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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平侯府,陸清清今日生辰,有很多交好的姐妹送了禮物過來,她一件一件地翻看著,時而興高采烈時而又興致缺缺。 直到府中的婆子臉色怪異地和她說,表小姐過來侯府了,請小姐過去迎候。 陸清清不解其意,表小姐過來賀她生辰,婆子有何訝異的。直到,她看到一人。 “表姐,你你怎么能出宮?”陸清清睜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 章洄瞬間便拉下了臉,撇了撇嘴,“表妹,本宮身為太子妃,遵守宮規不能隨意出宮,硬是出了宮為你賀生辰,你心中難道不感動嗎?” 陸清清引她到自己閨房坐下,心想,我不敢動是真的。 “表姐,殿下知道您出宮之事嗎?”陸清清當即就開口問她,自打上次她領著謝越到殿下面前,心中就發了悚,唯恐再惡了殿下的眼。 “自然知曉?!闭落щx開了東宮,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不過太子表哥同意她出宮的緣由她卻是含糊其辭,轉念問起了陸清清的情況。 “表妹,今日你生辰,但我看你神情并未有喜悅之意?!?/br> 陸清清擺了擺手,臉上一言難盡。她和謝小將軍的相看黃了之后,延平侯夫人心中著急,鐵了心要盡快為她定下親事,帶著她又去了一趟慧安寺求姻緣。 不巧的是返途之中,馬車在路上損壞。已是黃昏,荒郊野外,延平侯府一干人也不敢留宿,為難之際,遇上了金甲衛。 統領常益滿身煞氣,但似是認出了她,命人修好了馬車送她們回了府。 這下,延平侯夫人非說他們二人有緣分,打聽到常統領尚未婚配,家中又無姬妾,父母高堂也不是無理之輩,徹底上了心。 陸清清覺得那人看她的目光滿是嫌棄,應是不會樂意這門婚事。然而,延平侯夫人找人和常統領的母親透了口風,安排兩人見了一面后,常益居然一口應下了! 章洄咽下一口茶水,仔細回想常益的相貌體型,安慰她道,“常統領相貌堂堂,除了陰沉了些也沒其他的毛病。你要實在不滿意,和舅母說明白,她愛你如寶,不會強迫你嫁給不喜歡的人?!?/br> 陸清清聞言臉上又閃過掙扎,猶豫地開口道,“但是他的條件卻比其他世家子要好太多,身居高位相貌英毅,尤其高大威猛的身材讓我很有安全感?!?/br> “那你為何猶豫不決?” 陸清清可疑地紅了臉,壓低了聲音,“他今年已經二十有五,足足大了我八歲。但一直未娶妻納妾,我懷疑他,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 章洄一口茶水沒咽下去差點嗆到自己,綠墨連忙替她拍胸口順氣。 等緩了下來,她也壓低了聲音,道,“也許是常統領未遇到喜歡的女子,你不能以一個男子沒有通房妾室就否定了人家?!?/br> 陸清清看了她一眼,眼神狹促,“表姐,太子殿下也未有女子近身,你們新婚燕爾,嗯哼?那方面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謝邀,甚好! 第四十六章 章洄心跳加速, 含糊地嗯了一聲,見陸清清壞笑, 明擺著打趣她,哼了一聲,“你表姐的眼光頂頂的高,怎會看上不中用的男人。倒是你, 表妹, 如果對常統領心有疑問,那就找機會問個明白。若常益敢欺瞞與你,你盡管和我說, 我身為太子妃也算是個靠山?!?/br> 陸清清揚了眉毛, 俯身湊到她腦袋邊,聲音低不可聞, “我們去書閣買的話本子實用嗎?” 章洄眼睛微瞇,一只手捏住表妹的嘴巴,悻悻道,“等你嫁了人你就知道了?!?/br> 和陸清清玩鬧了一會兒,又向外祖母和舅母告了別,章洄坐上馬車直接便回承恩公府。她享受了好些時日的父寵母愛,驟然離了不大習慣。 卻不想,馬車還未駛出延平侯府所在的街道, 她就遇上了意想不到的一人。 “長寧侯世子,本宮要回承恩公府探望父母,你攔住本宮的馬車意欲何為?”章洄冷聲道。 雖說原書中的一切都已朝著不同的軌跡運轉, 但章洄依舊不想和原男主存在干系。一是他們的過往與他們現在的身份最好的相處方式便是再也不見;二是原身內心對著鐘霄殘留的情意致使章洄每次與鐘霄見面后都會涌出一股酸澀。 鐘霄騎在高頭駿馬之上,身著朱紅色的官袍,眉目冰冷,居高臨下地盯著她道,“太子妃,臣有事稟報,有關太子殿下?!?/br> 章洄狐疑地往四周看了一下,見無異常,又皺眉沉思了幾瞬,點頭應允,“去一旁的南華閣?!?/br> 下了馬車,戴上幕笠,章洄命綠墨等人在外守候,跟著鐘霄單獨進了一處雅間,事關太子表哥,她懷疑鐘霄知曉了元敬姑母的身世。 關上房門,確認周圍無閑雜人等,章洄摘下幕笠,坐在椅上飲了一口茶水。 看到她自然而然地舉動,鐘霄驀然將佩劍置于桌上,聲音微寒,“你不怕本世子在茶中下了毒?” 章洄持杯的手一頓,側頭表情奇怪,“鐘霄,雖然你處理感情問題上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但自恃身份不會做出下毒這么低劣的事?!蹦兄髯鳛檎扇宋锔医o旁人下藥,作者早就被罵的自閉了。 她表情還有些疑惑,仿佛在說你是經歷了何事才說出此等令人匪夷所思的言論。 鐘霄神情復雜,持起茶杯也飲了一口,道,“你對我倒是信任?!?/br> 章洄嘴角抽搐,原身對狗男主可謂是掏心掏肺,如今她解除了婚約也不再阻擋他的情路,鐘霄再對她下手就是喪盡天良了。 “不要繞圈子,直話直說,你有太子表哥的何事要告與本宮?” 鐘霄垂下眸子,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牌子擲于桌上,章洄拿過去翻看,令牌小小的,花紋精致,倒像是女子之物。 “京畿衛監察楚京城,發現南疆暗中派了人到京,她們行為詭異,我令人抓捕,人未抓到但發現了這個令牌?!彼曇羝骄?,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章洄聽到南疆二字,若有所思,游記雜談上有記載,南疆地形復雜,氣候潮濕,多瘴氣蛇蟲,以女子為尊,其人善藥、毒、蠱。 “南疆人要對太子表哥用毒蠱?”章洄問他,毫不猶豫。 “你竟知南疆女善毒蠱,”鐘霄冷冰冰的眼睛似有些詫異地掃了她一眼,“本世子查了這個令牌的來歷,唯南疆王族持有。除此之外,又從一人口中撬出了她們此行的目的,配了專門針對龍涎香的藥交與接頭人?!?/br> “龍涎香是貢香,楚京城中唯有兩人可燃,一是陛下,一是太子殿下。那藥物應不是好物,南疆的毒蠱最多的用途便是迷惑人心、蠶食身體?!?/br> 章洄手托著腮,關注點卻偏了,半信半疑她問道,“你方才不是說未抓到人?” 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