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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妾身明白?!?/br>她哪知易擎心中也有幾分僥幸,倘若今日堂堂正正比修為,狐女吃十個易宣跟蘇懷靜都夠,偏生她本就修煉魂體,格外喜歡攻擊人家的神識。蘇懷靜有系統外掛在身,別說狐女,縱然是如今的天下第一人,也未必能得到什么結果。至于易擎,當初易擎玩神識的時候,恐怕狐女還在吃奶,哪怕魂體有所缺殘,卻也不是狐女能對付的。無論換做哪兩個新出茅廬的學子,遇上這番情況,都難逃一死,只能怪自己運氣太差,偏偏蘇懷靜與易宣二人就是其中特例。兩人也渾然不覺有什么問題,看著狐女的白骨小車碾過骨海,忽然氣息一變,怨氣沖天了起來。于是蘇懷靜與易擎默契的退后百步,遠離即將成為戰區的汪洋骨海。作者有話要說: 回家了OTZ第21章女夷二人退了又退,生怕被戰火殃及,待遠得快要連骨海都看不見了方才停步。怨氣沖天,此時天狼澤風云變幻,陰云隱約沉沉壓過,方才還是青天白日,這會兒倒像入了深夜。鈴音還在響動,狐女嬌柔的笑聲隨著鈴聲綿軟的起伏著,隔著老遠依舊能聽見,土塊跟水箭依舊高懸,但四周卻忽然多了許多幽藍青綠的鬼火,風被壓住了,氣氛悶得嚇人。“蘇師兄,咱們又見面了?!?/br>易擎嘴角含笑,極年輕的面容,極意氣風發的眉宇,卻有飽經歲月的眼神,他的這雙眼睛里像是藏著位老人,負擔的過去太過沉重,壓抑的叫這樣生機勃勃的生命都顯得格外別扭了起來。主人有主人的規矩,客人有客人的禮節。他們二人橫豎不過是個過路人,沒有什么好插手的,只需袖手旁觀,待到三人讓出道里,直接前往飛鷹城就是了。蘇懷靜并不作聲,他立在旁側觀察了片刻,見狐女氣勢一墜,忽然道:“你剛剛做了什么?”“她惹你,已是不太明智?!币浊鎿u了搖頭,嘆息道,“惹我,更是愚蠢?!?/br>聽聞此言,蘇懷靜才轉過頭來看著易擎,他冰冷的容顏上連半分困惑也不見,只是淡淡道:“易宣呢?”他說得那般云淡風輕,似乎一點也不為易宣擔心,有時候易擎也忍不住覺得這個男人實在是修煉的最佳人選。“他很好?!币浊嫘Φ?,“只是我方才若不出來,他大概已經被那鬼女吃得渣都不剩了?!?/br>“哦?!碧K懷靜點了點頭,表示已經明白了。他看起來竟有恃無恐的很。狐女方才神魂遭到重創,又是以一敵二,難免落了下風,不過鈴音大響,風云變色,堆在天邊的濃云似海潮般層層翻涌了過來,云浪波濤之中似有雷霆滾動咆哮,果然不過片刻,雷聲大作,轟隆聲響數回,頃刻間暴雨滂沱,如天水傾瀉。“嘖,這鬼女花樣子真多,死了還愛俏,折騰什么大場面?!币浊孑p嗤了聲,四處瞧了瞧,見沒什么葉子可以拿來做個變化,就打芥子袋里掏出油紙傘,瞥了一眼巍然不動的蘇懷靜,也就靜靜站著,饒有趣味的打算等著對方變落湯雞。蘇懷靜四下瞧了瞧,這幾年在學院里頭讀書,多少也養出些文人墨客的sao情來,他脫下白色絲履提在手中,將下擺提起一些。他決定找個高處看水,骨海形似一個巨大的擂臺,暴雨無處不入,奔涌如潮,要是再來一輪月亮,那就很有看潮的氣氛了。暴雨下得又猛又疾,易擎的油紙傘被淋了個精光,慢慢爛成了灰燼,反倒是張開靈力結界的蘇懷靜安然無恙。“有意思?!?/br>易擎抬頭看了看云層中翻涌著的千萬鬼臉,嘿嘿一笑,也張開結界,快步走向了蘇懷靜,他雖不知道對方喜不喜歡與人家身體接觸,但卻毫無顧忌,直接將手放在了蘇懷靜的肩頭,虛情假意的甜膩道:“蘇師兄,你在做什么?”還不待蘇懷靜回答,那邊主人家與客人的探討卻已經告一段落,狐女雖成了鬼魅,又上場的時候出了些“小小的意外”,但千載的修為到底還擺在那兒,加上有主場加持,那兩名修士日漸力薄,已有幾分支撐不住了。那豐腴女冠不但眼尖,人也靈巧許多,苦苦抵擋風雷之余,還不忘開口求援:“兩位道友!這惡鬼兇狠非常,還請二位出手與我等一同抵抗?!边@話倒是說得很巧妙,半點沒說個求字,語氣和氣又不失矜持。見蘇懷靜與易擎無動于衷,那高瘦的玄袍道士抵御著四周冤魂野鬼,無暇開口,女冠見二人委實支撐不住,咬咬牙又道:“我乃靈寶洞門下游岳真人之徒,二位若肯出手,我靈溪子欠二位一個人情!”蘇懷靜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專心致志的看潮。倒是易擎臉上的微笑登時微妙了許多,蘇懷靜很清楚那種笑容,基本上就是易擎對靜姐要提出雖然很無禮但是你只能選擇答應的那種表情,笑里藏刀,還藏的是把小李飛刀,例無虛發。“小姑娘?!币浊婺樕系男θ萦稚盍藥追?,芝蘭玉樹般的青年風姿綽約,似又飽經滄桑,他穿過層層怨魂,竟毫無阻攔,直至來到二人面前,輕柔的低聲道,“我問你,小女夷是你什么人?”靈溪子一怔,隨即便是一陣狂喜,只當自己是走運遇見了隱匿修為行走世間的高人,急忙道:“前輩,女夷道人正是我家師祖!家師便是師從女夷道人的長孫!”倒是那高瘦道士看出不對勁,臉色微沉,沉聲道:“靈溪,他與我們不是同道的?!?/br>“不錯?!币浊婺樕细‖F出了玩味的笑容,千百年的光陰,已叫他從容的學會隱藏起仇恨,按耐下痛苦,再不會如同當年那樣,為這些微不足道的人而感覺到憤怒了。易擎輕輕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極溫柔的遺憾來,步步走近了二人。兩人被困在風雷陣與鬼魅之中,本就十分吃力,眼見著易擎一步步逼近,靈溪子當機立斷,臉上露出決絕之色來,咬牙道:“玄道兄,你姑且支撐片刻,我來用那一招?!?/br>“……好?!蹦切鄣朗奎c了點頭,神色凝重起來。“真可惜?!币浊嫒崧暤?,“無論你想做什么,都再沒有機會了?!?/br>他話音剛落,身上忽然涌現出極磅礴的靈力來,在這暴漲的靈力之下,似乎還隱隱藏匿著什么兇戾的氣息,頃刻間鬼哭狼嚎,白光乍現,猛然沖破風雷,頃刻間方圓數里的厲鬼怨魂都化作了飛灰。狐女自是當機立斷,棄了白骨小車直直奔到了蘇懷靜身側,因而避過一劫。玄袍道士忽然察覺到了什么,他駭然的瞪大了眼睛,卻在一片慘白的光芒之中失去了易擎的蹤影,隨即只聽見脖子錯位的聲響,頃刻失去了神智。這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