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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想不到這么巧你就下來了?!?/br>厲深聽她這么說也就明白了,朝她勉強笑了一下,才道,“那行吧,我車停在外面,你要去哪兒我送你?!?/br>許穎笑著說那多謝你了,眼里有星星在閃動。坐上車,厲深又細心替她系上安全帶,他想了下,便道,“還沒吃飯吧,要不一起去吃點什么?!?/br>“好啊,我都可以的?!?/br>厲深開著車問她,“你想吃什么?”“你決定吧,你知道我不挑食,你選的我都喜歡的?!痹S穎一句話說的溫柔至極。厲深恩了一聲,避開她的目光。他有些心不在焉。最后他選了家距離較近的西餐廳,之前瞿東陳帶他來吃過幾次,似乎是瞿東陳喜歡的風格。厲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選了這家。厲深一路上都有些沉默,許穎當然會察言觀色,等菜時小心翼翼地問了句,“你最近是不是特別忙???”她悠悠地喝著杯里的檸檬水,目光往厲深身上深情地望過去,語氣里帶著溫柔的關心。厲深輕聲應了一聲,說著,“還行吧,就加班多點?!?/br>“老是加班對胃不好,”許穎接著他的話說,“待會兒吃完飯我們回家,我給你拿點藥膳,是我一專門學中醫的朋友特意給我配的,可以當早飯吃,你要是在單位加班肚子餓了就泡一杯,對胃好,又不至于餓到?!?/br>許穎說的妥帖細致,倒是讓厲深一時有些心亂,他看著許穎道,“小穎,不用這么麻煩,我也不是經常加班的?!?/br>許穎聽他這樣委婉的拒絕,心里不好受,卻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兩人吃完飯厲深便先去柜臺結賬,許穎上完洗手間便走到他身后等他,看到有人迎面從樓梯里上來,只覺得一時眼熟,走近了才發現是瞿東陳,身后還跟著幾個人,像是朋友。許穎含笑著叫他,“瞿東陳,好巧啊,你也來這兒吃飯?!?/br>厲深倏地抬頭望向對面。兩人目光有一瞬的對視,厲深卻在瞿東陳眼里看到明顯的冷嘲,他只是盯著厲深和他身后的許穎看,三分不屑五分冷漠,那樣的目光忽然讓厲深心里一陣刺痛。“陳哥?”身后有人遲疑地叫了一聲,眼睛盯著兩人。瞿東陳扭頭道,“沒事,進去吧?!?/br>他徑直從厲深身邊走過,連許穎的問候都不屑一顧。許穎有些疑惑又覺得尷尬地望向厲深,厲深卻只盯著瞿東陳的背影連錢包都顧不上拿,“瞿東陳!”瞿東陳腳步明顯頓了幾秒。厲深繼續追上去,顧不得還有旁人,看著他解釋道,“我只是,來吃頓飯?!?/br>不知道為什么要急于解釋,但看到瞿東陳冷漠的表情時厲深只覺得呼吸一緊。他怕瞿東陳誤會。瞿東陳卻只是抬眸望了望他,平靜地道,“你們繼續?!?/br>看著瞿東陳的背影,厲深心煩地抹了一把頭發,沒有再追上去。那人明顯是誤會了,但大庭廣眾的,他不想做的太難看。他重重呼了口氣,把錢包收起,看著許穎低聲說了句,“走吧?!?/br>就這樣過了幾天,曲波聯系了他。“晚上一起去KTV啊,不見不散?!鼻ü烙嬍窃诩耶斈贪謺r間太久了,消失夜場太長時間,整個人蠢蠢欲動。厲深明顯情緒不高,有些猶豫要不要去,曲波接著道,“就在東陳公司旗下新開的那家DeepSea?!?/br>厲深眼里忽然有了細微的光亮,好,他答應了曲波。但沒想到,當天下午忽然有了個案子,因為事情緊急,隊長帶著全隊人加班,等到事情忙結束,已經是十一點以后了。他打電話問曲波,“你們還在嗎?”曲波走到衛生間里接的電話,“你快過來救場吧,就等你呢?!?/br>厲深恩了一聲掛斷電話,他連制服都趕不上換,只在外面穿了一件黑色的風衣。把車開到停車場,厲深又坐在那兒靜靜抽了一支煙,周圍寂靜一片,偶爾聽到汽車發動的聲音,厲深坐在那兒不知想什么,好一會兒,等煙抽完了,他才下車往電梯方向走。走過一間間包房,一陣高過一陣的歌聲傳到耳邊,厲深由服務員帶著走到最里間的KTV,厲深說了聲謝謝,才推門進去。一時間熱浪襲來,滿桌的觥籌交錯。厲深卻一眼就注意到了坐在中間的瞿東陳。那人正端著酒杯喝酒,嘴里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看到厲深來了,連眼皮都不抬一下。曲波剛好從衛生間里出來,撞見他站在那兒,笑著道,“站著干什么,快坐下啊?!?/br>厲深這才偏開目光,脫了風衣,找了個地兒坐下。曲波看他穿著警服立馬就笑了,“你穿這一身坐在這兒,我今天本來想干點什么都心慌啊警察叔叔?!?/br>厲深拉開酒蓋和他喝酒,“今天不掃黃打非,你想干什么我絕不干涉?!?/br>曲波笑了,語氣挑釁,“要吹瓶嗎?”厲深抽了口煙,看著他道,“隨便?!?/br>聽到兩人說話一旁的同學都笑了,看著厲深道,“厲深,今天曲波浪得不行,估計在家關久了厚積薄發,你小心他啊,瞿東陳都快被他拿下了?!?/br>原本在喝酒的人聽到有人提了自己名字,忽然開口朝這邊道,“放屁,我能被曲波拿下?”一群人哈哈地笑。和曲波喝完酒,厲深便端著酒杯從身邊的人輪起,他晚到,理應和大伙兒喝一圈。耳邊有人抱著話筒在唱歌,唱的是張學友的,輕佻又深情的曲調被他拿捏得分寸得當,厲深隔著人群去看瞿東陳,瞿東陳朝他這邊望了一眼,眼眸幽深寂靜,目光對視的一瞬,誰也沒有移開。厲深還在喝酒,可思緒怎么都集中不起來,同學笑著望向他,“醉了?”厲深搖了下頭,沒有。離瞿東陳近了,厲深看他抽著煙低頭玩手機,煙霧繚繞著他的眉宇,那么深邃,又那么冷峻。過了一會兒,瞿東陳站起身,像是要去衛生間。包房里的被人占用,瞿東陳站在那兒等了一會兒,干脆拉開門走出去。有人端著酒來和厲深喝,厲深擺了下手,拿出手機和對方道,“我打個電話?!?/br>他追著瞿東陳走了出去。厲深知道瞿東陳去哪兒,他朝著一個方向堅定地走過去,推開衛生間的門,瞿東陳正背對著他洗手。水聲嘩啦啦的響,有人推開隔門,洗手之后走了出去。瞿東陳仍舊站在那兒,低著頭也不看他。每個隔間都沒了人,厲深喉頭一動,轉身帶上了小鎖。瞿東陳終于抬眸,對著鏡子看他,他嘴角動了動,聲音冷淡,“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