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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吊著眼角微微笑著的樣子真的很陰險。"你也覺得我跳的很好吧?是不是很崇拜我?"嘴唇倔起來做出自豪的表情,眼角眉梢都是小孩子等糖吃一樣的笑意。我愣了愣,而后迅速的低下頭笑了笑,"是啦是啦,你最偉大了。"他心滿意足的回過頭去。我有點回不過神。他的幼齡化就像他的倔強,都來的措手不及莫名其妙。上半身赤裸著的男人就躺在我的眼皮底下,從肩膀到胯骨,是強韌結實的美好線條。那該死的褲腰低到人神共憤,股溝都隱隱約約的半露著。我要是能抗拒這樣的誘惑,我TM還算是個GAY么?我"啪"的一下把毛巾扔在他腰上,"我出去打個電話,你自己弄。"他閉著眼睛,模糊的"嗯"了一聲。我走到休息室外面,背靠著墻。掏出香煙來,叼在嘴里點燃了。最近煙越抽越多,一天兩包都不怎么夠。以前和祁哲在一起的時候,還有個人管。不許這個不許那個?,F在一個人過,衣服亂丟飯也亂吃。連煙癮都控制不了。我瞇著眼睛看吐出來的煙霧。螺旋狀的上升,一點一點輕輕的撫摸著低矮的天花板。溫柔的,情人一般的細微摩挲。"Kenny?"我猛的回過頭,已經很久沒有人這么叫過我。有的時候名字也是一段記憶。就像死黨親昵的綽號,父母寵溺的小名,情人溫柔的昵稱。每個稱呼背后都有一些人,一些事,一段記憶。而有些記憶,我以為早已忘卻。被拾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念念不忘。那些瑣碎的思念與糾結,早已刻骨銘心。"真的是你!"長發的女孩子大大咧咧的摟過我的胳膊,"你也是來看Sam的嗎?"我暗暗笑了笑,Sam這樣的名字,還真是不適合那個動不動就逆生長的家夥啊。Kenny,是我在那個人的FANCLUB里的網名。我居然會飯過這樣一個男人,現在想起來,自己都覺得奇怪。我掐滅手里的煙頭,淡淡的笑了,"我不叫Kenny,你認錯人了吧。我是邱予澤的助理?,F在,你不能進去。"十年前,我剛念高一。年少的時候什么蠢事沒做過,每天和小混混無所事事的混在一起,以調戲任課老師和打群架為樂。以為脖子上掛幾條假金鏈子,手里拿根鋼管往小P孩面前一站,哼哼幾聲就是牛B。現在想起來,我TM不是牛B,我是傻B。我到現在還記得那天。天上下著很大的雨。本來只是被抓壯丁去示示威,不知道怎么的前面就踹開了。然后呼的一下大家都拿出了什么砍刀鋼管,一個個都以為自己是古惑仔一樣的英勇的沖了上去。我剛想腳底抹油,就看見前面有個哥兒們被人生生劈了一刀。吼了一聲沖了上去,把對方那龜孫子好一頓死揍,沒留神后腦殼就讓人一棒子敲蒙了。接著就被摁在地上很好的招待了一回。后來不知道是哪個路人報了警,警察來的時候大家一窩蜂的散了。消失的干干凈凈,比來的時候還迅速。我捂著還在流血的后腦殼蹲在街角。盤算著我這傷是該自己拿根繡花針縫一縫,還是該任自己流血而亡。這時候口袋里的手機響了。我接起來,不耐煩的"喂?""小文?你晚上要不要過來吃飯?"外婆顫巍巍的聲音傳進耳膜。我爹娘早就離婚了。我跟著我那女強人老媽過日子。常年見不到她。幾乎是外婆把我一手帶大。我放下還捂著腦袋的左手,立馬覺得傷口里又涌出汩汩的鮮血。連忙又捂住,沒好氣的,"吃?等我死了吃豆腐飯吧!"(注:一種喪葬習俗,喪禮后喪家要舉辦酒宴,酬謝客人)然后就掛了電話。我站起來,拍了拍屁股,決定還是去醫院。下午我頂著頭上的漁網狀物體進教室的時候,老師正站在講臺上。我點個頭算是打過招呼,就施施然的晃到最后一排坐下,趴在桌上睡覺。不知道睡到第幾節課的時候,三角臉獅子頭的班主任沖進來,"蘇文呢?!蘇文!你出來!"我睡眼朦朧的抬起頭,踢踏著步子跟著她出去。她把我領到拐角,"你......趕快回去,你外婆心臟病突發,快不行了。"我腦袋里猛的"轟"了一聲。外婆的喪禮上我一滴眼淚都沒有流。mama不停的在我身邊,拍著我的背。小文小文,你要哭出來才好。我真的很可笑。我到那個時候才知道,真正的痛楚,不會流血,也不會流淚。你知道心臟被硫酸潑過的感覺嗎?我知道。那種痛楚......連叫都叫不出來。他們要把外婆帶走,推進焚化爐的時候,我死死抓住外婆的手。不管mama和旁人怎么掰都掰不開。終于眼睜睜的看著外婆不見的時候。我蹲下身,哭的泣不成聲。如果能用我一生的幸福去換那頓晚飯......我也愿意。那以后我再也不去鬼混。像電影里的無聊橋段。滿心只有要把書念好的念頭。不管你相不相信。那種拼命的,"想要讓外婆在上面看到我好好的"的心情,讓我整個人像瘋了一樣。我幾乎是不分晝夜的在補習我的課業。別人看來很簡單的課業于早已把這些荒廢的我而言卻比什么都困難。一道別人只要10分鍾的數學題我要花上兩個小時。那段時間我挺里外不是人的。外面混的兄弟拿我當白癡,班里的同學拿我當神經病,老師拿我當做無用功的廢柴。在成績一點一點上去的時候,我開始大段大段時間的失眠。mama發現我床頭幾天就空了的安定的時候嚇到不行。沒收了我所有的安眠藥和零用錢。她怕我一覺不起。于是我開始每夜每夜看著天花板等待天亮。那種痛苦,沒有失眠過的人不會懂。張開眼睛來什么都看不見,伸出手來什么都抓不住。意識拼命的想要逼自己入眠,身體卻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