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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說明當時父子甚至是和徐老爺子之間的博弈與暗斗。 但就應了那句話,天底下沒有拗得過子女的父母, 連徐家這樣的清流豪門也不例外。 如今看來徐父像是已經默許了徐訓的職業選擇, 但這不意味著他會放棄下一代的培養。 那天吃飯一開始聊的還比較家長,無非是兩人都領了證, 接下來關徐兩家就要為他們籌備婚禮。 這話題關心喜歡,未來婆婆和小姑子也感興趣,三個女人從婚紗聊到酒席,又提起徐訓剛買下的那個島和那座古堡, 全都動了在那里辦婚禮的心思。 徐父起先并不說話,聽到這里時輕咳兩聲,徐母和徐識就跟受過訓練似的,立馬換了副表情。 關心到底不是徐家人,沒太經歷過這些反應慢了半拍。但她也十分識趣地閉嘴,專心吃自己面前那碗白米飯。 徐父很給面子沒有和關心提,只是沖兒子說了自己的看法:“海外太高調,還是國內更好一些?!?/br> 關心聽了心里一凜,猛地意識到自己確實意想天開。 徐家是什么樣的人家,多少雙眼睛盯著,雖說烈火著錦富貴滔天,但想弄死他們的人家也不少。徐家二公子結婚這么大的事情,若是跑去國外辦,徐家經商的那幾位倒是影響不大,但走仕途的幾位難免要落人口舌。 更何況徐訓自己就是體制內的人。 關心立馬表態:“爸說的對,我們就在國內辦,小小的辦一個就行了?!?/br> 至于古堡,反正是她的,她愛什么時候去住都行。徐訓要是沒空陪她,她還可以在古堡里養一票小鮮rou。 想到這里關心由衷地笑了。 徐父也很滿意她的識大體,當即保證:“規模不會小,我徐家的媳婦會體體面面地進門?!?/br> 關心暗爽。 徐父這樣的人物,他嘴里的體面超出一般人理解的好幾十倍。她到時候只怕收聘禮都要收到手軟。 聊完了婚禮話題很自然地就繞到了孩子身上。起先不過是徐識好奇,問起他們準備要幾個孩子。結果徐父便看向徐訓,一副要他親口承諾的樣子。 徐訓從剛才起就沒說過話,這會兒依舊夾菜吃飯,頭也不抬隨意回了句:“我們沒打算要孩子?!?/br> 這話一出現場氣氛驟然冷了下來。 徐識還很二百五地問了一句:“為什么呀二哥?” 關心特別想掐一把身邊的男人。鋼鐵直男在這種時候能不能稍微委婉一點。他們是說好了不要孩子沒錯,但老人家的期望也不能一下子就給戳破啊。 她趕緊給徐訓舀了一碗湯,又開口安撫徐父:“其實也不是不生,只是現在婚禮還沒有辦,我們還沒計劃什么時候要孩子?!?/br> 徐母很會察言觀色,立馬接嘴:“是啊是啊,總要先辦婚禮才是。若是突然懷了孕,這婚紗禮服都要改。母體若是太累,對胎兒也不好?!?/br> 這話戳中了徐父的軟肋。他雖盼孫心切,但更盼著要一個健康的孫輩。體弱多病的孩子在徐家這樣的環境里,是成不了大事的。 關心見他點頭終于松了一口氣,后半餐飯吃得沒滋沒味草草了事。 - 吃過飯徐訓又被公公叫進了書房。關心十分好奇,強行按捺住了偷聽壁角的沖動,陪著小姑子進她房里去試穿新衣服。 因為眼光好品味高,關心平日里常被朋友請去幫忙穿搭。徐識也很喜歡她的搭配,同樣幾件衣服關心搭出來總是比自己搭的更好看更出彩。 可今天關心有點不在狀態,坐在沙發里不知在想什么。徐識換了好幾身出來讓她給點意見,關心也只是淡淡地回一句好看,再問就是吹捧兩句,完全沒了平日的犀利與鋒芒,變得柔軟一團和氣。 徐識突然有點不習慣這樣的二嫂。 “嫂子,你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可能晚飯吃多了rou,我想喝點茶?!?/br> 徐識努力回憶關心晚飯究竟吃了什么,印象里她好像一直在吃青菜。不過徐識這點眼力勁兒還是有的,立馬陪著關心下樓:“嫂子,你是不是想給我哥送去???” “也沒,想著爸吃完飯可能要喝茶,上回我不也端茶去了么。對了,爸喜歡喝什么?” 徐識進廚房后叫來了阿姨,直接讓她幫著泡了一壺茶。關心也沒插手,注意力根本不在那上面。她就這么站在離門很近的柜子邊,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 可廚房離書房很遠,她根本什么也聽不見。 徐識過去笑著搭她肩:“嫂子你別擔心,我爸還能吃了我哥不成。最多罵他兩句?!?/br> 關心視線在阿姨身上飄過,歪了腦袋小聲問徐識:“你爸會不會打他?” “應該不會吧,不過也難說?!?/br> “到底會不會?” “大多數時候是不會啦,不過當年二哥非要當警察這個事兒,我爸還是挺生氣的?!?/br> “所以他打你二哥了?” 徐識把她擱她肩膀上回想當年的情形:“唔,好像是打了。對打了,我記得二哥嘴角還流血呢?!?/br> 都給打出血了,她這個公公脾氣也是不小啊。 關心再也坐不住,端起阿姨剛泡好的茶,轉身就往書房走。徐識也跟過去湊熱鬧,兩人剛到門口還沒敲門,就聽里面傳出了徐父的一記怒吼:“你是不是非要事事與我作對?” 關心嚇得心頭一哆嗦,努力維持著表面的平靜。但很快書房里傳來了砸東西的聲音,緊接著又是徐父的聲音:“你小子都不知道躲嗎?” 關心終于忍不住,直接推門進屋。 書房里一地狼藉,一個青花瓷瓶碎了滿地。屋里兩個姓徐的男人同時看向她,關心眼里卻只有徐訓一個。 旁邊徐識已經開始大呼小叫:“二哥,你腦袋怎么了,流血了嗎?” 關心面上依舊鎮定,將茶盤往茶幾上一擱,徑直走到徐訓面前:“傷得怎么樣,我看看?!?/br> “沒什么,小傷?!?/br> “我看看?!?/br> 聲音沒了往日的嬌柔,霸氣無比。徐訓無奈地笑笑,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樣子,將手從額頭上移了開來。 血糊了一片,關心其實看不清傷口怎么樣,但她的心還是不自覺地抽搐起來。她強迫自己移開目光看向徐父:“爸,我先帶他回房處理傷口?!?/br> 不等徐父回應又瞪一眼徐訓,示意他跟上。路過徐識身邊的時候還問了一句:“你家藥箱在哪兒,幫我拿過來?!?/br> 一系列舉措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壓迫感,徐識下意識地連連點頭,還頗為同情地看了她二哥一眼。 向來高大偉岸戰無不勝的二哥,今天怎么看起來有點懼內啊。 懼內的二哥好可愛啊。 幾個孩子剛走徐母就進了書房,一邊招呼人打掃碎瓷片,一面讓人給丈夫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