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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難安,以往她家姑娘出門,也是引得所有人打量,但都不像是今天這樣,這些人的眼神不但直白,還帶著居高臨下的味道。 “姑娘,我們去找沈大人吧?”浮翠湊近余令的耳朵。如果沈屺春是想讓姑娘與謝三公子見面,人已經見過了,應該能離開謝府了。 余令輕搖了下頭:“難得能出來,多坐一會無礙?!?/br> 在這地方,浮翠見到個往她家姑娘方向走的人,她就忍不住緊張,總覺得她們都沒安好心,會對她家姑娘不利。 但事實上除了謝夫人帶著惡意,其他人多是好奇,也不乏有人跟余令搭話。 余令現在是沈屺春的人,她們就是看不上余令,也得給沈屺春面子。 “你來晚了,可惜沒進喜房瞧見那新娘子的樣子,比起你的樣子大大不如?!?/br> “臉rou圓rou圓的,我看謝三公子的面色也不好?!?/br> 余令雖沒趕上進喜房,但多的是人跟她描繪當時的情形,余令想了想:“比她美又如何,她是謝三少夫人,我只是余娘?!?/br> 這話一時讓人接不上來。 一是覺得那么世俗的話不該出自余令的嘴里,二是沒想到她那么不忌諱,對著她們就敢哀怨說這些。 “少夫人又如何,沈大人才是有真本事的人?!?/br> “就是就是,沈大人疼愛你可比做什么少夫人好多了?!?/br> 她們話說的好聽,但余令知道要是讓她們跟自己換,恐怕哪個都不愿換。 第35章 余令以前就不喜歡跟這些婦人說話, 如今試了試依舊是不喜歡。 遠處有謝夫人虎視眈眈地盯著她, 余令覺得無趣,正想讓浮翠問沈屺春喝夠了酒沒有,就見沈屺春過來了。 沈屺春明顯喝了酒,一身酒氣, 黑瞳也有些發紅。 余令朝他招了招手, 他就朝她走了過來。 周圍的喧鬧都停了一瞬, 余令不需要看旁人,也知道她們的目光都在她跟沈屺春的身上。 “可以回了?”余令問道。 沈屺春點頭。 余令站起,牽著沈屺春在謝夫人排斥的目光里走到了她面前:“以我們幾家的交情,我跟他本該留到最后,只是他吃醉了酒, 怕他高興忘形,我們就先回了?!?/br> 余令才“交情”,謝夫人就黑了臉, 聽她說要走還能有什么不愿的,假笑地道:“我差管家送送你們?!?/br> “勞煩謝夫人, 若是再有喜事, 一定還要給我們下帖?!鄙蜥ù航恿艘痪? 謝夫人從牙縫里擠出了個“好”字。 還沒走完回廊,沈屺春就攬住了余令的腰, 半個身子的重量靠在她身上:“你的反應與我想的不同?!?/br> 他以為他會在她臉上看到復雜的神情,以為她會對謝夫人避而不見,沒想到她竟然能直視謝夫人, 巧笑嫣兮。 沈屺春滿身的酒氣,余令蹙了蹙眉:“你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從坐下開始沒曾停過,謝辭非未必有我喝的多?!鄙蜥ù赫f話的語速都慢了下來,一字一頓,瞇眼笑了笑,“我倒是想過,我抱著你,瞧著他穿著大紅袍子娶其他人?!?/br> “什么時候想的?” “我還在謝府的時候,他在書房讀詩,說要跟你白頭到老?!?/br> 那時候八字還沒一撇,他入了謝府一段時日,曉得謝老爺若是有心跟余家聯姻,謝辭非跟余令的婚事早就該定下來了,他都能看得出來事情,謝辭非卻當做是鐵板釘釘,幻想起娶了余令之后的事,讓人看了不爽。 沈屺春越走身子越軟,到了馬車邊上,余令伸手把他一掰,把人扔到了車沿上。 只是沒想到,沈屺春帶著她一倒,嘭的一聲,兩人都倒在了車沿。 “姑娘,沈大人你們沒事吧?” 沈屺春擺了擺手,摟著余令鉆進了馬車里,余令被他抱得喘不過氣,不止手推還用腳踹,才把沈屺春勉強掰開。 沈屺春仰著面哈哈哈的笑:“你見到謝辭非了?” “見著了,他先見到了我才去的宴上?!?/br> “怪不得他一副死了爹媽的表情?!?/br> “你不是說你不恨謝家人嗎?”余令坐起,低眸看著躺著不動的沈屺春,覺得他的話半真半假,他說不恨謝家,不會報復謝家,但她感覺他分明是在意謝家人的。 說不定她刺瞎了謝灃的眼睛還如了他的意。 “我不恨他們,不代表我不樂意看到他們倒霉?!?/br> 把恨這種強烈情感用在謝家人身上太浪費,反正他們家終會完蛋,他只需要在旁邊看著,順便推波助瀾。 余令打量地看著沈屺春,突然輕哼:“你想看他們倒霉,那便是恨了,只是你不想在這份恨上非太多力氣,所以你說你不恨?!?/br> 沈屺春不辯駁:“那你呢,你恨嗎?” “對謝家我不知道,但對你?!?/br> 余令瞧了沈屺春一眼,她對他的情緒不必明說。 沈屺春閉著眼,一會兒就傳來平穩的熟睡的呼吸聲,余令挑開簾子看著車外,有種跳出去的沖動,但到了沈府她依然穩穩坐著。 掃了眼還在睡的沈屺春,余令下了馬車。 等到沈屺春醒著到余令的院子,余令已經幫他煮好了醒酒湯。 沈屺春到余令這里,就只是移了個地方睡覺,醒酒湯一飲而盡,就繼續閉著眼躺在了榻上。 “那日我鞭尸的時候想,若是我家未曾變故,我是不是如今就跟謝辭非一樣?!?/br> 余令本以為他又睡著了,沒想到聽到了他低沉的聲音。 “像他一樣懦弱?” 回了住處,在謝府各種情緒涌上來,余令本想一個人靜靜,卻沒想到沈屺春就像是狗皮膏藥,占了她的床。 不過這沈府的一切又有哪一樣不是沈屺春的。 靠在玫瑰椅上,余令想著謝辭非的神情:“你像不了他,固然環境能改造一個人,但有些天生的東西是變不了的?!?/br> “你不是變了?” “又沒到最后,你怎么知道我變了?” 余令淡淡道,脫了鞋坐在了床榻上,把沈屺春的頭移到了她的腿上,伸手給他捏肩。 她一捏,沈屺春就知道她從來沒做過這事,可惜了她那雙纖纖玉指,要是在外頭她那么笨手笨腳,恐怕手都要被打腫了。 “你在車里的時候就該這樣,哪有對人好還有有一陣沒一陣的?!?/br> 沈屺春窩余令的腿里,解著她的裙擺,去親她的花蕊。 捏肩變成了掐肩,余令本就想自己做的事,沈屺春都看得出來,但聽他直言出來了,又覺得生氣,他是不是覺得他以都看透的態度,他就占了上峰。 余令生氣這事,沈屺春與她鬧了一會就感覺出來,握著她的手慢慢移動:“你想我依賴你,想我們像是普通人家那種夫妻一樣,怎么能動不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