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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喜歡這個團隊的。 自顧自地想了好一會兒的事情。溫以凡的思緒從這頭,神游到那一頭,再回到這一頭。不知過了多久,她后知后覺地想起了剛剛在浴室里發生的事情。 以及桑延的話。 ――“就親一會兒?!?/br> 明明說的。 只是親一會兒。 溫以凡的耳后慢一拍般地燒了起來,有些不自在地爬起來洗澡。她盯著鏡子里的自己,腦子很快就被剛剛的畫面一寸寸地侵占。 男人的嘴唇漸漸多了幾分血色,吻如碎雨般落下。他的發絲被汗水蹭得濕潤,眼眸沾染上情意,帶著性感又沉到無法忽視的喘息。 不知過了多久。 帶著檀木香的浴室內,彌漫著旖旎的氣味。 “過來?!币娝剖且笸?,桑延抓住她,聲音有些低啞,“幫你洗手?!?/br> - 因為這傷,桑延請了一周假在家休息。 溫以凡這邊照常要上下班,手上只在跟車興德案件的報道。她盡量騰出時間,每天早起給桑延做早餐,中午也抽空回來一趟,晚上回家前也會問他晚飯想吃什么。 像照顧小朋友一樣。 桑延倒是過的痛快。 但只享受了三天皇帝的日子,桑延就開始覺得這樣來回跑能把她累得夠嗆。加上他的傷本就不太影響正常生活,很快就銷假回去上班了。 在主任的瘋狂催促下,溫以凡又開始過上了每天加班的日子,跟警察和專家交接,往警局和現場跑。嫌疑犯家屬那邊的采訪,由另一個同事在負責。 車興德被緝捕后,警察調查了他的經歷過往。經多次審問后,再加上已經在郭鈴體內找到了他的毛發,他才承認了犯罪事實,對所有罪行供認不諱。 四年前的那個晚上。 車興德被車雁琴叫去燒烤攤幫忙,快到目的地時,在一條偏僻的巷子碰見郭鈴。他認得這個女生,記得她總是沉默孤僻,看起來軟弱無能,對任何事情都會忍氣吞聲。 他起了色心,上前跟她交談了幾句后,便捂住她的嘴往巷子深處拖。 事情過后。 車興德本以為郭鈴會忍受著,不敢告訴任何人。哪知跟他想的完全不同,她邊哭著邊往一旁翻手機,作勢要報警。 他威脅了幾句,嘴里說的各種骯臟的話。 郭鈴卻不為所動,怎么都要報警。她像是有依靠,有個支柱在,雖然痛苦至極,仍然哽咽著說:“我要告訴我爸爸,他一定會殺了你的……” 最后,車興德在恐慌之下,錯手將她掐死。 再之后,他找了在附近的車雁琴幫忙。車雁琴從小將車興德帶大,對這弟弟極為包容,做什么都有求必應,典型的“扶弟魔”。 所以她就算再害怕,再惱火,也不想看到他坐牢,不得不幫他一塊處理尸體。兩人用店里的大黑色塑料袋,將郭鈴裝了進去,又在外邊裹多好幾層,再塞進行李箱里。 兩姐弟沒跟任何人提及過這個事情。 以為能瞞天過海。 …… 敲下新聞稿的最后一個字,溫以凡檢查了一遍,發給了編輯。 編輯機房內安靜而平常,盯著屏幕,溫以凡有些失神,莫名回想起了多年前將自己困在陳惜家的自己。 聽到陳姨說,車興德被放出來后的那一瞬間,自己內心是在想什么。 溫以凡也記不太清了。 但這一刻,溫以凡很想回到過去,回到那個時候的自己的面前。她想摸了摸那個少女的腦袋,想告訴她,她做的所有一切都是正確的。 不管結果如何,這絕對不是羞恥的事情。 不要不小心沾上了壞人身上的污漬,就覺得自己也是臟的。 沒關系的。 你喜歡的那個人,他也會覺得你很勇敢。 他會謝謝你。 保護了他的姑娘。 - 這報道在隔天的早間欄目播出。 當天臨下班前,溫以凡接到了郭鈴爸爸的電話。在她回南蕪之后,陸續接過他幾次電話,都是在給她提供消息和詢問各種事情。 可能是看到了新聞,這次他是來道謝的。 掛了電話,溫以凡坐在原地發了會兒呆,才收拾東西出了公司。她到停車場找到桑延的車,上了駕駛座,往他公司的方向開。 這段時間兩人完全顛倒了過來。 怕桑延這種狀態開車不安全,溫以凡開始每天接送他上下班。 溫以凡開到桑延公司門口時,就看到他恰好出來,旁邊還跟著鄭可佳,像是在跟他說著什么話。沒多久,桑延就走過來上了車。 她側過頭,直直地盯著他。 桑延沒注意到她的目光,系上安全帶,倒是單刀直入:“溫霜降,你繼妹剛讓我轉告你,讓你有空回她家一趟?!?/br> “……” 溫以凡倒是沒想過是這個事兒,只哦了聲,沒說多余的話。 桑延瞥她:“要去么?” 溫以凡搖頭:“沒打算?!?/br> 桑延也沒再說什么。 今天下班早,又想起付壯說的附近有個廣場在開美食節。 問了桑延意見后,溫以凡把車子開到那附近,找了個停車位。下了車,她牽著他的手,算了算時間:“明天是不是該去拆線了?” 桑延輕嗯了聲。 “我明天剛好輪休,可以跟你一起去?!睖匾苑猜曇魷睾?,說話的語速也很慢,開始跟他分享今天的事情,“桑延,我今天又接到郭鈴爸爸的電話了?!?/br> 美食節剛開始沒幾天,廣場的人流量很多,周圍熙熙攘攘。 桑延看著路,扯著她避過行人:“說什么了?” “他說謝謝我如實報道了,也謝謝我這么上心,大概是這個意思?!闭f到這,溫以凡莫名有點不好意思,“但這不都是我的工作嗎?” 桑延隨意說:“是你的工作,但也能夸你做得好?!?/br> 溫以凡微頓,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其實之前不是很喜歡記者這個工作?!?/br> 聽到這話,桑延側頭:“嗯?” 想了想,溫以凡又改口:“跟這個行業沒什么關系。我那時候就是感覺,除了跳舞之外,做什么事情好像都是一樣的?!?/br> 頭一回聽她主動提起這茬,桑延只是看著她,沒有說話。 “我其實還有一事兒是騙你的,”提到這個,溫以凡眨了下眼,跟當初的感受比起來只覺得坦然,“我高二轉文化生,其實不是因為不能跳了,是因為我繼父覺得開銷大,我媽就讓我別跳了?!?/br> “……” 桑延瞬間愣住,似是完全沒想過這個原因,也不知道做出怎樣的反應。 “當時放棄了之后,后來也沒再想過這個。因為我不太會為自己爭取東西?!睖匾苑舱f,“之后做什么事情都覺得索然無味?!鄙Q油O铝四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