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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難辦啊,尤其那些北胡人還摻和其中,就是不知北地的戰事如何了。 此次,章洄花了三千兩銀子平息了京中的謠言,心中對成效頗為滿意,連著對太子表哥的郁悶也去了幾分。 這次謠言傳得這么廣,她懷疑背后有楚明帝放縱的緣故。兵權是每一位帝王的大忌,楚明帝身體日漸衰老,看著太子年富力壯,又有大批臣子支持,心中的猜忌必是少不了。 至于北地的戰事她不怎么關心,原書中北胡大亂瘋狂派兵攻打大楚還在大半年之后呢,這次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 不過,她倒沒想到楚京中還有一人對這謠言憤憤不平,還當眾為她出了口氣。 婚期前兩天,一大早舅母攜表妹陸清清過來為她添妝,閨房之中,陸清清和她在說私房話。 “表姐,昨日京中出了一件趣事,你只顧著京兆府的懸賞,定是不知道?!背跻娒?,陸清清就賣了一個關子。 “何事?”章洄捏了一只瓜子,悠閑的放在嘴中嗑著,看陸清清這幅幸災樂禍的模樣,定是有人倒霉出丑了。 “昨日,小謝將軍和安國公府的公子、南武侯府的世子幾人出門赴宴,偏巧遇到淮安伯府的人,聽說淮安伯府有意將吳泠許配給小謝將軍,對著小謝將軍很是殷勤?!?/br> 陸清清表情奇特,“可是吳泠和幾人居然在談論太子殿下和表姐,被小謝將軍聽到了。小謝將軍當即沉了臉色,道,‘平陽侯府十數年抗擊北胡,你們這些人非但不感恩我父兄,反而質疑父兄能力,不若和圣上分說,你們自己上戰場,也讓小爺瞧瞧這楚京的巾幗英雄!’說完便甩袖離去,淮安伯府鬧了好大一個沒臉,被好些府邸恥笑呢?!?/br> 章洄一個沒忍住也笑出聲來,她也是忘了這個謠言還有一位受害者。平陽侯戰功赫赫,在某些人的嘴中成了不堪一擊的紙老虎,謝越可不得生氣反駁。 “謝越性子坦率,淮安伯府的人以后要繞著他走了,哼,吳泠還敢肖想小謝將軍,癩□□想吃天鵝rou?!彼牧伺氖?,表情不屑,十分不認同這門婚事。 陸清清看了她一眼,有些擔憂的開口,“表姐,兩日后你便要大婚了,雖有小謝將軍的父兄抵御外敵,但我還是有些擔心戰爭會誤了事?!?/br> 章洄明白陸清清的擔憂是此刻楚京人內心都會有的,亂世之下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是每個人的噩夢。 她起身朝著窗外看去,語氣篤定,“清清,北地定然無虞,也許是今日也許是明日,平陽侯報安的折子就會到了?!?/br> 正如她所料,前日朝堂之上制造焦慮的臣子已是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平陽侯派人快馬加鞭,將戰事消息稟報給陛下。 邊境將士英勇善戰,不畏強敵,已經成功擊退北胡騎兵,斬獲上百名騎兵頭顱,贏得戰事勝利!不僅如此,在折子上,平陽侯語氣憤慨,言楚京龍騰之地,何等重要,輕易調動兵馬,致陛下太后及諸位大臣陷入險境,是該何人之過! 北地無恙,戶部尚書第一位出列,對著陛下歌功頌德,又大大夸贊了一番平陽侯。戶部不用出糧草銀子,這就是大好事。 底下,順王和提出派兵的劉大人臉色十分難看,不過一兩日,他們的臉就被狠狠打了一通。 “平陽侯忠勇之臣,朕心甚慰,北胡既已離去,此事便不用再提了?!背鞯勖嫔绯?,眼底雖閃過一絲失望,但北地安穩也是好事,兵權之事還待徐徐圖之。 “父皇所言極是,之前是兒臣想差了?!表樛跷艘豢跉?,掩飾住自己的失態,父皇有了奪兵權之心,便不急于這一時。 “皇兄,臣弟言行有誤,還望您不要怪罪?!彼貋泶撕挽愕捻樛跻采岬孟律矶?,當即朝太子楚瑾鞠了一躬,臉上滿是歉意。 “順王也是關心心切,殿下為人大度,自是不會有所他想?!表樛跻环降某甲娱_口幫襯。 楚瑾輕飄飄的看了順王一眼,淡淡說了一句話,“皇弟為了大楚安危,何罪之有?” “皇兄深明大義?!表樛跣σ庥?,歸回自己位置。 楚瑾眼眸幽深,不著痕跡地看了后方一眼,唇角微勾,看在人心里涼涼的。 今日的早朝可謂是一波三折,前有平陽侯擊退北胡騎兵的喜訊,后有朝中臣子直言彈劾淮安伯,洋洋灑灑地列了三十多名罪狀,私設賭場、圈占田地、鬧市行馬、淮安伯府家宅混亂,私德有虧等等,另還附有罪證??芍^是鐵證如山,容不得淮安伯反駁。 當朝之上不缺性情剛直的臣子,聽了那罪狀,激憤直言淮安伯府惡人行徑,劣跡斑斑,不配為侯府之尊。 淮安伯當即跪下請罪,臉色灰敗,他資質雖平庸,但也明了這次太子殿下是有備而來,只怕他難逃一劫。 果然,群臣仿若都忘記了北地之事的沉默,一致對著淮安伯激情慷慨,甚至出口大罵。若是有人敢為淮安伯說一句話,就被噴的狗血淋頭。 就連宮中的吳妃也被波及到,究其根本,淮安伯府還是仗著圣上對吳妃的寵愛才敢如此囂張。 楚明帝看了那折子面上也不好看,他當年委屈貴妃做了外室,便有意抬舉淮安伯府,可沒想到淮安伯府做事毫無顧忌。 太子既已揭露出來,有群臣針對,淮安伯府這次也逃不掉了。 “傳朕旨意,淮安伯妄為臣子,犯下多番罪行,削去爵位,著大理寺依律處理?!?/br> 陛下圣旨一出,殿下順王也無法反駁,畢竟方才他還以大義逼迫太子,此刻開口不正是打了自己的臉?于是,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舅舅被削了爵位,伯府之中只有表兄還擔著一個四品官的職位,可與他作用不大。 “皇弟也是深明大義之人?!毕铝顺?,神色淡然的太子慢條斯理地摩挲手上的玉扳指,從眼神陰沉的順王身邊經過,未作一刻停留。 身后,順王的臉扭曲在一起,渾然不見平日的溫文爾雅,顯得有些可怖。 “王爺,您消消氣,宮里面還有娘娘在呢?!彪S從出言安慰。 順王咬牙切齒,嘴中蹦出幾個字,“去承乾宮?!?/br> 下了早朝,承恩公把這等好消息告知承恩公夫人和章洄,言語中的喜悅難掩?;槭马樌e行,淮安伯府倒了霉,兩廂美事加在一起,“洄兒,夫人,我去出門拜訪友人,吟詩作畫方能紓解我心中之喜??!” 說完便樂呵呵地拿了一幅字畫,出門訪友去了。 章洄揚了眉毛,太子表哥有兵權在手,又得了民心聲望,比著華國歷史上的大批太子行事爽多了。 她也要回自己的如意苑,卻不料承恩公夫人拉住了她,“洄兒,大婚在即,娘也有一些事情要交待給你?!?/br> 她的表情有些奇怪,又命婆子拿了一個小盒子過來,章洄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