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
滅頂的歡愉:“余令,我是你的?!?/br> 都說壞事做的多的人,難以入眠,但沈屺春應該是個相反的例子。 余令被他抱上床榻,眨眼的功夫沈屺春就睡著了,雙眸緊閉,剛剛精神飽滿的起伏就像是余令做夢。 余令看了幾眼他的睡顏才側過了頭。 她以前看到沈屺春睡得那么安穩,估計會想著一刀把他戳死,一了百了,但是現在看到他閉著眼睛,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是該死,但不該用這種方式。 一覺睡到了天亮,余令醒來的時候旁邊的位置已經空了,只是屋里的窗戶大開,隱約還能聽到流丹清脆的聲響。 “姑娘醒了?!?/br> 浮翠笑瞇瞇地服侍余令穿衣,一邊伺候她梳妝一邊道,“大人今天休沐,起了個大早,正在外頭研究姑娘要怎么種花?!?/br> 余令看了眼原本桌上原本放畫紙的位置,就剩了幾片她昨日撕碎了的碎片。 要是她沒記錯,那紙上應該是花了是。 到了外頭,余令掃了眼沈屺春手上拿著的畫紙,果真邊角碎爛,上面被水跡暈染的不成樣子,只是沈屺春像是沒察覺的拿著畫紙劃分院落,而浮翠她們也像是沒注意。 “醒了?!?/br> 沈屺春側眸看了余令一眼,見了白白凈凈的臉頰,伸手摸了摸。 “像是浸在水里才拿出來的桃子?!?/br> “有些桃子是青色?!?/br> “你知我說的不是青桃,說的是熟透了掛在枝頭上搖搖欲墜的蜜桃?!?/br> 沈屺春收起了畫紙,“醒了就吃早膳,吃完了我跟你一起種花?!?/br> “那是我的消遣,你搶去了,我就少了件事做?!?/br> 余令想無視沈屺春拿著的畫紙,但見他折好放到胸膛的位置,眉心還是忍不住蹙了蹙,“我可以再畫一張?!?/br> “那就再畫,你瞧你不是給自己又找了件事做?” 余令看向沈屺春,見他似笑非笑,她上一句說的話下一句就成了他的調侃。 “那便一起種?!?/br> 余令妥協,沈屺春揚唇:“忙了幾日,終于能空幾日,這幾日我都陪你?!?/br> “不必都陪我?!?/br> “可我只想陪你?!?/br> 沈屺春對于感情不懂矜持,跟不知道節制。如果旁人說話,丟出一句好話,對方不接話茬,總是會覺得面子有所損傷,但沈屺春仿佛沒面子這東西,非要再丟句更重的蜜語。 “那你便陪吧?!?/br> 桌上擺上了早膳,流丹看兩人其樂融融,在旁道:“見著大人跟姑娘這樣,奴婢可高興了,只是這府里恐怕只有我們幾個高興?!?/br> 流丹話里有話,余令一聽就知道她是還沒放下楚美人她們的事,她也不阻止,想著讓流丹認清現實也好。 “怎么說?” 沈屺春坐相著實算不上好,半點規矩也無,手支撐在桌上,頭靠在手上像是脖子少了根骨頭。 流丹見沈屺春瞇著眼瞧她,不禁覺得緊張,抓著身旁的衣擺告狀道:“前幾日大人不不在府邸,楚美人她們來找茬,楚美人說大人不愛姑娘,才把姑娘安置在這里,還拿姑娘的身籍說事,王美人走之前還故意弄倒了茶水,弄臟了姑娘的衣裳?!?/br> 流丹話越說越順溜,最后直接跪了下來:“求大人為姑娘做主,我們家姑娘從小千嬌百寵,從未受過這樣的委屈?!?/br> 沈屺春低眸看著腳邊的丫頭:“我見她不覺委屈?!?/br> “大人?”流丹愣愣抬頭。 “你怎知王美人是故意弄倒茶杯,我只聽說她們一走,你就砸了杯子?!?/br> 流丹沒想到自己砸杯子的事情竟然讓沈屺春知曉了:“大人,奴婢是為姑娘不平?!?/br> “她有什么可不平?!?/br> 沈屺春語調淡淡,看向余令。 余令正在小口吃著豆腐羹,沈屺春瞧著乖巧,伸手撫了撫她的頭,“味道如何?” 余令拿勺子的手一頓,直接把剩下的一半遞到了沈屺春的唇邊。 沈屺春張嘴咬住了勺子,舌尖把豆腐卷入,雖然沒說話,但半瞇的眼睛,看得出是吃到好東西的反應。 流丹仰著頭怔怔的看著這一幕,越發越覺得自家姑娘陌生。 浮翠小心的把流丹拉開,在心里嘆了口氣。 之前她就想沈屺春對姑娘的態度有些奇怪,現在徹底看明白了,沈屺春估計是記恨當年退婚的事或者其他,反正他對姑娘的心沒那么誠。 只要楚美人她們做的不是太過,他應該都不會阻止。 用了膳,余令跟沈屺春還真似模似樣地種起了花種。 院里除了到月門主路鋪了青石板,其他地方都是褐色的泥,因為沒好好打理,除了幾株不大精神松柏,連野草都從青石板的下頭冒出來了。 “我只是一個人,府邸賜下來之后除了主院,許多地方都是空的,這里曾經種過花草,府里下人伺候不過來就拔出了?!?/br> 沈屺春話不少,看著余令拿著小鋤頭完全錯誤的翻地,他也不提醒,就支著腦袋在旁邊看著。 倒是余令看到他眉眼帶笑,有種不對的感覺,直接把鋤頭遞給了他。 沈屺春也不反抗,接過來就開始挖了起來。 “這里種一株樹如何?”余令指了指原先松柏的位置,沈屺春既然要參與,她就把他當做商量的對象,“你覺得種什么好?” 沈屺春真擰眉想了想:“桃樹如何?” “那你就叫人弄株桃樹過來?!?/br> “好?!?/br> 沈府下人的速度算是快,幾株松柏才挖出來,桃樹就送到了,上面還結著小顆的青果子。 余令圍著桃樹轉了一圈,然后看向沈屺春。 “你這是讓我一人種?” “我可以幫你扶著樹干……中深些,別沒幾日就死了?!?/br> 余令擔憂地看著沈屺春挖的淺坑,連桃樹的樹根都放不進去。 沈屺春認命的挖深了不少,覺得差不多了才解開了包著樹根的布條。 樹根如了坑洞,余令蹲下添了幾把土。 “不然全都移了已經結過的花?” 院里有了只是添了一株桃樹,看著就不一樣多了,沈屺春舉目看向四周才種下的花苗,也不知道這些花種出來需要多久。 “你都種下了難不成還要一一挖出來?!庇嗔顮苛松蜥ù喝悄嗤恋氖秩ハ词?,“每日澆水,等到這桃樹的果子能吃,花也長出來了?!?/br> 手全都浸泡在銅盆里,一層層的昏黃從沈屺春的手上暈開。 余令看著他的手指,覺得奇怪的很。 兩人都翻了土種了樹,手指都粘了泥腥,但她的指甲干干凈凈,沈屺春的指甲縫卻沒那么干凈,還有有點泛綠,像是草卡在了里頭。 余令看,沈屺春就攤開手讓她看。 余令順著他的手指看到他的臉,他就朝她笑。 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