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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些人偶似乎可以‘聽見’、‘看見’,我們躲避的時候他們都射的準確無誤呢?!?/br>小七于是拿起手指,在卿五身上寫到:“那我們怎么辦?在這里躲一夜?”“靜待其變?!鼻湮寤貞?。外面的箭矢破空之聲越來越少,不知道是不是人偶射手的弓箭漸漸用盡。但是與之伴隨而來的,是一陣在庭院空氣里彌散開來的異香。淡淡的香風在月光下呈現出一種淡淡的紫色,香風所過之處,蟲鳥皆喑,就連地上的青草都被這香風染上了一種異樣的枯黑之色。是毒!至毒之毒!“乖寶!對方施毒了!“滄爹的內功傳密不知從何處傳來,讓小七和卿五心頭一震,卿五于是道:“毒霧沉濁,此時月朗無風,毒粉必然飛不高,我們往高處走?!?/br>小七點了點頭,并把自己總是為了應急帶著的解毒藥拿出來塞到卿五嘴里一顆,自己也吃了一顆,同時背著卿五往二樓上去。二樓竟然是一間空房,只堆了一些舊家具,空曠處甚多,小七爬上了樓,便用木板將樓梯的入口擋上,這房間只有一面有窗,皆是緊閉,饒是如此,一旦外面起風,那些毒粉也必然被卷上來,透過窗戶縫隙進入。小七將卿五放在地板上,自己躡手躡腳來到一處窗紙破掉的窗戶前往外看,只見整個園子此刻被沉沉的紫霧包裹,那些紫霧都聚集在地面三尺的距離,看上去倒是極為幽美,但是卻也是最致命的景致。方才還站在墻頭的七個人偶如今已經躍了下來,偶然能看見一兩個在園子里隨意走動,其他的也許分頭去搜索四人的行蹤了。不祥的腳步聲終于在樓下響起。兩個人偶撞破了一樓的木門闖了進來,并不斷撞壞一些雜物柜子,發出連續不斷的碰撞聲。方才一個女人偶都是如此難對付,何況是兩個?萬一驚動了它們,引來其他更多人偶怎么辦?小七一下一籌莫展。第121章水龍聽著那人偶逐漸向樓梯走近的腳步聲,小七持刀在手,擋在卿五的身前,屏氣凝神等待。而卿五則盤腿端正而坐,冷靜道:“小七,按我說的話去做?!?/br>“好!”小七雖然不知道卿五要讓自己怎么作戰,但是此刻儼然已經化身成卿五手中的利器,一如當日對戰魔人,兩人早已同心一體。“我要你運起體內純陽內力,抵御酷寒?!鼻湮逭f罷微微揚起雙手,神功再起,隨著他每一次綿綿徐長的吐納,周身寒氣不斷凝結,寒流擴散,使得小七感到后背一涼,于是不敢怠慢,連忙運動抗寒,并為卿五護法。隨著人偶一下下步上臺階的沉重腳步聲,二樓空間內的景象不斷異化,只見寒流越發肆虐,家具門窗無不凝上一層寒霜,卿五微閉雙目,纖長手指輕輕緩緩,在虛空中描畫,攪動寒流,指尖過處,奇景頓成!只見空氣中的水汽被寒流凝結,絲絲結冰,在房間中織成羅布冰絲之網,反射月光,一時冰瑩閃爍,夢幻非常!“好美!”小七一時看得呆住了。而卿五旋即又以自身兩側冰絲為弦,素潔雙手輕輕撩撥,竟然奏出了優美空靈的音色,讓人嘆為觀止,那音色如此安靜,恬美,之中卻含有無窮魔力,撩人心房。小七怔怔地聽著,一時竟忘記自己身在險境之中。卿五卻一邊彈奏,一邊低聲道:“退至我身側守護?!?/br>小七這才恍然驚醒,乖乖退回幾步。只聽得卿五彈奏的樂章越發迷亂惑人,空間內的冰絲感受音波激蕩,紛紛發出清靈的共鳴,連地板都在微微顫抖,魔力的樂聲使得小七心神蕩漾,竟有忍不住手舞足蹈的沖動。卿五連忙適時出聲提醒:“收攝心神,坐下打坐,與我背靠背?!?/br>小七連忙照做,只是與卿五靠背之時,便頓時感到一股清涼內力源源不斷流入自身體內護持,他驚道:“不可耗神助我!”“收聲!”卿五的樣子并無不妥,而他體內的功力此時不斷提升,樂曲越發激蕩,音波竟然震蕩得窗紙紛紛散開,就連外面庭院里的樹葉草木也為之微微顫動,和著韻律起舞一般。聲勢浩大的冰弦音波之陣,竟然使得即將沖入二樓的人偶變得失控起來,在即將踏上最后一節臺階時,周身精密機關感受音波的擾亂激蕩,竟然使得它們的動作產生錯亂,竟然真的像個人一般手舞足蹈,一旦失去平衡,一個個便栽倒下去,發出一陣轟然響聲。但是卿五的樂章并沒有因此結束,樂聲飄散庭院小湖,湖面漣漪此起彼伏,竟成趵突之狀。卿五長嘯一聲,樂聲中所含的力量再上一層,臻至頂峰,導致湖面碧水終于形沖天激蕩而起!晴朗夜空霎時布滿烏云遮住明月,雷雨再起,然而與以往卿五祈雨不同的是,這次只下了一些零散小雨,不至于引發那日在幽凝山脈的滔天巨浪,但也足以打濕毒粉,使之紛紛下墜,緊貼在地面之上不至于飛起。此刻,卿五倏然睜開雙眼,手中樂章終焉,而就在這時,雨水與湖水交匯,湖面激突的水波非但沒有止歇之狀,反而越發激烈,雨歇,樂止,水柱卻凝成一條透明的水龍騰空而起,劃開已然晴朗的夜空,將皎月一分為二,隨即呼嘯竄入卿五和小七所在的雜物閣二樓的窗口!小七和卿五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一條透明的龍撞破窗戶沖了進來,似要橫貫二樓,卻在到達卿五面前時轟然崩散成傾盆之水,導致二樓一時如洪水決堤,兩人都被打濕了透。“你又割自己手腕了??!”小七在被打濕的同時嗷嗷痛呼起來,一把抓住卿五的手查看,卿五抹了抹臉上的水,無辜道:“我這次沒有放血?!?/br>“真的沒有割腕……”小七仔細翻看了他的手掌,見卿五一副神清氣爽、毫發無損的樣子,便覺得詫異起來:“沒有以血祭天,也能招出水龍,這真是奇怪!”“是啊,我也覺得奇怪?!鼻湮宄弥∑叩氖钟行┢D難地站起來,“外面的毒粉沾了雨水,應該都打濕了飛不起來,不知道對方還有什么其他陰謀。我們先不要出去,以免成為靶子?!?/br>兩人于是找了張凳子坐下,運功烘干身上濕透的衣服,滿屋子的水嘩嘩地順著臺階往下流,好像個瀑布一般,方才卿五運功凝起的冰絲也俱都融化,整個房間跟龍宮一樣,到處都是濕漉漉的。兩道身影此時從窗戶掠了進來,原來是卿爹和滄爹,滄爹笑道:“剛才我看見水龍貫月,便認為是乖寶做法,果不其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