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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墻角,單手拎起縱月,隔著窗戶扔了出去。戚觀水這才松了手。邢陽掐了一下眉心。坐在床上之后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了,他腦袋還是不甚清醒,隨口問道:“終南紫府那邊如何了?”戚觀水順勢上了床,把頭放在他大腿上,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戚觀瀾搬過一個凳子,坐到邢陽面前,“終南紫府掌門、峰主大多素餐尸位,靈脈崩塌后收拾了細軟跑了,宗中弟子也沒剩幾人,如今人口興旺的就只剩了太清、妙春兩峰?!?/br>妙春峰沒事兒便好。邢陽松了一口氣,問道:“白穂師尊的傷勢怎么樣了?要不要急?”戚觀瀾面色無波,道:“無礙?!?/br>戚觀水又是一個哈欠,眼角帶了些眼淚,問道:“什么時候可以休息?”邢陽道:“累了?再忍忍?!?/br>“我也很累?!逼萦^瀾看著他,語氣平淡,卻讓人覺得委屈,“披星戴月往這邊趕,一路滴水未進?!?/br>戚觀水笑道:“這好辦,客棧偏僻,尚有空房,再要一間房就可以了?!?/br>邢陽摸摸鼻子,有些愧疚道:“抱歉……我之前答應過他,要陪他睡的?!?/br>——竟然趕了巧。戚觀瀾面色冷硬,半晌沒說話,轉身就走了出去,回手關上了門。戚觀水抱著邢陽,嗤笑一聲。會哭的孩子才會有奶喝。就這么熄了燈。戚觀水興奮得很,在被窩里翻來覆去,他不是第一次與邢陽同床,趁著青年熟睡早就將他摸了個遍,只是如今反將了戚觀瀾一軍,讓他得意更添幾分。戚觀水小狗一樣的趴在身邊身邊搖尾巴,叼著他的手指看著他笑。沒想到一把被按住了。邢陽反身趴在他上邊,兩只手撐在他兩頰旁,將他壓得動彈不得,面容在月色下顯得有些冷淡,“鬧騰什么?賬還沒算完??v月是怎么回事兒?”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好,這是今天份的猝死套餐_(:з)∠)_甜不甜?!甜不甜?!就告訴我甜不甜!收拾收拾準備回家啦,其實原來預定的是洞窟里直接回去來著……怕太刺激了嚇到你們(搓手以及小天使們不要等更……防盜章每天早上九點更新,凌晨三四點才會替換,不要熬夜,早點睡。第62章帶我回青年清淺的呼吸撲在他的臉上,惹得他心尖都癢了起來。戚觀水下意識的伸出手,輕輕的碰了碰邢陽的臉,感覺到指尖的溫熱,有些迷醉的瞇起了眼睛。邢陽皺眉道:“說話?!?/br>這事兒可不是讓他糊弄糊弄就能過去的,邢陽捏住他的臉,心道,真以為今天晚上把你留下來是為了摟著睡覺?蓋著棉被純聊天……鬼才會信。戚觀水啪嗒一聲打在他手臂關節上,邢陽沒防備,也沒想反抗,手一彎就躺在了他的懷中。少年比他高,一直以來都像是貓兒一樣往他懷里拱,久而久之邢陽也習慣了,如今角色交換,他鼻子磕在少年結實的胸膛上,眼睛一酸,沒反應過來。少年瞇著眼睛笑,手疾眼快的按住了邢陽的腦袋,躺著也能搖他的尾巴。邢陽反手敲他胳膊,啪啪啪的一下比一下重,敲了一會兒少年沒反應,他自己倒是先紅了臉——隔壁睡著戚觀瀾,也不知道有沒有讓他聽到些亂七八糟的聲音。邢陽鼻尖縈繞的全都是少年身上的氣息,他悶聲道:“放手!今天這事兒你不說清楚,就別想睡覺?!?/br>戚觀水眨眨眼,氣定神閑道:“說什么?”邢陽氣得一噎。這事兒不是以前的小打小鬧,縱月是個什么樣的人???逢天悅又是什么樣的人?戚觀水那時候年幼無知,教什么學什么,指不定被灌輸了亂七八糟的觀念。他難受又心疼,明知道如果有縱月在,小孩兒這幾年過的可能會稍微好過一點,至少不用為了食物發愁,但是……少年胸腔微微起伏,“嗯?”邢陽氣急敗壞道:“逢天悅說……”少年動作一頓。他跟戚觀瀾不一樣。前者嚴肅冷淡,做事兒調理、一絲不茍,睡覺也要把裘衣綁的嚴嚴實實,睡姿板正的像是要進棺材;戚觀水整天懶懶散散,穿了也跟沒穿一樣,次次都恨不得當著邢陽面把自己扒干凈。這次也是,他衣服散了一大半,青年側臉直接貼在了他的胸口上,被壓制、被控制,被牢牢鎖住、動彈不得。這個姿勢是在是太過撩撥,他簡直想徹底撕破臉,輕輕松松把青年按在身下,看他驚慌失措又茫然的表情……——還是再等等吧。真怕嚇到他。肌膚相貼、感覺最明顯。從邢陽嘴里聽到‘逢天悅’跟‘縱月’的名字,戚觀水其實沒什么太大的感覺,仗著青年看不見他的臉、挑著眉、刻意的放緩了呼吸。邢陽明顯感覺到他呼吸的幅度小了一些。他頓時心虛了起來,勉強把上一句話接了上去:“逢天悅說這幾年縱月一直在‘照顧’你??墒悄銢]有跟我說過?!?/br>何止是沒有說。簡直就是在故意隱瞞了。從遇明嘴里知道戚觀水這十幾年是怎么過來的之后,他整個人都陷入了難以言喻的自責中,小心翼翼的呵護、生怕哪里說的不對刺激到他;不敢問大綱去哪,進門必須點燈、黑暗的草叢都不讓他接近。可是他呢?嘴里又有幾句實話。桌子上還點著一盞小燈,燈芯被從窗外滲進來的風吹的撲簌簌亂動。“喏,你以前給我說過。你講,阿水,你不喜歡的、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可以不用說?!逼萦^水終于愿意松開手,邢陽迫不及待的從他身上滾了下來,翻身躺到了一邊,少年也跟著動,兩個人都側身,剛好面對面。少年目不轉睛的看著他,認真道:“我現在可以不說么?”邢陽頓了一下,不久之后他摸摸戚觀水的頭,“睡吧?!?/br>他翻身,正面朝上。腦袋里漿糊一樣,各種各樣的說法亂七八糟的一起翻滾,他自己理了理,發現理不清,干脆就不想了。他在戚觀水心里占了什么分量?少年嘴甜,對誰都一樣,許多年前就能哄得誰都不服的陀幼琳一口一個‘觀水’,甜言蜜語隨口就來,興許跟他也就是隨便講講。他想對小孩兒好,一心把自己覺得對的事情告訴他。可是他缺席了這么多年,怎么就能舔著臉、忽然出現之后再要求戚觀水跟著他的想法走?縱月惡毒又陰狠,但是再多的不好也是從邢陽自己的角度看過去,戚觀水沒有他的視角,更不知道洛城中的那一場爭斗。多年來是她陪著他過的。邢陽閉著眼睛。他肩膀上忽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