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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遺漏。 她回憶得特別仔細特別認真,事無巨細方方面面,甚至不用方思圍刻意提醒,連說帶比劃說了近半個小時。 像是回到了幾年前的那個夜晚,想要彌補當時的遺憾。 當年父母的案子,她因為受了太大的刺激,將那晚的事情忘了個精光,所以后來一直沒辦法向警方提供更多的線索。 那時的她尚年幼,可如今她長大了,已不再是那個會被輕易嚇倒的小姑娘。 關心似乎忘了自己身體的不適,喋喋不休地向警方詳細描述著看到的一切。手里的那杯姜茶也從熱轉涼,說到最后口干舌燥想去喝時,卻被徐訓伸手攔住。 “涼了,換一杯?!?/br> 方思圍毫不掩飾露出了羨慕的神色。隊長,人家也想喝熱茶。 在說起和姜正川一起回來的那個女人時,關心頗為遺憾:“可惜那會兒天都黑了,我看不清她的長相,不過身材還可以,纖細瘦長,看背影應該挺漂亮?!?/br> 她又把女人的穿著打扮描述了一番,最后來了句:“品味不錯,雖然穿的普通衣服,但搭配得很好?!?/br> 徐訓突然插了句嘴:“憑你的經驗,你覺得這女人是做什么的?” “這個嘛,你是想問我她是不是跟李美琴做一樣的工作?我覺得不像,當然我也說不準,就是覺得氣質不太一樣。你問我這個做什么,我又不清楚那種工作的女人應該什么樣?!?/br> 最后一句聲音說得很小,站在門外的方思圍不太聽得清,隱約總覺得隊長夫人在跟他們隊長撒嬌的樣子。 他連晚飯都沒吃就被拉來查案,結果居然在這里吃自家老大的狗糧,還有沒有天理。 更可氣的是老大居然絲毫不知收斂,還沖著嫂子拼命“放電”。方思圍彎下腰湊近了想聽聽徐訓要說什么,卻被對方狠狠瞪一眼。 “你還有什么要問的?” “沒有了?!?/br> “那就去忙吧?!?/br> 方思圍很不甘心,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 車里就剩了關心和徐訓兩人,剛才被打斷的談話一時間沒有繼續,氣氛便有點小尷尬。 主要是關心。這是她和徐訓正式決定離婚后見的第一面。雖然還差最后一步要走,但兩人的關系早已名存實亡。 剛剛叫方思圍叫她嫂子她都心虛得很。說不定過一陣子他們這幫兄弟就要管另一個女人叫嫂子了。 想到這里,關心只覺得腹部的下墜感又變強了。 徐訓見她皺眉,以為她還在為剛才的問題不高興,便解釋道:“我只是覺得你看人比較準,尤其是女人?!?/br> “我看男人就不準?” “這得問你,比如你看我,你覺得準嗎?” 關心被反將一軍,頓時說不出話來。好在徐訓也沒有窮追猛打,只是就剛才的某個問題又多問了幾句。 “你說你今天來找姜正川,是要買他的畫?” “是,怎么了?!标P心有點心虛,回答的時候沒看對方的眼睛。 “想買哪幅畫?” “就……隨便看看?!?/br> “不是把之前買的那些他的畫作全都賣了嗎?那幅碼頭紅衣女的背影圖,聽說你收到后直接就給燒了。是覺得后悔了,想讓對方重新再畫一幅?” 每個都那么犀利直擊要害,令關心簡直無法招架。她有點惱了:“你管這么多干什么。我現在買什么都不花你一分錢,我想買誰的作品都是我的自由,徐隊長你別忘了我們倆現在的關系?!?/br> “還沒辦手續,法律上我們還是一家人?!?/br> “那法律有沒有告訴你,即便是一家人也應該保有基本的隱私?” 徐訓雙手交叉擱在身前,沖她微笑著點頭:“法律還告訴我們,應該關心家人多多溝通。所以我想告訴你,有些事情你不必感到抱歉,因為那不是你的錯?!?/br> 突然溫情的話語令關心的心頭一顫,臉頰也不自覺地泛起了潮紅。她生怕被對方看出端倪,便扭身去開車門。 “好了徐隊長,咱們做家人的時間也沒幾天了,你記得趕緊辦好手續不要拖拖拉拉?!?/br> “關心?!?/br> 徐訓突然伸手拉住了她。關心扭頭看他,盡量掩飾心頭的緊張。 “還有什么事?” “關于離婚手續的事,因為你我的身份特殊,我想還是交給律師更好一些。我這里突然發生案子,這幾天應該會比較忙,可能要往后延遲幾天,你有沒有問題?” 關心的手被他握在掌心,明明感覺不到太大的力量卻怎么也無法掙脫。溫熱的感覺順著掌心一直延續到了身體的其他各處,一時間竟讓人有點留戀。 因為親戚到訪關心這會兒全身冷得厲害,對溫暖的渴求愈發強烈。尤其是車內,徐訓的臉被車燈照得柔和了不少,少了幾分平日的冷漠與高傲,顯得親切而和善。 關心甚至在一剎那想起了兩人初戀時的光景。 學校的某處隱蔽的地方,下課后同學們都急著趕回家,只有她被徐訓按在了墻角里,任由對方將她的雙唇吻得又紅又腫。 那會兒的他也是那么溫柔而暖心,像是那天傍晚的夕陽,照得她渾身暖意融融。 曾經的心動像是從身體里慢慢復蘇,隨著血液的流淌鋪滿全身。她甚至聽到了自己過快的心跳聲,迫不及待直接要從胸口跳出來。 在無力和綿軟感席卷全身之前,關心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唇,然后她就著疼痛感清醒過來,一個用力甩掉了對方的手。 “行,那你盡快吧,別耽誤我尋找第二春?!?/br> 說完掉頭就走,又成了那個瀟灑又倔強的關心。 作者有話要說: 拖,接著拖,徐隊長你不如拖到小徐隊長出生,就可以名正言順不離婚了。 明天萬更見。 第57章 服軟 刑警隊勘察完現場后, 陸續回到了辦公室,開會到深夜。 死者經證實確為畫廊主人姜正川,現年三十二歲, 為英裔華人,目前將受聘于美院當教授, 工作重心主要放在了國內。 最終死因要等法醫的驗尸報告,但從現下掌握的情況來看, 尸體頸部動脈被切割開的那一刀很可能就是致死原因。 “那他的生殖器被割這個事兒, 跟他的死有沒有直接關系?” 這話是程棟問的,雷遠聽了后沉思片刻道:“不好說, 但從兇手的做案手法來看,與其說是想切割生殖器讓死者失血而亡,倒不如說是對死者的一種懲罰或羞辱,否則他不需要再在對方的脖頸處加一刀。而且死者身上還有多處刀傷,身上財物俱在, 仇殺的可能性極高。另外死者被人用繩索類的東西綁在椅子上,但身上沒有搏斗的外傷, 推測死者是自愿讓人綁縛自己?!?/br> “自愿?”方思圍呲了呲牙, “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