怨這埋怨那,你有沒有想過,這都是你自己種下的因?”“若不是你一意孤行要收祁禮安為弟子,祁朧怎么會粘上祁禮安?別跟我說你受祁禮安蒙騙,難道祁朧沒跟你說過祁禮安品行不好之類的話嗎?”祁隆囁嚅著嘴唇,欲言又止——看他那表情祁月就知道他要說什么,絲毫不給他辯解的機會:“若不是你打傷了煤球,祁朧根本不會為了處理你這爛攤子而被祁禮安抓住空子?!?/br>“退一萬步說,即使他被噬靈蟲寄生了,有我在旁邊他也不會出事,怎么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祁隆,當你肆無忌憚傷害其他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兒子也會落得如此下場?”“我”祁隆捂住臉,臉色一下灰敗了下去,整個人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祁隆出生祁家長老一脈,因為一生下來被測出有很高的武器制造天賦,所以從小到大基本上是順風順水,是被捧著長大的,任性又自私的性格就是那時候被慣出來的。而他自己也相當爭氣,還不到一百歲便憑著自己過硬的實力,順順當當的坐上了長老的位置,后來又生下了比他天賦更好的祁朧。后來他丈夫在一次戰役中失蹤了,從此下落不明。祁隆一個人把祁朧拉扯大,其中辛苦自是不必說,好在祁朧也非常孝順,沒有白費他的心血。有了這么一個貼心的兒子,祁隆那任性又自私的性格并沒有因閱歷的增加而收斂,反而變本加厲起來,而祁朧就跟在他后面幫他收拾爛攤子,無怨無悔。祁月說的一字一句都戳進了祁隆的心里,也戳破了他自欺欺人的謊言,祁隆終于體會到曾經被他傷害過的人是個什么感受。但是為什么會是他兒子,明明是他的錯,為什么代價卻要他兒子承擔?看著像是失了魂的祁隆,祁月心里一點波動都沒有,雖說祁禮安是絕對的罪魁禍首,但祁隆這個父親,也要付相當一部分責任。噬靈蟲就跟現代a字打頭的病一樣,無法治療,但完全可以防范。它特別討厭滅靈花的味道,只要被它寄生了以后不動靈力,喝下或直接在身上撒上滅靈花的汁水,那蟲子就會受不了跑出來。而滅靈花非常常見,只要是靈石礦脈附近就能長一大片,而這個世界又把靈石當做能源,這東西肯定不少。雖然他跟祁朧初次見面不怎么愉快,但祁朧本身品行并不壞,就是有些愚孝而已,而且還運氣不好攤上了這樣一個拎不清的父親。祁渡那時天賦被毀,一是因為祁月當時站得比較遠,二來則是因為噬靈蟲實在是太少見,根本讓人意想不到。但祁朧這一次,明明可以避免的……祁月這才抬眼看向祁朧,第一次見面,他觀祁隆面相天庭飽滿,雙眸炯炯有神,鼻子高而挺拔,端得是一副龍鳳之姿。但可惜印堂至準頭卻呈赤色,命犯小人,耳朵又呈暗黑色,容易被小人所害。但現在看來,情況又似乎有所不同——“你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我跟你怎么說的嗎?”祁朧苦笑一聲:“記得,你說我命犯小人,恐近期被他所害,我還以為你當時只是拌嘴隨口一說而已,沒想到都被說中了?!?/br>“但我觀你現在印堂開闊,想必胸中郁結已解,眉間隱隱有金氣孕育其中,竟然有化龍之相”祁月也很訝異,他是妖修,本來不愛玩人類面相那一套,看祁朧也更多的是因為當時他跟祁禮安一起擠兌他,他隨眼看了看而已。沒想到祁朧天賦還在時雖然是龍章鳳姿的好面相,但身邊注定小人環繞,這將給他未來造成極大阻礙,讓他達不到原本應有的高度。但現在眉間郁結盡解,印堂赤色盡消,眉間那隱隱的金色,這是遇到了貴人,前途不可限量呀!“借你吉言?!逼顤V露出了一個笑容,走到祁隆身邊半跪下去,握住他的手,眼神關切——“父親,你以后切莫再像現在這樣了,兒子已經沒辦法再替你兜著了?!?/br>祁朧是真的擔憂,他了解自家父親,頑固自私又任性,他實力在時還可以在后面安撫周旋,但他現在已經是一個普通人,注定要先走一步。沒人替父親兜著,樹敵太多的他下場注定不會好。“我以后都聽你的,以后什么都你說了算”祁隆情緒終于崩潰了,忍不住抱住祁朧痛哭,他是真的后悔了,可惜已經沒法挽回了。“我先帶他回去了?!备赣H年紀也不小了,情緒大起大落實在是傷身,還是早點休息為妙。等兩人走后,諾亞嘆了一口氣:“世事難料啊”祁月笑了笑:“確實是世事難料?!?/br>諾亞感嘆了一會兒,便跟祁月談起了正事:“祁禮安逃跑了,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祁月打開手上的光腦,把近些天發生的事都瀏覽了一遍,心里大致有了一個數:“等著就行了,他會回來找我的”30.第三十章“煤球,別生氣啦~我錯了,我給你道歉還不行?”“……”煤球默默地把身體轉向一邊,把屁股對著祁月,就是不肯拿正臉看他。祁月頗為頭疼,上次這種情況,還是他隨口說了一句要把它送走,這次的情況似乎更嚴重,煤球連“喵”都不愿意跟它“喵”了。可是這也不能完全怪他,諾亞離開了以后,祁月想著盡快讓煤球有自保之力,所以即刻把煤球的修煉提高日程,首先第一步,就是讓煤球感受到“氣”的存在。為了盡快感受到虛無縹緲的“氣”,最好保持蓮花坐,五心朝天姿勢,煤球是貓,天生骨骼柔軟,應該非常好擺弄。祁月讓煤球靠在床邊,幫它擺成盤腿姿勢,隨口說了一句:“好了,把你爪爪放在膝蓋上,rou墊朝上?!?/br>“喵~”煤球聽話的伸出爪爪,習慣性的往下一看,頓時傻眼了——它…它的膝蓋在哪里?祁月順著煤球的視線,一眼就看到了它層層疊疊的小肚子,把下半身遮擋的嚴嚴實實,別說是膝蓋了,連腿都看不到,只能勉強看到兩個爪子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