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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都聽到了。如此,即使皇帝姐夫問起來本侯也好有個說辭不是?早朝上,眾臣規規矩矩在下面站著,陛下規規矩矩在上面坐著。有人啟奏,有人彈劾,有人喊冤,感情這朝堂是個高級別的衙門!當然了,決逐者就是簡華,允懷兩黨。終于挨到退朝,我欣喜甩甩袖子抬腿往外走,龍椅上皇帝姐夫沉聲把我叫?。骸岸▏蛄舨诫抻性捯f?!?/br>單獨把本侯留下準沒好事兒,是以本侯面上歡喜道著是腳底下卻似踩了年糕動彈不得。皇帝姐夫面色和藹沒看出什么端倪,他捋了捋小胡子似笑非笑:“定國候可是有什么話要同朕講?”一國之君問你有什么話要講通常是發現了什么鼓勵你坦白從寬。通常這個時候最好的說辭就是一問三不知免得錯招了其他的事。我朝皇帝姐夫拜了拜:“臣不知陛下所問何事?”本侯只聽到皇帝姐夫輕撥茶盞之聲,整個大殿出奇地靜。半晌,上頭那位終于開口:“也沒什么要事,就是想同你話話家常?!?/br>一朝皇帝和我話家常,這談話委實怪異,本侯歪著張臉笑了笑:“陛下請講?!?/br>皇帝給一旁的太監總管華成使了個眼色華成立即朝殿外扯著嗓子喊:“賜……座……”不消片刻一個小太監搬著把椅子跑了進來,本侯朝皇帝道了聲“多謝陛下”屁股這才著了地兒。皇帝姐夫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看得我直哆嗦,不知皇帝姐夫又打算如何坑我。“若得了空多進宮看看你jiejie,她近來想你想得緊?!?/br>毫無緣由我竟有一種被長輩關懷的感動,就像是自己的老父親。正欲感激涕零說幾句,皇帝又道:“有空也不進宮朕也不知道你在忙些什么?”我張了張嘴正想解釋解釋,皇帝放下手中的茶盞定定望著我似要將我盯出幾個窟窿:“聽說……你最近同簡尚書走得有些近,此事可是實情?”乖乖!感情在這里留了一手!本侯不動聲色搓了搓手心的虛汗臉上堆滿了笑:“陛下所聽之事其實也不盡然?!?/br>皇帝姐夫挑了挑眉,眼中神色未改:“奧?那定國候倒是與朕解釋解釋?!?/br>稱謂一下子從“你”又變成了“定國候”,我這姐夫疑心病又開始了。為表忠心本侯從椅子上站起來沖著上座行了一禮:“啟稟陛下,昨日去丞相府上是因為桐貞公主差微臣去約簡尚書見個面,今日早朝時簡尚書因感了風寒忽然暈倒在宮門外微臣讓小書將簡尚書送回府。微臣覺得并沒有什么不妥之處?!?/br>既然皇帝繞了這么大個彎子問那么他肯定對本侯的行蹤了如指掌,眼下和盤托出才是上策。果然,皇帝沉吟片刻道:“定國候說得有理。不過上朝頭一天就告假他這個尚書還真是金貴得很?!焙蟀刖浠实劢惴蛎黠@有幾分不悅。說罷,他從龍椅上站起來步調悠閑走到本侯身邊將手往本侯肩上一搭,眼中滿是笑意:“因著最近一些風言風語朕還以為定國候舉薦簡尚書是因為對他存了別的心思?!北竞钛凵裱b得清澈無辜,皇帝又道,“不過……現下看來是朕誤會定國候了?!?/br>從大殿出來我腿有些軟,方才皇帝姐夫盯著我看的時候本侯差點露了餡兒,姜還是老的辣哇!看來以后行事要越發小心謹慎不然旁人又要忙著給本侯搬弄是非,不能總是打擾旁人是本侯眾多美德中的一個。踏進前院聽到后院嘈雜聲一片,本侯疾步往后院走,越走本侯心中越是雀躍。轉過最后一道回廊本侯終于看見了那兩個親切的身影,我扯著嗓子喊起來:“父親!母親!”面前那兩道一黑一白的身影登時頓住朝身后望來,眼中盛滿了驚喜:“穆兒!”是了,眼前這兩個手拿冪籬一身江湖氣息的可不正是本侯那狠心拋子棄女的父親母親。父親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笑得慈祥:“穆兒已經是個男子漢了!”母親在一旁一直笑眼中是寵溺:“我們的穆兒本來就是個男子漢,以前啊是小男子漢現在啊是個大男子漢?!?/br>我不好意思撓撓頭:“父親,母親,你們怎么回來了?”他們二人相視一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后的李叔:“李叔,這件事你來說?!?/br>李叔今日格外開心看著本侯就像是在看孫子般慈愛:“侯爺,老爺夫人決定給您招幾位公子入府服侍?!闭f完李叔水仙花一樣咧開嘴笑了。本侯僵成了木樁子。父親母親本來在外面過得恣意灑脫,不想在某一日的某個清晨收到了一封密函,二老便馬不停蹄趕回了京城。信上大抵是說我在京城有性命之憂,請二老速速回京商議對策救我性命。本侯一日三頓飯吃得香偶爾垂涎下簡云軒的美色,怎么就有性命之憂了?事后我仔細盤問了盤問,扒拉了扒拉終于發現了此事的始作俑者。始作俑者正是我那太子外甥允懷。作者有話要說:定國候:允懷外甥你為何總跟你舅舅過不去?允懷:你又不是我的親舅舅。定國候:……第9章墳冢當我氣沖沖趕到宮門外允懷的轎子正好往宮外走,本侯跳下轎子一個箭步沖了過去:“太子殿下請留步,微臣有話要講?!?/br>轎簾沒有掀起來,轎內允懷的聲音不大不小傳了過來:“國舅可是在擔心選公子之事?”我心下一喜,難不成我這外甥良心發現要收回成命?允懷的話就是一盆冰水無情潑在了本侯身上:“放心,父皇已經允了,凡是適齡在朝官員及其子嗣均可報名參加?!?/br>允懷的心本侯從來都捉摸不透。在宮門外杵了兩個時辰,向皇帝通報的侍衛遲遲沒有露面,本侯猜皇帝姐夫要么是真忙要么就是不想見我。外面黑了一片,宮門外掛了幾頂油紙燈籠,本侯一雙腿早已沒了知覺。厚重的宮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傳話的侍衛顯然也有些局促:“啟稟侯爺陛下睡了,小人等了好久也沒等到陛下所以來得晚了些”來得晚了些?你來得何止是晚了些!無奈本侯不是那種仗勢欺人的人,我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地走了。家里有二老坐鎮,春雨樓又不能正大光明去,本侯我實在是心中酸澀一個人在大街上晃蕩。晃蕩其實也講究個心境,本侯晃蕩喜歡去景致較為別致的地方,是以去了小樹林。黑燈瞎火的天再加上一兩聲烏鴉叫,我忽然覺得很滲人。腳底的枯枝被踩得咯吱響,本侯一顆小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褲管兒來回抖動是那狂風中的破墻紙。我扒拉開面前的樹枝,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