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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人先到的是殺意蓬勃的劍氣。阮舟搖推開小沙彌,躲自鐘后!因果鐘被劍氣重撞,發出他們rou耳聽不見的巨響!“咚——”仿佛神魂都要被撞了出來。阮舟搖膝彎一軟半跪下去。御風而來的某人猝不及防,也直接從空中跌落到了高臺上……是范飛平!范飛平剛一跌落便要爬起,但因鐘聲厲害,一時無計可施。小沙彌早已被因果鐘的鐘聲震暈。阮舟搖呼吸困難,大腦一片空白,他艱難地站起身,接近因果鐘……手掌按上鐘頂,擊斷了系鐘的繩索!“咚——”因果鐘落地,又是重重的一聲。直擊神魂的響聲令剛爬起來的范飛平幾欲作嘔,沒奈何地靠在了高臺的圍欄上緩過那一陣沖擊。阮舟搖強將因果鐘裝入自己的靈臺,因果鐘還未認主,他便以恒陽劍殺器之利,壓制住了它……沒有兇性的因果鐘雖對他有排斥,但只是隔絕了阮舟搖的靈力侵入——阮舟搖未讓它認主,它便是永遠在他的丹田之內也不可能為他所用……“神器?”忽然意識到了什么,范飛平提了本命劍,指著阮舟搖道:“妖魔怎敢再動神器?!”又是鋪天蓋地的劍氣,但他們兩人都被因果鐘那兩下給震懵了。范飛平的劍都已刺到了阮舟搖的跟前,來勢不甚靈活,阮舟搖就地打滾便躲了開去。范飛平喘著粗氣,艱難靠近,再要一劍——“師尊,你干什么?!”忽然有人阻住了范飛平的攻勢,大驚失色。范飛平走路都有打飄的意思,艱難地道:“子越,你讓開!”來人正是范飛平的小徒弟苗子越!因聽聞范飛平要來抓阮舟搖,就也偷摸地跟了過來……但他沒想到剛到就瞧見范飛平步步殺招,兩人如此弩拔劍張!“……師尊,你莫激動!你若此時殺了阮師兄,師伯還有太衍那邊可就說不清了??!”范飛平怒道:“他做賊心虛,到現在都還要頑抗!”苗子越忙道:“可他畢竟是江師叔的關門弟子——他是太衍內門弟子,師尊你怎能輕下殺手?”阮舟搖半躺著,手往后,撐著地,因果鐘對他的影響極大,他現在魂海紊亂,眼前幾乎全是星星。范飛平一個踉蹌靠近,似仍有殺意。苗子越反射性去抱他的腰,范飛平失去平衡,帶著苗子越一起倒在了地上……阮舟搖冷笑一聲,道:“假公濟私,蓬萊仙長真當熟練!”苗子越扶著范飛平,著急道:“你還說這話激我師尊做什么?!”范飛平果然怒極!但因跌倒在地上,一時間竟也爬不起來……“轟隆——”寺外忽然起了大雨,一并雷聲劇烈!方才他們的動靜不小,但不知怎么的,北山寺的人似乎什么都沒聽到的樣子。阮舟搖艱難地站起身,發現高臺上設下了結界!“殺人滅口,不愧是蓬萊仙長!”苗子越眼瞧阮舟搖從須彌戒子中取了一把劍出來,面上露出些許的懼意:“阮師兄……”他倒也很聰明地道,“你現在神魂不穩,未必打得過我,我蓬萊此次來了許多弟子,你千萬不要亂來!”阮舟搖道:“蓬萊來人?”他冷冷道,“我倒不知蓬萊來那么多人是想干什么?”苗子越道:“師尊說你已入魔,還挾持了江師叔……”他的話音低了低,又抬高了道,“且師尊他被神器所傷,是你所為!”他道,“破山宗滅門血案,有人指證!你因得罪了破山宗,被找麻煩,所以蓄意報復——”阮舟搖道:“我既然能滅了整個破山宗,你師尊還敢單獨一人找我?”苗子越有些尷尬地道:“師尊修為比你高那許多,只是你仰仗神器之利……”若不是阮舟搖得了恒陽劍,蓬萊也不敢信阮舟搖有這樣的膽子與能力妄為!范飛平受的傷是真實的,而且也的確是恒陽劍造成的傷口。神器的威力使得他手上的傷口愈合得很慢。而光是以下犯上這一條,就足夠蓬萊忌憚!阮舟搖果然入魔了??!破山宗的血案是不是他所為都不過是罪名輕重的問題,他們只想知道,阮舟搖是否真的入魔!“——去!”受苗子越攙扶的范飛平猛然睜眼,陰極幡從天而降將阮舟搖罩住。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阮舟搖早防備著他使陰招,但因范飛平所用的法器他前世今生都未用過,嘗試反抗無果,被擒了個正著!“神器伴生?”阮舟搖瞳孔微縮。范飛平手上怎會有如此多神器相關?今生他還未得恒陽劍,但卻已有蝶紋焦尾琴與這陰極幡!范飛平推開了攙扶他的苗子越,不由分說地把他收入了袖子里!“……便是魔也就罷了?!狈讹w平冷冷地道,“可惜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引誘于他!”※“師叔,這邊請……”白衣玉冠。仍是冠口銜珠,兩條長長的發帶。江映離面無表情,在弟子指引下步上蓬萊功過殿的長階。但只見兩側蓬萊弟子眼觀鼻鼻觀心……一應的肅穆神色,半垂著眼,恭敬地迎接于他。殿堂巍峨,時光在這里留下了數不清的印記……蓬萊掌門岑遠道瞧見他似乎很是高興,近乎未顧禮節,便拉著他到上首一旁坐下……“方師弟說你到了,我還不敢信……”岑遠道關懷道,“師弟久在太衍不曾出山,一別經年,不知近來可曾安好?”江映離頷首道:“好?!鳖D了頓,卻又道,“但我的徒弟不太好?!?/br>岑遠道面上浮現些許尷尬之色,把懷中拂塵放至一邊,稍稍湊近了他,低語,道:“當年師尊飛升前,便已料到會有今日。若阮錯真的入魔,一旦出事,我三山都不好對閻浮提交代……”救下阮舟搖隱瞞了整個閻浮提!且古丁齡的預言并非只是意氣之語,天道可證!他們將人救下已足夠慈悲。盡人事……聽天命!但若再行放縱,萬一古丁齡當日之言應驗,誰擔得起那樣大的后果?江映離道:“我知道他入了魔?!彼久嫉?,“但他是血脈覺醒,并非道心入魔?!?/br>岑遠道嘆道:“膽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