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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是茶杯落地的聲音,轉身去看云軒眼神有些茫然站在門口。我笑著招招手:“云軒,太醫說我的病全好了?!?/br>他站在門口臉色有些蒼白,末了臉上掛了抹文文雅雅的笑:“如此甚好?!?/br>太醫臨走時和云軒在門外說了幾句話,之后他的臉更白了。是夜,云軒抱著我的手有些緊,我拍拍他的手笑笑:“病都好了云軒緊張什么?”他緊緊抿著唇不說話,好半晌才憋出幾個字:“活著就好?!?/br>感覺有些莫名我抱住他聲音極為溫和安慰道:“能和云軒在一起我自是開心?!?/br>搭在我腰間的手又收了收,抱得實在有些緊。我笑笑看向窗外。西窗外月華無限,明日應該會是個大晴天。當第一縷陽光照在臉上我騰地從床上坐起來,鞋也顧不得穿就奔出房門。夢中的場景太可怕,夢中我的云軒越走越遠,越走越遠,直到模樣變得模糊,直到我再也看不到他的半分影子。“云軒,云軒!”喊了好半晌無人回應,一種不好的預感縈繞心頭,云軒他……“可是全好了?”一個多月未曾露面的允懷此刻從正門走了進來,他的眼神中有著希冀也有著黯淡。我沒有回他只訥訥問道:“云軒呢?”允懷的眼神冷了幾分:“他已經走了?!?/br>我的心止不住顫抖起來,面上卻是少有的倔強:“他去了哪里?臣去找他?!?/br>“即使找到你們也不可能在一處?!?/br>對于這句話我無言以對,允懷身為一國的皇帝無論你跑到何處他若不想讓你安寧你便不得安寧。愣愣在院子里坐了一日,日暮光景敏靖來了。看我一動不動坐在石凳上他嘆了口氣:“你這又是何必?”我不說話敏靖繼續:“你們若是在一處你讓陛下如何自處?上一次假死不成錯失了機會就是無緣,你莫要再糾結?!?/br>知道他是好心我卻是半句也聽不進去,良久敏靖嘆了口氣轉身離去。接下來的幾日允懷來看我幾次,見我不吃不喝他很是惱火,每一次看望都以他的低喝聲告終。聽新來的宮女說,近來陛下新封了位定國候,聽說那定國候長得很是俊秀還被陛下賜了門好親事。只是不知是何緣故朝堂之中有好些大臣極力反對陛下這項決定,最后還是陛下用雷霆手段將此事壓了下去。當然這些本侯并不在意。春暖花開的季節我照例坐在院中,身后有腳步聲靠近,不用猜我也知道是誰。“陛下怎的又來了?”允懷默默在我身邊坐下:“還在恨朕?”我苦笑:“陛下當知臣的心中只有云軒?!?/br>“知你看似灑脫實則倔強,只是朕沒想到你會如此倔強?!?/br>我不答話,允懷又坐了會兒起身:“你怨我我無話可說,可是你當知朕只要看著你就已知足?!?/br>我閉上眼睛任清風吹亂發絲。走到門口允懷又加了句:“你當知朕不會允許你和朕的殺父仇人在一處,不過時常見見倒是無妨?!?/br>時常見見倒也無妨?想追問一聲允懷已大步離開,我連忙追出門去竟是一驚。百花鮮媚,樹影斑駁,林蔭道上一個溫潤身影正朝這邊走來。他身著朝服,朝服的式樣很是眼熟,當然那個容貌更是眼熟。經過門口時那人身影頓了頓做了一禮:“望君一切安好?!比缓筠D身離去。陽光照進眼眶有些刺眼,那人溫潤如玉笑容依舊可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云軒?跟在他身后走了幾步我忍不住低喊出聲:“云軒?”那人沒有停一直往前走仿佛我所喚之人是旁的人,有什么開始慢慢模糊了眼眶,我聲音滯了滯再次出聲多了幾分小心翼翼:“定國候?”終于那身形頓住,他轉身沖我溫潤一笑,那一笑溫雅至極一如八年前我們御花園初見之時。那時我們只是兩個單純天真的少年,沒有算計沒有仇恨有的只是懵懂的一份牽掛,那時的我們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