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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體還好嗎?”“還不錯,就是記性不大好了,像個小孩子?!?/br>林森不知道,這個時候,姜燁就坐在被他成為小孩子的母親面前。姜燁看著把他認作林森的婦人,在廚房里忙碌,還不忘給他介紹,今天是他生日,要做他最愛吃的飯。他看到林森母親的資料的時候,想起來,上一世他回來的時候,林森的母親已經去世了。“森森,讓你那個漂亮的女朋友也過來?!?/br>姜燁坐在哪里沒動,他口袋里的手機一直在震動,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有張家那個女人。每次出席張家的宴會,總要耳提面命的指導他一番。除了她,還有張楊母親的,希望他不要出現在張家的宴會上。還有張楊,打電話威脅他,不要試圖動搖張家的資本。杜月那個女人就是他安排到林森身邊的一個棋子,就是為了激怒張宛,讓張宛與林森離婚,他好控制張家。“森森,來吃飯?!绷帜笇⒆龊玫娘埐?,一一擺好,看著他。“森森,你連我做的飯都不吃了嗎?!绷帜秆劭粢患t,語氣哽咽,聲音里滿是悲哀。姜燁皺眉,他拿起筷子,朝著一盤青菜下筷。門口突然傳來了重物落地的聲音,姜燁轉身的時候,看到一個包裝精美的蛋糕掉在地上,有白色的奶油從縫隙處流出來。林森朝著他跑過來,一把把桌子上所有的飯菜都掃在地上。整個人無力靠著沙發的椅背,語氣哽咽,“別吃,里面有藥?!?/br>四個人“你是誰,你這壞蛋,你不讓森森吃飯?!绷帜竿蝗幌癜l瘋了一樣,拾起地上的碗筷,就朝林森砸過去。姜燁臉色的陰沉的擋在林森面前,給他擋著。林森卻繞開他,走到他母親面前,試圖讓他冷靜,林母一個推搡將林森推到在地。他從來不知道林森的母親已經病的這么嚴重了。林森請來照顧林森的私人護士,急急忙忙趕過來,安撫著林母,對林森說抱歉。她家里孩子病了,實在擔心孩子,就抽時間去看了看。林森被姜燁從地上拉起來,坐在沙發上,表情沒什么起伏,他木然的看著姜燁與護士將帶到房間里,護士給她打了鎮定劑。林母一直拉著姜燁的手,直到藥效起來,他睡著,姜燁才從房間里出來。林森一個人坐在沙發里,目光呆滯無神。他不敢想象,如果他回來晚一會,姜燁會怎么樣。他最開始發現林母在飯菜里放藥,是半個月前,林母在飯菜里放了安眠藥。從重度抑郁,到老年癡呆,醫生建議她余下的時間里靜心修養。但是她每次都會把林森當成那個背叛他的丈夫,要與他同歸于盡,看到他來,就會熱情的給他做飯,然后把不知從哪里弄來的藥,放進去。“林森”姜燁語氣里滿是疼惜,這個男人現在的樣子讓他心疼。“嗯,你沒事就好,不好意思,她只是神志不清,希望你不要計較?!痹诮獰詈八值囊凰查g,林森回神,將早已準備好的一套說辭,表情木然的說出來。“林森,我們……”姜燁剛想說話,卻看到了門口表情冷漠的張宛。“姜燁,我父親六十歲的大壽,在你眼里就那么不重要嗎?”張宛的身后站著的是楊帆。“發生什么事了?”楊帆越過他面前的張宛,走進來,看到一片狼藉的地面,語氣有些擔憂看向林森,想上前,又縮了回來。他是被張宛要求參加張海峰的壽宴,路過這里的時候,記得林森的家在這里,想過來看一眼。張宛當時的表情倒是很冷靜,他還有些意外。“沒事,不小心弄的,你們怎么過來了?!绷稚目蜌庾尳獰钆c楊帆兩人臉色俱是一沉。張宛輕哼了一聲說,“路過這里,就過來看看,畢竟老太太的命,也是我救過來的不是嗎?”“嗯,她已經睡了,等她那天清醒了,你們可以聊聊,她挺喜歡你的?!绷稚f話的聲音沒有起伏,就像此刻房間里的氣氛,卡在了一個微妙的境地。楊帆與姜燁他們都沒有意思開口說話,也沒有誰想先行離開。最后林森慢騰騰的挪著步子,去收拾地面上的一片狼藉。仿佛調整好了心情,就可以當一切都沒發生過似的,他語氣溫和的對張宛說“今天是你父親的壽宴,你們遲到了總不好?!?/br>“雖然我們離婚了,但如果老夫人有什么需要,可以隨時打我電話。我雖然不能給她林家傳承血脈,為她提供點血續命,還是可以的?!绷稚帐皷|西的手一頓,鋒利的碎片在他的手指上劃出一道血痕,不是很痛,傷口處熱熱的。他不著聲色的用手指按住。“多謝,你還能想著她?!?/br>張宛看著收拾東西的林森,語氣漠然。既沒有恨,也沒有怨。姜燁對他們三個人的糾葛并不是很清楚,甚至他對林森的了解也不多,也是到了今日,他才知道林森到底過的是一個怎樣的生活。“姜燁,不管你想做什么,希望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有些事情張家是不允許的?!弊詮闹懒藯罘珜α稚男乃?,張宛對別人看林森的目光就變的很敏感。她不介意看著姜燁與林森一起墮落,如果姜燁與張家沒有關系。“張宛,我從來沒有自稱張家人?!苯獰畎櫭?,張宛的語氣讓他不爽。原本打算今天揭露的事情,也突然沒了興致。反正張家遲早都要毀于一旦,他又何必再弄臟自己的雙手。他只要放任他們那些陰暗的心思在潮濕的角落里自由生長就好。“那你去和老爺子說,和張家脫離關系好了?!睆埻饾M不在意的說著,眼角瞥向一直瞧著林森的楊帆?!皸罘?,我不希望我們今天遲到?!?/br>張宛她雖然在學業上成事不足,在事業上敗事有余,但在感情里,她絕對是翹楚。姜燁為自己之前對張宛的妄下斷論,在心里反省自己。看楊帆不動,張宛走到蹲在地上的林森面前。“林森,你需要他在這里嗎?”張宛問他,語氣絲毫沒有咄咄逼人,也沒有當初毀壞林森名聲時的竭斯底里。林森記得,記得那時候張宛雖然瘋狂,但在他耳邊說的話,卻清醒無比。她說:林森,我這是在幫你。至少以后不會有女人過來煩你。我最討厭的就是,你整天一副純良無害的樣子。你的彬彬有禮就是最大的冷漠,對所有人。“這里沒什么事需要其他人,也沒什么人需要,你們都走吧,時間不早了?!绷稚f著,用袋子拎著碎片,走出了房間,扔到門口街道旁的垃圾桶里。張宛與楊帆離開的時候,楊帆回頭,眼神警告的看了磨蹭的姜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