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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莫名的自尊和煩躁讓她保持了最后的一絲理智。牙齒先于大腦做出反應,用僅有的一點力氣狠狠咬了對方一口。 血腥味瞬間在嘴中蔓延開來,可徐訓絲毫不在意,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關心還想再咬對方卻沒給她機會,一直到關心因缺氧意識變得模糊,才終于被人放開。 徐訓的臉色絲毫沒有好轉,反而變得更加陰鷙。 他開口時聲音沉啞得完全不像他:“找心理醫生做催眠,找私家偵探調查我,關心,你要這么想知道過去不妨來找我。我可以帶你去見更好的醫生,說不定能讓你想起所有的一切。你還可以問我,那個女人到底是誰,我會一五一十告訴你?!?/br> “不用了?!标P心軟綿綿的提不起勁兒來,靠在墻上大口中喘著氣,“你不用告訴我,我已經想起來了。那個人就是我對不對?” “真想起來了?”徐訓眼里閃過一絲懷疑。 “對,我都想起來了。我們倆以前談過戀愛,我就是那個傳說中神秘的女人?!?/br> 她和徐訓差了好幾級,是學長和學妹的關系。兩人從小就認識,因為舅舅曾明煦的關系,關心和徐訓也算是從小玩到大的關系。 小的時候自然沒什么男女之情,兩人間的關系更像是兄妹。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這感情就從量變到了質變,兩人似乎很自然地就在一起了。 學生時代的戀愛總是簡單而純粹,關心顧忌著曾明煦的關系,也擔心早戀被父母罵,所以一直不許徐訓公開兩人的關系,約會也總去一些隱蔽而高消費的地方,一般的學生根本不會去。 也因為這樣幾乎沒人知道他倆曾經好過。 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瞞得了同學瞞不住父母,就在關心即將高考前夕,兩人的關系被她爸給發現了。 發現之后呢…… 后來的事情關心依舊沒能全記起來。在見過幾次醫生之后,以前的一些事情漸漸在腦海里有了印象,記憶里她和徐訓的交往沒什么不愉快,都是讓人高興的事情。 可若真是這樣,她又怎么會忘記這一段呢? 失憶,不該是遭受巨大的刺激,在潛意識里排斥這段記憶才會出現嗎? 關心曾問過心理醫生這個問題,對方只這么回答她:“可能這段記憶里曾有過不愉快,只是你還沒有想起來?!?/br> 會是什么呢? 那塊手帕,在父母哥哥被殺的那一晚,關心恍惚間見過類似的東西。會是徐訓的嗎?他和家人的慘死到底有什么關系? 關心這幾天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經常被折磨得徹夜難眠。此刻這個男人就在眼前,她終于按捺不住心頭的疑問,開口問對方:“是你殺了我爸媽嗎?” 問題問出口后不僅徐訓,連她自己都嚇一跳。她本想委婉地提這個事兒,沒想到卻問得如此直接。 她很明顯地捕捉到對方眼里一閃而過的情緒,但很快徐訓又恢復如常:“不是?!?/br> “那你有沒有被警方懷疑過?” “有?!?/br> “后來警方為什么沒抓你,是你有不在場證明,還是因為你有……徐家?” 最后兩個字關心說得很輕,說完后便一臉緊張地看著徐訓。她想要從對方嘴里得到想要的那個答案,可最終對方卻只是沉默著搖了搖頭。 沒有解釋沒有說明,但已足夠說明一切。 關心肩膀一松,像是壓在心頭的大石終于被挪開了,可緊接著更大的石頭又壓了上來。她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孔,心頭跟漏了風似的呼呼吹著,吹得她無法思考。 她用力推開對方,讓兩人盡量保持足夠的距離。然后她緊抿雙唇深吸一口氣:“那你現在能證明嗎?如果不能,咱們就散伙吧?!?/br> “你說什么?” “我說,我要跟你離婚?!?/br> 關心說完筋疲力盡地抬頭撫了撫額,然后一股作氣撿起地上的包,緊摟著那個紙袋快速離開。 她走出巷子的腳步聲是如此倉惶,清楚地顯示了她此刻內心的不安與慌亂。 憋在心里這么久的話終于說了出來,非但沒有解脫反倒像是套上了更重的枷鎖。 很累,也很迷茫。 - 關心上了車后一言不發,直接回了關家大宅,把自己關在了房間里。 小堂妹今天在家,想要跟她說幾句話也被她周身散發的冰冷氣息嚇得閉上了嘴,轉而給徐識發微信。 小堂妹:【jiejie好像很不高興,是不是又跟姐夫吵架了?】 徐識:【我哥哥天天在警局也不回家,嫂子肯定不高興,你幫著勸勸吧?!?/br> 小堂妹:【我不敢,我怕她吃了我。從來沒見過jiejie這么兇過,我有點害怕?!?/br> 徐識:【……算了,我來吧?!?/br> 關心并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把小堂妹給嚇壞了,她推開房門坐在外間的客廳里,將從孫哲那拿來的紙袋擱在茶幾上,然后托著下巴思考了很長時間。 她猶豫著要不要看里面的東西,很想知道真相,可又怕這真相是自己不希望看到的東西。 這么糾結了大半個小時,最終還是好奇戰勝了一切,關心一把抽出里面所有的資料,拿在手里慢慢地看起來。 孫哲確實有點本事,居然搞到了當年警方對徐訓的調查記錄。 當年案發時的報案人就是徐訓,警方趕到的時候他站在案發別墅的門口,懷里還抱著自己。他的身上染有血跡,后經化驗血跡屬于她的家人。他的身上有幾處刀傷,系被利器劃傷。經調查劃傷他的刀就是關家廚房里的一把水果刀,刀上有關心的指紋。 由此可見是關心襲擊了他,至于原因記錄里沒說,但關心可以猜測到警方的懷疑。 警方應該會認為徐訓在殺了三人之后或許想對自己動手,也可能想要逃跑,所以她才會拿刀襲擊他。 但徐訓給警方的口供卻表示那晚他送關心回家,并未碰到任何可疑的人或事,也不知關家已經發生了命案。后來發現關家出事后關心一時情緒激動,沖進廚房拿刀實際是要自殘,被他阻攔之后不慎將他劃傷。 警方曾想調閱關家的攝像頭查看詳情,卻發現攝像頭早已遭人破壞,連同存儲器一并被人帶走。由此證明兇手顯然很熟悉關家的情況,而徐訓因為關徐兩家的關系,也有很大可能對關家的一切了如指掌。 當然徐訓也不是沒有時間證人,徐家的司機可以證明那晚他曾送徐訓和關心回關家。但在他提供的上車地點警方沒能找到攝像頭證明此番證言,查看關家沿路的監控設備也只拍到徐家司機開車前來,但因拍不到后排影像,無法證明他到底是送人回家還是來接徐訓回家。 更因為司機與徐家是雇傭關系,存在利益上的沖突,所以他的證言并不能百分百讓人信服。 那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