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耳朵貼在門板上，可惜門板的隔音效果太好，除了自己的呼吸，他什么都沒有聽到。

曹琋將近中午才出來，程岫等得心力憔悴，誠實說：“你再不出來，我就要和他們一起玩麻將了?！?/br>
曹琋說：“麻將容易產生情欲，以后除非我在，不然不許你單獨去打?！?/br>
程岫驚訝得幾乎合不攏嘴：“麻將什么時候容易產生情欲了？”

曹琋說：“和對家抬頭不見低頭見，很容易看對眼?！?/br>
程岫湊過去，故意整了整他的衣領，似笑非笑地問：“你和余先生呢？有沒有看對眼？”

曹琋說：“都快變成斗雞眼了?！?/br>
他們站在余先生的辦公室外面，并不是一個聊天的好地方。而且，小弱雞和小肌rou男培訓完回來，又過來帶他們去吃午餐。

程岫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

曹琋起初沒聽清，直到將耳朵湊過去，才聽到程岫正小聲地祈禱著：

“牛排、番茄醬，牛排、番茄醬，牛排、番茄醬……”

第91章培訓（上）

程岫的祈禱實現了一半,小弱雞帶他們吃了一頓番茄醬拌面。那滋味,真的是誰吃誰知道。

曹琋看程岫邊吃邊皺著眉頭,想替他分擔一部分，被婉拒了。程岫說：“我正催眠自己，嘴里咀嚼的是牛rou?！?/br>
曹琋說：“成功了嗎？”

程岫叼著根面條,糾結了半天：“快要成功了……吧？”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

直到程岫把一碗面吃完，嘴巴依舊淡淡的，沒有從精神上吃到牛rou。

小弱雞看出他的憂郁,解釋道：“牛rou是限量供應的,一周只能吃一次?！?/br>
程岫郁悶地看著曹琋：“剩下的六天可怎么過?！?/br>
曹琋說：“不能購買嗎？”

小弱雞說：“這里的一切都是分配的?！?/br>
曹琋看程岫失望的眼神，安慰他：“就當清腸胃?！?/br>
程岫說：“你還不如說減肥?！闭f完看曹琋露出深思的表情,立刻補充，“真這么說,我會翻臉?！?/br>
曹琋說：“我連想都沒想?！?/br>
“我說過，我喜歡誠實的人?！?/br>
“……雖然沒想,但是你的話總會印入我的腦海里，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br>
程岫無言以對。

小弱雞說：“吃完飯，我們就要去訓練了?！?/br>
程岫指了指自己和曹琋：“我們？”

曹琋點頭道：“的確是我們?！?/br>
程岫說：“今天上午在余先生的書房發生了某些不可言說的事情,你為保清白,簽下了很多不平等條約，包括買一送一，賣身為奴？”

曹琋摸著下巴細細想了一下：“可以這么說?！?/br>
程岫嚴肅地說：“我們現在散伙還來得及嗎？”

曹琋說：“綁定之后，只能?？菔癄€了?！?/br>
程岫說：“我研究研究怎么?？菔癄€?！?/br>
曹琋說：“不如研究研究怎么解決賣身契?！?/br>
“洗耳恭聽?！背提抖苏?，擺出真的認真聽講的樣子。受他影響,小弱雞和小肌rou男也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背脊。

明明是自己擅自為兩個人做了決定，程岫卻沒有絲毫的介意，他們之間互相的信任已經上升為了默契。曹琋心里甜絲絲的，一時發怔，等程岫戳了戳自己才回過神來，道：“我和余先生達成了戰略合作協議，為了實現他崇高的理想和讓我們快點回家?！?/br>
程岫說：“后面這個理由不錯。協議的內容是……”

曹琋壓低聲音，湊到他的耳邊：“我們需要一個安靜會談的地方?！?/br>
小弱雞舉手：“我知道一個地方?！?/br>
……

曹琋說：“有沒有秘密到……你聽不到的程度？”

程岫和曹琋看著貌似廢棄二手市場舊商品倉庫一樣的小庫房，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精彩。要不是小弱雞年紀小，程岫扭頭就想走。這地方真是一點面子都沒法給！

小弱雞還很高興，神秘兮兮地說：“這是我們的秘密小天地?！?/br>
程岫沉痛地說：“秘密小天地這么私密的地方，不應該對外人展示?！?/br>
“我們現在是自己人了?！毙∪蹼u高興地說，“你們是現在的情侶，我們是未來的情侶。我們可以在這里四人約會?！?/br>
曹琋的立場立刻變了：“仔細看看，這個地方還不錯?！?/br>
程岫問：“你的節cao呢？”

曹琋說：“一個人太節就沒法……”

“閉嘴?！背提稕]讓他說出最后一個字。

小弱雞和小肌rou男好奇地看著他們。

曹琋抖了抖眉毛。

程岫帶頭走了進去。庫房外面看起來破舊不堪，可是走進來之后，發現比想象中的干凈。小弱雞領著他們去了一個柜子……里。

為了展示柜子的實用性，他和小肌rou男利落地爬進去，關上柜門。

“聽到我們在說什么嗎？”小弱雞打開門，“我剛才用了八十分貝的聲音?！?/br>
“隔音還不錯?！背提饵c點頭。

小弱雞將寶地讓給他們，自己和小肌rou男去外面等，走之前還提醒他們不要談太久，錯過下午的訓練。

程岫答應了。

人走后，程岫和曹琋肩并肩地坐在柜子外面——小弱雞和小肌rou男剛剛好，對曹琋來說，卻有點為難了。

曹琋將余先生的打算敘述了一遍，并補充了他們商談的結果，他答應了合作。

程岫沒有問他為什么答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答應是權宜之計。這個道理他們懂，余先生也懂，接下來就看誰技高一籌，能夠達成自己的目的了。

程岫說：“我之前一直在想余先生販賣人口、建立非法競技場和非法武裝的目的是什么，聽了你們的對話，我想她說的應該是真的。她的目標是權力?！彼恢肋@里有沒有監控，不過有也沒有關系，因為這些話，他本就可以說給余先生聽。之所以要一個安靜的地方，一是不想被噪音打擾，二是不想讓小弱雞和小肌rou男知道的太多，讓他們左右為難。

曹琋顯然也是這么想的，說得肆無忌憚：“我之前還以為她真的對林贏上將的‘星空天使’感興趣?！?/br>
程岫說：“從某方面來講，這句話也沒錯?！?/br>
按照他們后來定下的規矩，誰得到“星空天使”，誰就是萬象系的掌舵人，那“星空天使”等于是權力的象征。怪不得余先生恨蔣向嵐。

只是不知道她知道恨之入骨的蔣向嵐現在就在自己的手里會怎么樣？

程岫對蔣向嵐目前的狀況很好奇，當然，更好奇副官的下一步行動。上了星艦之后，他們兩眼一抹黑，看到的一切都是余先生想讓他們看到的，別的地方發生了什么事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么下去不是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