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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都不會好到哪里去。 “太子哥哥, 洄兒對長寧侯世子的感情從退婚那天便已經冷卻,玉佩已碎,我和他之間的情誼也蕩然無存?!闭落掏痰挠滞颖砀缟磉吪擦艘幌?,身體幾乎貼上他的身體,龍涎香的味道直往她鼻尖鉆。 楚瑾察覺到她的靠近,眼尾微掃,泛了一絲波瀾,只還是不語。 “太子哥哥,洄兒送您戒指未想太多,覺得只有這最為極品最為尊貴的翡翠才配的上您。洄兒連著兩日日夜不休,您看,洄兒的手指還被傷到了?!闭落г捴袔Я藘煞謰蛇€帶了兩分抱怨,哄男人抱大腿可真難,她可沒那么多心眼子。就賣賣慘吧,伸出纖細蔥白的手指,在太子表哥面前晃了幾晃。 楚瑾眼簾垂下,瞥了一眼,白嫩的手指上果真有幾道細小的傷痕,劍眉微蹙。章洄的手晃了好久,還當賣慘和上次一般翻車了,卻不想男人修長的手指握住了她的手,肌膚相觸,她眼皮一顫。 楚瑾不慌不忙地從馬車的暗格里掏出一個青瓷瓶,倒了一些藥膏,細細地涂抹在她的傷口上。雖臉色依舊冷淡,但眉眼間的認真卻也是騙不了人的。 章洄低下頭松了一口氣,蒙混過關就好,等到鐘霄和寧秋秋成了婚也就不會有人再記得原身曾經的癡戀。 今日太子殿下生辰,別院下人早早地做好了安排,祿公公更是恨不得自己日夜不眠,時刻盯著下人事事做到盡善盡美。這可是太子殿下和未來的太子妃一起在別院慶祝生辰,他祿公公若得了娘娘青眼,踹掉福公公成為東宮第一公公指日可待! 只是,太子殿下和縣主一下了馬車,瞥見殿下冷沉的臉色,祿公公就萎了,規規矩矩地立在福公公身后,做個隱身人。 “太子哥哥,您請?!闭落B度十分殷勤,引著楚瑾到了設宴的地方,還好身后的常益統領和福壽都微低著頭,不敢往這邊看,不然她安和縣主定要落下一個諂媚的名聲。 楚瑾靜靜的坐在上首,看著章洄一個人忙前忙后,淡定自若,臉色依舊不怎么好看。直到章洄小心翼翼地端上來一碗香氣四溢的清湯面,輕輕地放在他的面前。 “太子哥哥,這碗壽面是洄兒親手做的,洄兒學了好久,這是第一次下廚?!闭落нf上一雙銀筷,神情十分真誠,“洄兒只愿太子哥哥長壽安樂,福運連綿?!?/br> 淡淡的霧氣在壽面上方飄著,模糊了兩人的神情,楚瑾伸出手,接過了銀筷,冷峻的側臉在煙霧的映照下顯得柔和下來。 章洄坐在他身旁,不知為何想起了一句話,男人都是賤骨頭,最是鐘愛第一次的特別。 今日接二連三的事,章洄也有些疲累,不再言語,安靜的看著太子表哥吃完壽面,心中略略有些心虛,這壽面也算是她做的吧,指揮廚房揉面、吊湯、下面,最后自己親手撈了出來…… 下人們察言觀色,早早地便退到了一旁,偌大的廳中只有他們二人。 待到楚瑾一絲不茍地食完長壽面,抬頭看過去,女子正趴在桌上,腦袋壓在手臂上,神緒卻不知飄到了何處去。 “表妹費心了?!苯K于,面色冷淡的楚瑾開了口,語氣雖涼但比在馬車上要好上許多。 章洄一下回過神,抬起頭來用一雙略帶迷茫的桃花眼看他,楚瑾正在用錦帕擦拭手指,動作優雅,骨節分明的手指看起來清瘦有力。 章洄看著看著,蠢蠢欲動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手指微微的勾了一下又一下,舉止透著一股子親昵,仿若戀人一般。 楚瑾垂眸看著她不安分的手,眸光微暗,一只手抓住她的手指,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她。 “洄兒在想什么?” “太子哥哥,洄兒只是想到了關于過生辰的一種說法,每個人的誕生日都是母親的受難日,故而在生辰當天心中要感念自己的母親千辛萬苦賦予自身生命?!闭落ы槃輰⒃掝}引到了姑母元敬皇后的身上,“所以洄兒想起了姑母?!?/br> 母后?楚瑾抓著章洄的手不禁用力,十余年過去了,還有幾人記得她的音容笑貌,昔日熱鬧非凡的長信宮早已悄然湮沒在后宮中,昔日母后的畫像也漸漸泛了黃。 章洄感受到太子表哥情緒的波動,臉上揚起笑容,細聲細氣的說道,“太子哥哥,洄兒在年節的時候于年禮中放了一只烏木的鳶尾花盒子,您可看了?里面放著一塊金鎖,我拿去給母親看,她說那是姑母的舊物,因為上面刻有姑母的小名阿鳶?!?/br> 她早就計劃好了,趁著太子表哥生辰,打聽姑母的身世,最好能給太子提個醒,不能在此事上陰溝里翻船。 楚瑾聞言,一雙黑眸對上她的眼睛,眼里的情緒是章洄讀不出來的。 “金鎖孤收到了,母后的舊物孤會妥善放置?!背曇舻统?,但明顯不欲多提元敬皇后之事。他摩挲著章洄軟綿綿的手指,眉毛微挑,只說另外一件事,“大婚放于三月,宮中已收拾妥當,孤望表妹也能做好準備?!?/br> 章洄聽到他的話,有些淡淡的失望,姑母的身世果真神秘,太子表哥不愿意透漏給自己。她點了點頭,隨口說道,“太子哥哥放心,府中早就萬事俱備了,爹娘因著您的聘禮太重正計劃著給我添妝呢?!?/br> 楚瑾卻是神色不明的把玩起她的手指,太子妃一位的重要性不是幾抬聘禮嫁妝就能體現出的。東宮的宮女太監已經清洗了一遍,宮室翻新修葺,靜候女主人的到來。自此以后,她就要一輩子生活在深宮中,伴他一生。 章洄驀然覺得氣氛有些微妙的變化,她仔細回想太子表哥的話,囑咐自己做好準備,除了要面對太后和吳妃等人的刁難,她還要做什么準備? “太子哥哥,”章洄瞇了瞇眼睛,裝作不經意地問道,“東宮之中,不會有素未謀面的良娣、才人之流吧?” 楚瑾輕瞟了她一眼,薄唇微掀,語氣清淡,“孤向來不喜女子近身,比不得表妹,左一個長寧侯世子,右一個少年英雄?!?/br> 章洄瞬間僵住了,這怎么又繞回到鐘霄身上了,扯了一個微笑,溫溫柔柔的開口,“太子哥哥,這天也不早了,洄兒該回府了?!焙?,本縣主不伺候了,抱個大腿真麻煩,男人都是小心眼。 “福壽,送縣主回府?!背裆蛔?,盯著她發頂,聲音淡漠,當即吩咐人送她回府。福壽上前應是。 章洄起身,瞪了福壽一眼,蹬蹬蹬走人了。身后,福壽哀嘆一聲,頗為無辜。 直到章洄回了承恩公府,看到自己床榻之上藏著的房中秘術,才有些懷疑地想了一下,太子表哥說的做好準備不會指的這方面吧。 可是他看起來清心寡欲,不沾凡塵,自己也確認過東宮并未有良娣才人,不會是這一點,她搖了搖頭。 “殿下,北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