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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難看至極,他低垂著眼扶著額,手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上皇,怎么了?”一直伺候著臣一白的親信發現了男人的異樣,擔憂地詢問了一聲。臣一白先是茫然地聽著身體里那個聲音輕笑了一下,然后才收回神看著彎著腰的親信。“青涯,孤沒事,你們都先退下,孤要一個人待會……”一直待在臣一白身邊伺候的青涯只好讓那些候著的宮人們都退下,自己也彎腰行禮后,才離開。沒想到你學孤倒是學得有模有樣的……聲音太過慵懶,緩緩地就像要睡著的感覺,卻讓臣一白臉色極其不好。你是安羽希?臣一白抿住唇,閉上了眼睛在心里問了那個聲音一句。在孤的身體里好玩么?不是,請原諒,我不知道你還在這具身體……臣一白也不知道到底該怎么辦了,他想要和那個聲音解釋這一切,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好,這讓他有些無措。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那個聲音笑了起來,非常悅耳的笑聲,還是一慣的懶散。真是好笑,孤不在自己的身體里,那還在誰的身體里?嗯?最后一個尾音讓臣一白的心都抖了下,他有些緊張地握了握手,才開口回答道:請上皇不用擔心,等我找到系統,我會把身體還給你……那朵白色的蓮花?臣一白,孤曾經聽說過奪舍,現在才知道,原來真的有……安羽希感受到臣一白的高度緊張,明明已經猜出來一些事情的他卻沒有實話實說,逗弄起這個占據他身體的青年。不,我這不是奪舍,我這是……執行任務?按照古人的說法這不是奪舍又是什么?臣一白焦急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和安羽希解釋,這種穿越到別人身體里面結果發現這身體的主人居然沒有死,而且兩個靈魂共用一個身體的感覺真的真的很不好!臣一白頭疼得要死,他直接沒有說話,而且僵直地坐在那里,眼神放空。安羽希在身體里也察覺到了臣一白異樣的情緒,這個人還真是單純得讓他無話可說,他的身體都已經不受他控制了,臣一白卻沒有發覺,一心思放在想和他解釋清楚上面……安羽希只能淡淡地說了句:孤動不了身體。這身體已經被你控制了。這么簡明的話,臣一白應該聽得懂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可以離開你的身體……臣一白回過神來,有氣無力的說著,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系統也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就出現,現在和安羽希尷尬到這里,這是不是系統弄錯了?安羽希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這臣一白還真是單純。孤是說,孤的身體現在只能被你控制,你不會是想讓孤餓死,或者憋死吧……偶爾控制還可以,但是,長時間不行,臣一白要是不好好照顧他的身體讓他如何是好,太上皇嘆了口氣,只好暗中監督了。臣一白才聽懂安羽希的意思,他有些驚訝,安羽希居然不介意他占據了他的身體,這簡直不符合常人的思想。你的任務是完成所謂的那個劇情,對孤來說,這種事情的確十分驚奇,不過你們口中所謂的劇情卻是不對的。安羽希并沒有告訴臣一白,他很喜歡這種待在自己身體深處的狀態,身體不需要自己照料,而不理萬事的悠閑讓他不需要思考任何東西,這種莫名的舒服感讓他覺得連說話都費勁。只需要閉上眼愛聽不聽地感受臣一白的心情變化,掌控臣一白的一舉一動,讓一直就高高在上的他覺得在他面前完全暴露卻毫無察覺的臣一白十分有趣。直到臣一白對白鈺這個名字念叨著,他才隨意地跟著念了一句,不就是想看看臣一白的反應么?什么不對?臣一白沒想到安羽希什么都察覺到了,也就是說,他和系統暴露在了一個世界人物的眼里……這,會有什么懲罰嗎?孤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安夙瑜并不是父皇的血脈。聽著慵懶聲音的臣一白不由想到,難怪安羽希會醉酒強迫他弟弟,看來是早就知道,所以……打算生米煮成熟飯……那他拒絕安夙瑜是不是……忤逆了安羽希的想法。找了半天詞匯臣一白才用了忤逆,他認真思考著,在心里默默無語地想著,看來皇家貴族真的是不會在意血親羈絆……安羽希一向慵懶的表情也因為臣一白的想法給打破了,他耐不住地開口阻止臣一白繼續這樣想下去。孤并沒有對他下手,那次醉酒的確是意外。……語氣里頗帶了一絲咬牙切齒,臣一白伸出手摸了下鼻子,表示自己很無辜,畢竟歷史上的確發生過類似的事情,被誤導也很正常。而且,孤也并不認識白鈺……臣一白動了動身體,尷尬起來,安羽希和白鈺床都上過了,現在這句話安羽希是不是說得太遲了。臣一白回憶起自己剛剛過來時,懷里摟著那個白鈺的時候,身體控制不住僵住。臣一白你……安羽希人生中第二次體會到這種咬牙切齒的感覺,而忤逆他的人卻沒有任何察覺。他為北燕上任帝君,后宮自然會有很多人,被送上來的,選秀選出來的,佳麗三千,卻從來沒有自己喜歡的。在皇宮里長大的安羽希自然懂得君王薄情的道理,卻和臣一白無法道清這原由,一想到臣一白單純的心思,他又不想讓臣一白理解太多。嗯?怎么了?臣一白后知后覺地應了聲,很久后才聽到安羽希輕輕嘆了聲。算了,這具身體隨便你如何,孤困了,需要休息。……臣一白也無奈了,原來安羽希真的很懶很懶……安羽希聲音沒有再響起后,身體一切不適應狀態都消失了。臣一白從臥榻上站了起來,看來白鈺是和安羽希并沒有什么關系,不過不久后子車離軒的到來,或許會改變這看似沒有關系的關系。臣一白其實還有個特質,他能對事情做出一個未知數的預測,而這個預測往往總會成真,而他自己卻完全不知道。就像當初離開百毒谷時,他猜想了以后回來的情況,在最后真的發生了。而現在他做出的預測在將來不久都會被證實……臣一白看著涼亭外的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返回來的太監看著太皇單薄的身影,心里止不住苦笑,這帝君到底要逼迫太皇到什么地步……帝王家事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伺候著自己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