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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才六年啊?!?/br> 舞臺上深色厚重的帷幕緩慢打開,一束光打在了站在舞臺一邊的兩個人身上。那一刻沒人再看關心的絕世容顏,都將目光落到了那一對男女身上。 簡曼寧手指頭還沒有收回去,看到這一幕差點被噎著。 “怎么是徐訓和……司瑩?” 這個名字這張臉關心都很熟,就是那個和徐訓一起去看心理醫生的女法醫。 - 關心被迫觀看了一場史詩級的男才女貌表演秀,胸口像被人塞了個大茄子似的,堵得慌。 臺上的人說的什么她一句沒聽清,她只關心一個問題。 “司法醫也是我校的?” “對啊?!焙喡鼘幦鐗舫跣?,“我上次沒跟你說嗎?不僅是學姐,聽說還跟你老公是同學?!?/br> “他不是我老公?!?/br> 關心咬牙吐出幾個字,又看一眼臺上正用他那迷人的低音炮轟炸底下一眾年輕女性的狗逼男人,扭頭沖簡曼寧悠悠地說了句:“以后他上你那兒去,記得用最猛的藥?!?/br> “什么是最猛的藥,好的快的那種?” “不,是最疼的那種?!?/br> 簡曼寧后背一涼不禁打了個寒顫,突然對徐隊長抱以深深的同情。關小心的醋意可真大啊。 禮堂的活動結束后,關心和簡曼寧一起在校園里逛了逛。今天因為校慶的緣故,學生全體不上課,很多班級組織了有意思的活動,還準備了吃的喝的和禮品,用來招待這些離校已交的師兄師姐。 關心在這里還遇到了熟人。 小學妹她們班級擺了個書畫攤,出售一些學生自己繪制的和本校歷史有關的作品。關心在那兒挑畫的時候被對方認了出來,激動地上來“認親”。 “學姐真是我們學校的?!?/br> “我看著不像會念書的樣子?” “不是,我以為學姐是從國外回來的,氣質這么出眾?!?/br> 這馬屁拍的水平一般,但只要是夸贊關心就愛聽。她和小學妹幾次相遇算是有緣,向來不愛交朋友的她對這個小meimei倒有種說不出來的親切感。 仿佛看到了她,就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學姐?!毙W妹挨到她身邊,踮起腳尖和她咬耳朵,“我有份禮物想送給你,你跟我去拿好不好?” 簡曼寧邊挑畫邊擺手:“快去快回,學姐我也想開開眼?!?/br> 關心就跟著小學妹往宿舍樓的方向走。一路上小學妹還在提上回的事情:“學姐你也不肯收我錢,請你喝奶茶你也只點了一杯最便宜的檸檬茶,蛋糕也不吃。我覺得特別過意不去?!?/br> “沒關系,學姐關照學妹應該的。那副耳環你mama喜歡嗎?” 小學妹整了整裙擺,抬頭時燦然一笑:“那是給我jiejie買的,她很喜歡,說每天上班都要戴呢?!?/br> 關心點點頭。兩人很快就走出熱鬧的展區,進入了一條被梧桐包圍的校園小道。如今是深冬,樹葉早已落光,只剩下一排粗壯的樹桿立在那里,有一種肅然的美。 小學妹輕聲細語地和她說著學校的變化,關心突然腳步一頓,伸手拽了對方一把:“小李啊……” 她記得小姑娘上回說過自己姓李。 小學妹回頭看她,話頭戛然而止,再想開口時卻聽見梧桐樹后傳來了男女的說話聲,她立馬心領神會閉上嘴,豎起耳朵仔細聽。 關心也在聽。她雖然不認識司瑩,但剛才聽她說了一個多小時的話,這聲音就跟刻在腦子里一般揮之不去。 “聽說你和關心訂婚了?” “嗯,去美國之前?!?/br> 男人是徐訓。關心努力想要從他的只言片語里聽出感情的起伏,可惜這人定力極好,輕易不顯示情緒。 “那挺好的,先祝你們幸福。有句話在局里不方便問,今天正好有機會所以把你叫來這里,希望你不會介意?!?/br> 關心有點聽不下去了,心里莫名升起了一股焦躁,仿佛再待下去就會烏云罩頂暴雨滂沱。 她二話不說拉著小學妹就走了。 梧桐樹后的兩人聽到了遠去的腳步聲,司瑩還特意探頭看了看,正巧關心拐到了另一條路上,她只看到小學妹穿著校服的身影。 “是幾個學生?!?/br> 她表情一松,但隨即又帶了個不可名狀的緊張,開口時聲音微?。骸拔移鋵嵕拖雴?,他最近怎么樣?” “你是指哪方面?” “各……方面吧?!?/br> 徐訓失笑:“錢他肯定不缺,而且越來越多。長相么,比上學的時候成熟一些,也更有男人味。所以女人都很喜歡他。至于婚戀方面固定的長期伴侶沒有,換女朋友比較勤。對了,他最近常去小南館?!?/br> 徐訓其實很想勸司瑩兩句,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 感情是這個世上最無解最無法感同深受的事情。他自己還有一團亂麻要解,又何必摻和別人的事。 于是他沖點點頭,轉身走了。 - 關心被小學妹領著走了另一條路去了她的宿舍,最后拿到了對方精心為她準備的禮物。 是小學妹所在的校雜志社制作的一套九中校慶特別版雜志。 “限量版哦,只印了五百套,這一套本來是我自己的,我覺得學姐對母??隙ㄓ刑貏e的感情,所以就想把它送給你。希望你會喜歡?!?/br> 關心不僅很喜歡,還有點小感動。 徐訓你這個狗男人看到了嗎,老娘也是有人喜歡的。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 晚上八點,關心約了舅舅曾明煦去酒吧喝酒。 曾明煦本來約了人在小南館談生意,接到外甥女的突然“召見”感到很不可思議。 “怎么,徐訓這只小狼狗又不聽話了?” “什么小狼狗,說得那么清新動聽。他就是一個大柴犬。不對不對,”關心趴在吧臺上看著杯子里琥珀色的液體,恨恨道,“辱柴犬了。狗狗那么可愛,為什么要被拿來跟那種男人作比較?!?/br> 曾明煦拿她沒辦法,就想給徐訓打個電話,讓他親自來收拾這個美麗的爛攤子。結果關心眼明手快一把奪下他的手機,還兇巴巴地警告對方:“你要敢給他打電話,我就打給外婆?!?/br> “你找我媽有何貴干?” “說說你最近的豐功偉績啊?!?/br> 曾明煦喝了一口杯中的金酒,側頭笑看關心:“我還以為你要說你跟徐訓離婚的事兒呢?!?/br> “我們還沒結婚,離什么離?!?/br> “是啊,所以你們趕緊去把證領了。這樣你才可以時時拿離婚威脅他,反正他是個傻子,這一招百試百靈?!?/br> 關心的酒量是個戰五渣,一杯啤酒從進門到現在也只喝了半杯。這會兒卻突然豪氣起來,一口干掉了剩下的半杯,將杯子往吧臺上重重一砸。 “倒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