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5
些深淺不一的傷痕?!?/br> 副隊長雷遠一聽,便皺起眉頭:“看來得找她那個丈夫姜正川回來再聊聊。他倆結婚幾個月,他是不是一直對被害人實施家暴?” 說干就干,雷遠立即起身給姜正川打電話,辦公室里的另兩人都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電話接通,只聽雷遠沒說幾句就生氣地掛斷電話, 咬牙罵道:“這個小子跑得倒是挺快, 老婆剛死還有心情去日本玩,說什么上次的工作還沒忙完, 連電話都是助理接的?!?/br> 因為姜正川在案發時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和證人,所以警方并未對他做出行動方面的限制。但一般人新婚妻子橫死哪還有心情忙工作。 這位倒是工作標兵。 “這小子不會要跑吧?” 徐訓盯著尸檢報告里潘真如身上各處的傷痕仔細看了看,沖雷遠道:“讓他查查他的出入境信息,必要的時候可以跟別國警方請求和作?!?/br> “有道理, 他說去日本就是日本?說不定跑哪個小國家躲災去了,老子非把他挖出來不可?!?/br> 雷遠說著就要出門去辦這事兒,卻被徐訓搶了個先??此叩臉幼永走h便問:“你這是要上哪兒去?” “去找陳嘉言?!?/br> “找他干嘛?” “程棟查到案發前一天潘真如給陳嘉言打過不止一個電話,有必要找這人問問清楚?!?/br> - 和幾個月前偵辦李美琴被殺案一樣,這回徐訓依舊帶著方思圍找到建瓴地產,在同一間會客室里和陳嘉言見了面。 他一點兒沒變,依舊是一副縱/欲過度虛不勝補的模樣,見了警察也不怵,依舊和徐訓談笑風聲。 “你說電話的是啊,沒錯她是給我打過電話。不止那一天,之前也有?!?/br> “找你做什么?” “還能做什么,推銷她老公的那些破畫唄。要我說她就是個蠢蛋,找這么個沒用的男人還沾沾自喜嚷嚷得滿世界都知道。她那老公有什么用,整天畫一些討好女人的破畫。說句不好聽的,也就那些愛慕虛榮不懂裝懂的女人會喜歡?!?/br> 說完陳嘉言訕笑兩聲,又補了一句,“別誤會徐警官,我可沒有說關心的意思?!?/br> “沒關系?!?/br> 徐訓眼睛微瞇,聲音平淡,視線在陳嘉言的臉上掃過。 關心就是個愛慕虛榮的小女人,這一點他早就知道,并且他從來也不在乎。不過不代表他會讓別人這么說他老婆,尤其是陳嘉言這樣的人。 “陳先生,你們那天既然有通話,那事后有沒有見面?” “沒有,我哪兒敢見她,見了就得被她纏上。我是不介意花錢搞點投資,但也要有價值是不是,買些沒什么升值空間的畫倒不如買幾瓶酒喝?!?/br> 說到這里陳嘉言樂了,似乎是想到韓志峰。 后者被警方在家里的地下室查抄了不少各品牌的假冒紅酒,不過因為上當受騙的都是圈子里有頭有臉的人物,誰都不肯為了幾個錢承認自己沒眼光被人坑,所以這個案子并沒有受害者。 于是警方只能以制假將他定罪,至于售假的罪名苦于沒有受害者不了了之。 韓志峰也很講義氣,把罪全攬在了自己身上,最后罰了一大筆錢事情便大事化小。所以陳嘉言今天才能悠閑地坐在公司辦公室里和徐訓玩花樣。 方思圍對他和潘真如的關系很好奇:“你倆以前差點結婚,分手之后她還能給你打電話推銷她老公的畫?” “這位警察先生顯然不了解我們這個圈的人的做事原則,萬事利當頭。只要有錢賺跟誰都能客客氣氣。別說只是訂婚吹了,就是結婚離了打破頭,回頭該做生意還做。誰會跟錢過不去呢?是吧徐警官?!?/br> 陳嘉言和他們說話的時候時不時就看看表,方思圍注意到這一點便問:“陳先生,您是在等什么人嗎?” “哦沒有,我開會時間快到了,兩位警官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徐訓接話:“需要你提供一下那天晚上的不在場證明?!?/br> “行,一會兒你們找我秘書,她會給你們詳細的地點和證人?!?/br> “陳先生這怕是不行,這種東西我們需要您親自向我們提供。您的會議能不能推遲一會兒,咱們可能需要詳細聊一聊?!?/br> 陳嘉言尷尬地笑笑,像是被惹惱了突然開口反撲道:“老徐你這是何必,你也知道我這分分鐘幾百萬上下的收益和損失,我這還是跟海外開的連線會議。你別自己在關心那兒碰了釘子就來找我麻煩啊,我跟潘真如真的早就斷了。咱倆做不成連襟也不必做仇人是不是?” 方思圍仿佛吃到了大瓜般眼中神情一閃,但很快又專注到了案件中。 “陳先生,我們這是按正常程序在走,希望你配合我們警方的調查。潘小姐也算是您的朋友,您也希望她的案子早日破獲吧?!?/br> 三人正僵持間,會議室的門突然被人重重推開。陳嘉言的秘書一臉惶恐地站在那里,想要拉住沖進來的年輕女人,卻被對方甩手推開。 “嘉言,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也不來找我。我跟你說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我懷孕了你知道嗎?” 女人說完話才注意到徐訓他們,抱歉地沖兩人笑笑。徐訓好脾氣地沖她一抬手,示意她繼續。 陳嘉言一見女人眉頭緊皺,顯然很不耐煩。但礙于有旁人在場,也只得好脾氣地哄著:“我這兒有警察在呢,你先到外面等我,乖?!?/br> “警察來干嘛,是不是查你前未婚妻那個事兒?那個女人真討厭,死都死了還要給你找麻煩。嘉言,我真的懷孕了,你說怎么辦嘛?!?/br> 陳嘉言有點惱了:“什么怎么辦,打了唄,也不知道是誰的?!?/br> “你這話什么意思,老娘跟你了這么久你這是不想認的節奏?我受了多少委屈,最近總陪你在床上玩那種會死人的花樣,你現在說不認就不認,你還有良心嗎?” 方思圍有點聽不下去了,輕咳兩聲想制止女人的吵鬧,結果反倒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女人立馬就拉兩人當救兵:“警察先生你們評評理,他這么過河拆橋合不合適,我是不是可以告他?你們管不管?” 方思圍一臉我也不懂你這不要來問我呀的表情。倒是徐訓很是鎮定,站起身沖女人一臉嚴肅道:“這種民事糾紛不屬于我們的管轄范疇,不過你可以去法院起訴。我國的法律規定,非婚生子與婚生子享有同等的法律權利,包括享有撫養費或是財產繼承權?!?/br> 女人一聽到最后幾個字眼睛立馬就亮了:“您的意思是,我要把孩子生下來?” “生不生在于你,孩子母親有權決定孩子的去留?!?/br> 陳嘉言氣得滿臉通紅,卻也無能為力,只能轉變態度開始哄那女人。 開什么玩笑,就是玩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