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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你這么說話我就放心了?!?/br> 風鈴:?? 從演武場出來,從門房經過,被門房守衛喊住,說是王妃的親哥哥派人來給王妃帶句話。 唐安杰? 唐安芙來到門房,就看見唐安杰身邊的常隨貴喜迎上來:“四小姐?!?/br> “哦,你怎么來了?你家郎君怎么了嗎?”唐安芙讓守衛放貴喜進來。 貴喜行過禮后,回道: “郎君沒事兒,就是讓小的來問問四小姐現下可有空,若有空的話,郎君讓四小姐去一趟你們上次見面的茶樓,他和表公子在那兒呢?!?/br> 唐安芙理解了一下問: “哪個表公子?” 貴喜說:“四小姐,咱家還有幾個表公子,自然是郡王府的表公子啊?!?/br> 駱樊之? 唐安杰怎么又跟駱樊之攪和一起了。 現下她也沒事兒,讓貴喜在門房等了一會兒,她進去換了身衣裳出來,貴喜剛吃了門房給的一些點心,見她出來,趕忙擦了手上的點心屑屑,在前頭引路。 ** 貴喜幫唐安芙敲開了茶樓雅間的大門。 這回唐安杰學聰明了,選的是最里面的雅間,隔壁也包了下來,讓貴喜在外頭看著,不讓任何人靠近。 唐安芙走進雅間的大門,就看見唐安杰和駱樊之對面而坐,駱樊之低著頭不說話,唐安杰一個勁的喝茶,看樣子唐安杰像是已經訓過一回駱樊之了。 哎,這個傻哥哥。 他要是知道駱樊之以前乃至以后做的事情,就絕對不敢這么訓他了。 “你來了?!?/br> 看見唐安芙進門,唐安杰打了聲招呼。 駱樊之也抬起頭看了她一眼,不過只是看了一眼后,就再次把頭低下,鼻眼觀心。 “怎么了?”唐安芙問。 唐安杰恨鐵不成鋼的一聲嘆息:“還不是因為他?!?/br> 駱樊之幽幽一嘆:“對不住?!?/br> 唐安杰咕噥道:“哎呀,我不是要你道歉啦。只是覺得那種人你沒必要救啊?!?/br> 唐安芙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問道: “他要救誰???” “譚一舟!他師父?!碧瓢步芩坪跤悬c生氣: “可他師父就是個混賬,是個爛人,根本就是把他當奴隸在使喚,要錢就一定要給他錢,不給他就指著樊之表兄的鼻子罵,那罵的叫一個難聽,若不是樊之表兄拉著我,我當場就想把那老匹夫的門牙給踹斷了?!?/br> 唐安芙不太明白唐安杰話語中的混賬、爛人為什么指譚一舟。 譚一舟是個能工巧匠,國手級的大師,上一世他確實因為古佛寺百米高塔而被人捧上了神壇,哪怕后來他意外從古佛寺百米高塔上墜落而亡,也不妨礙他的功績和偉大。 只是這一世變化太多,原本應該譚一舟建成的高塔沒建到三層就塌了,現在唐安杰又說譚一舟是爛人,是混賬,還有譚一舟和駱樊之之間的聯系,如今看來也是相當可疑。 等等。 唐安芙腦中忽然一驚。 譚一舟是意外墜塔而亡。 老榮安郡王是意外跌下臺階而亡。 榮安郡王和世子是意外被遇劫而亡。 圍繞在駱樊之身邊的人,似乎都跟‘意外’有著不解之緣。 難道譚一舟也是…… “他師父到底怎么了?”唐安芙不動聲色問。 而駱樊之像是察覺到唐安芙探究的目光,飛快抬頭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對,唐安芙沒由來的背脊一陣發涼。 “你知道古佛寺的塔塌了的事吧。那件事是裴景負責的,而塔的構架圖就是他師父畫的,如今塔塌了,裴景要抓他師父去定罪,咱們這位樊之表哥真是仗義,一點不怕惹麻煩,說什么也要把他師父藏起來?!?/br> “他要做個孝子孝徒我沒話說,可你知道他師父有多過分嗎?明明是樊之表兄在幫他逃脫,可他對藏匿地點還有要求,他要藏在常春樓里,要包常春樓的頭牌日日作陪,他還抽大煙,吸食五十散,我之前不知道,先前問過才知道,自從樊之表兄把他這個師父接到京城來之后,已經在他身上花了不下五萬兩銀子了?!?/br> “五萬兩啊,干點什么不好?偏要給一個滿口噴糞的老匹夫?就算是師徒又如何,師父有德徒弟從之,師父無德,徒弟就該明辨是非,毅然棄之。他倒好,愚忠愚孝,害人害己?!?/br> 個中緣由,唐安芙總算明了。 古佛寺的塔是裴景督造,如今出了事,確實需要推出一個人頂罪,裴景是絕對不可能自己頂罪的,那會拿誰開刀顯而易見。 但譚一舟被駱樊之提前救走了,現在外頭裴景大肆抓捕譚一舟,駱樊之身為譚一舟的徒弟,早晚會被挖出來,而依照駱樊之在榮安郡王府的地位,若是他被裴景纏上,榮安郡王府是沒人保他的,這就是唐安杰真正生氣的原因。 他是在拿自己的前程和性命救人,救的還是一個不知好歹,全然不知尊重為何物,倚老賣老的人。 駱樊之是個愚忠愚孝的人嗎? 唐安芙可以斷定:不是! 那他為什么要拼死拼活的救譚一舟呢? 而譚一舟身處險地,又為什么敢作天作地,不給駱樊之好臉,他就不怕駱樊之不管他了嗎? 從目前來看,譚一舟似乎真的不怕駱樊之不管他,甚至他很篤定,駱樊之拼了自己的命不要也會保他。 為什么呢? 唐安芙左思右想之后,對一旁氣呼呼的唐安杰說: “哥,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有話想問樊之表兄?!?/br> 唐安杰不解: “你有話問他,我為什么要出去?” 駱樊之也不解抬頭看向唐安芙:“阿芙想問我什么,但說無妨?!?/br> 唐安芙把唐安杰直接扯起身來,以絕對的實力把人攆出雅間,關門前一刻,警告門外的唐安杰道: “離遠點,你靠近五步以內我都能聽得出來!” “唐安芙,你什么意思!我——”唐安杰還沒從被親妹子徒手拎出來的沖擊中回過神,只聽唐安芙冷道:“你要想救他,就別多問。到那邊守著去?!?/br> 唐安芙語氣凌厲,跟平素插科打諢的樣子完全不同,那股子狠勁兒逼得唐安杰不敢造次,灰溜溜的就走到雅間大門五步之外,跟貴喜同一起跑線了。 貴喜無聲的看著這個被四小姐趕出雅間的郎君,貴喜就連眼眉毛到大鼻孔子無一不在訴說著鄙視——慫。 唐安杰欲張口為自己辯解,卻沒膽子挑戰兇巴巴的唐安芙。 上一次他被人一個眼神嚇破膽,還是唐安芙成親的時候,他被妹夫那樣盯了一眼,腿腳也自然而然的軟了,生出一種被強大巨獸咬住了脖子的壓迫感。 毋庸置疑,他親妹子如今身上的氣場已經漸漸的向她相公靠齊了。 真不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