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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春秋時期,女子稱姓,男子稱氏。貴族男子一般以國家和封地為氏。 所以荊國的公子叫荊某某,徐國的公子叫徐某某,簡單省事,嗯 其實也不完全是這樣啦(也有以官職為氏,比如司馬司徒司空。還有氏是可以變的??催^大秦帝國的小伙伴都知道,商鞅原本叫衛鞅,因為來自衛國。后來封了商地,就改叫商鞅) 不過咱不燒那個腦了,對吧o(* ̄▽ ̄*)o 第10章 第 10 章 赤華感覺左半身一緊,腦后似有針扎。不敢向窗外窺探,不知窗外的人走了沒有。 這里已算徐國境內,她料得荊曠不敢肆意亂來,但他畢竟酒醉。 她用力撥開肩膀上那只手,冷靜回話:“有徐兵路過,聲音太吵,我讓他們安靜些?!?/br> 荊曠撩起外袍,一屁股坐在她身邊,舒開雙腿,冷笑。 “哪個小兵三生有幸,能讓女公子親口跟他說話,怕不折了他后半輩子的福分?!?/br> 赤華直接站起來,忍著怒氣,“兄長有什么事,能好好坐下說嗎?” 荊曠緊盯著她的臉,還不忘壓低了聲音,“你就那么喜歡叫我兄長?” “不然呢?”她左手一直攥著剪刀,“今晚你與公子朔共餐,可沒說什么不該說的吧?” 荊曠冷笑,袖子里滑出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忽然抓住她的腰,用力捏了一下。 赤華滿臉通紅,本能地握緊剪刀,心中瞬間閃過一連串念頭:他不是莽漢,懂得分寸,應當不會……應該只是想占占便宜…… 離徐國國都還有半個月路程,熬過這段,就再也不用跟他打交道…… 她知道忍氣吞聲是最安全的選擇??晒硎股癫畹?,突然想到窗外可能立著的那個人,他可能聽到的一切…… 但愿他走遠了。 她驀地抽出剪刀,橫在當胸,冷冷道:“我的婚事在即,兄長不想節外生枝吧?” 又是有備而來。荊曠氣得啐罵一聲,也站起來,居高臨下地逼視著她——少女的眉目略顯慌張,然而卻不像是在怕他。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在清冷冷的月光映照下,仿佛披了一層藍色,像是萬年玄冰。 他終究是忍住了動手的沖動,朝她無奈一笑。 “姜……姜……” 本想來個直呼其名,卻一下記不清她叫什么了,真是惱人。 “姜女,你別忘了,曾經我們也是有婚約在身。你別忘了,當初是我把你從殘磚破瓦里救出來的!我向君父求娶你,他也應了!要不是后來你堅持要給阿瑤替嫁……哼,我就不明白,徐景龍那樣糟糕的名聲,才干不如我,樣貌不如我,只有脾氣勝我一籌。而你連見都沒見過,這就敢賭上自己一輩子?我還……” 他的笑容逐漸消失,眼眶中扭曲了妒忌和憤懣,“我還問了你的陪嫁婢女,你居然還打聽太子景龍的癖性嗜好,怎么,那么喜歡投其所好,以色侍人?你——你是不是賤!” 最后一句話是咬牙說出來的,攥著她一只手腕,賭她不敢真用剪刀傷人。 赤華語塞,一個“賤”字像利刃,戳進她心口。她想喝罵,想動手,眼神胡亂看向四周,然而任憑她如何轉移注意,那一個字仍舊如同魔音,縛緊她的雙耳,一下下刺她頭顱,刺得她淚水涌出,顫顫的浮在眼眶上,把硬裝出來的凌厲,軟化成了楚楚動人的可憐。 她搖頭,什么也說不出來。 荊曠會拿捏人,見她哭了,放柔語氣,拇指撩她額前碎發。 “是我說岔了,不過我是真的為你不值……” 赤華心亂,剪刀沒勇氣扎出去。荊曠低頭吻她。她燙了似的偏頭一縮。 她霎時間想起夏偃。這回沒人幫她解圍了,是她命他離開的。 荊曠低聲笑,手上開始不老實:“就當是個……臨別留念?徐景龍是個草包,不會發現什么的……就算發現了,他也不會在意。你何必為他守這個完璧……” 赤華呼吸急促,用力深呼吸,任憑第二個吻落在額頭,忽然理清了頭腦。 “偃侯之璧……”她一字一字地重復,“偃侯之璧?!?/br> 荊曠一個沒聽清,雙手停在半空。 “你說什么?什么璧?” 赤華趁機從他的鉗制中掙出來,好像才想起什么似的,輕輕掩住嘴。 “我……沒什么?!?/br> 荊曠怎會讓她這么糊弄過去。他有點難以相信:“你說——偃侯之璧?” 這四個字來得太意外,讓他把方才那點非分之念全忘了。思緒被拽到當年,他初識這個少女的時刻。 * 四年前,偃國國滅。表面上的原因,是偃侯“不敬神明”、“荒yin無道”,引起眾怒。 因此,隨、徐、姚、溫四諸侯,在大夏天子的默許之下,大軍壓境興師問罪。偃國國小兵弱,螳臂當車,只抵抗了幾天就全面潰敗。一個蕞爾小國,干脆利落地消失在了中原版圖中。 可實際的原因遠沒那么冠冕堂皇:偃國多良田,諸侯們早就想瓜分;偃國國庫充盈,大家都想發筆橫財;偃國多美人,其中頗有些傾城傾國之色,已經被覬覦很久了。 然而偃國最大的財富,便是“偃侯之璧”,為偃國的傳國之寶。那是一塊天下無雙的玉璧,據說是百年前由深山之中采出,被天下第一的工匠琢磨鑿鏨。它遍體蒼青,晶瑩圓潤,夜有熒光,有如天造,見之者無不為之傾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