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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瞪大了眼睛,“姓許的——”“你干什么!你敢走?!你給我回來,不準走!你給我回來??!……”許寧逸關著房門,整個人窩進被子里,聽見家門“砰砰”兩聲。他或許應該追出去,他想,但不敢,心中有著奇怪的恐懼。為什么不追出去?為什么只能窩在被子里?這樣懦弱的姿態……他想找何軒宇說說話。[你明天會來給我加油嗎]他于黑暗中,盯著屏幕,光芒印在他的眼睛里,亮了又暗。沒有人回應,如石沉大海。運動會,何軒宇沒有來。“他離開我們市了??!”許寧逸在上場前再次詢問周樞何軒宇的去想,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你們關系這么好他沒告訴你?”許寧逸機械般的搖頭,是啊,關系這么好,卻什么都不知道。“去他mama的那個城市了吧,好像,我也不是很清楚?!敝軜幸娝桓笨炜薜谋砬?,嚇了一跳,“哎呀,說不定他自己也是突然要走的,之后會再聯系你?!?/br>“先好好四百吧!”對了,四百米,突然覺得胃疼,許寧逸用手捂住肚子。還要跑四百米的,許寧逸使勁眨了眨眼,之前還說要跑第一。廣播里已經開始叫他的名字。那個人還會聯系自己嗎?許寧逸站在賽道上,看著紅色的塑膠跑道。“你沒事吧?”錢珝是他旁邊的賽道,這個賽道上的老對手看出來他的異常。這個人好像真跟高中女生在一起了,他們年級里傳的沸沸揚揚的。“沒事兒?!?/br>或許過兩天何軒宇又會再回來,像開學一樣。許寧逸應付著別人。看臺上,十三班的同學都穿著班服給他喊加油,許寧逸只是低著頭,一個字都沒有聽到。說不定他等一會兒就會給自己打電話了,不過自己手機沒帶在身上。許寧逸做好起跑的姿勢。要是自己錯過了他的電話怎么辦?他……不給自己打電話怎么辦?起跑比別人慢了一拍,小組第三。太差勁了!許寧逸跪倒在終點,就像全身的力氣都流逝在跑道,再也抬不起頭。心跳的太快,從來沒有過的快,讓他有種要吐出來的錯覺。“許寧逸——”周樞見他不對勁兒,沖進來把他扶到一邊。何軒宇……“你怎么了?”許寧逸接過他遞來的水,喝了一口,搖搖頭。“跑得太差了?!?/br>周樞皺起眉,他太了解他了,絕對不是這個原因。倒不如說是因為狀態太差,所以才會跑得差。他突然瞪大眼,“不會是因為何軒——”“不是!”許寧逸突然打斷了他,不知為什么,他現在不想從任何其他人口中聽見何軒宇的名字。不想聽他們提到那個人,用比自己更加熟悉的語氣。周樞被他一嗓子嚇到了。胃又開始疼了,明明胃沒有任何問題的。“抱歉,”許寧逸一只手蓋住了自己的頭,“我想自己坐一會兒?!?/br>“……行吧,你……其實也沒有跑得很差?!?/br>周樞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情況,說話也沒什么底氣。許寧逸沒進決賽,他也沒心情管什么決賽,中午一放學,他直接就沖回了家。家里沒有人,手機也沒有未接來電。他放下手機,愣愣的看著桌上兩本繪本,只覺得眼睛被刺得生疼。那個人去哪兒了?真的離開了嗎?為什么要不告而別?為什么……他還想讓他聽一聽自己彈鋼琴的聲音、想與他再做一次飯、在他身邊拿第一名……許寧逸的視線有些模糊。“?!?/br>手機短信的聲音,許寧逸幾乎有些顫抖的拿起來看了一眼。不是何軒宇。他老媽要他中午在外面吃飯,晚上去外婆家。在外面吃午飯。許寧逸躺在床上,根本沒想起來午飯,今天太疲憊了,就像突然在一天經歷了一年的事情。他翻個身,先睡一會兒,睡一會兒。他沒想到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四點。醒來時都懵了。怎么都四點了!他想起來何軒宇的事,立馬一個激靈,爬起來就往學校跑。“你總算來了!我給你瞞過去了?!?/br>周樞見他來了,總算松了口氣。“多謝,何軒宇來了嗎?”“???沒有啊……”許寧逸的眼神突然越過他,凝在了一個地方。剛剛他看見何軒宇抱著一摞書一閃而過。“幫我請個假!”沒等周樞回答,他就竄了出去。“哎——”那邊已經沒有人了,許寧逸迷茫了幾秒,又馬上跑去了教室,何軒宇的座位依舊好好擺在那里,課桌里面卻已經空了。早上應該還是有書的。剛剛絕對沒看錯!他現在會在哪兒?許寧逸滿校園找,但沒有再看見那個人的身影。對了,去他家!許寧逸裝作出去買后勤物品,混出了學校。何軒宇的家離學校不遠,但走路也不算近。許寧逸心急,幾乎是一路跑著去的。肺里的空氣被慢慢擠出來,他一直很討厭長跑,因為討厭這種窒息感。“何軒宇——”他喘息著,敲那人的家門,沒有任何回應。“何軒宇!”許寧逸不會放棄,他覺得這個人還在,他就要敲到他開門。你要走了嗎?你為什么不回答我一句話!至少,要跟我說一句再見啊……許寧逸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無法接通。心跳的太快,所以身體也跟著慌亂,一切都亂了,手忙腳亂、手足無措。是錯過了嗎?還是那個人不愿意開門。不知過了多久。他靠著門,緩緩坐了下去,雙手捂住肚子,把頭埋進膝蓋,心中再一次變得荒蕪。他們是不是,還在進行著“錯過”呢?我們一個向左走,一個向右走,總不能再相見。作者有話要說: 好虐??!∏_∏☆、Needyounow不知從哪一天開始,地上、樹上、肩頭,都開始出現了黃色的落葉。許寧逸獨自坐在屋子里,看著手中的紅色套娃,腦袋里一片空白。何軒宇走了,帶著自己的一部分,突然消失在擁擠的人流中。獨留他一個人的軀殼,尋尋覓覓,不知所措。他依舊會習慣性的與同桌說話,在轉過身的那一瞬間,仿佛還能看見那個人笑著坐在旁邊。但并沒有。這樣的離開,等到半夜也沒有等來的道別,只能用消失來安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