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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兩步,蹙眉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很不喜歡?!?/br>阮舟搖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臉。洞府中沒有鏡子,但他偶爾從水中瞧見自己的倒影,與前世應該也差不了多少……江映離又掃了他一眼,斬釘截鐵地道:“非常不喜歡!”阮舟搖若有所思,仿佛看透一切般地瞇起了眼睛。前世的蓬萊仙鄉中,江映離雖然中了藥,但藥物畢竟只是誘因——江映離分明是被他的美色所誘惑,才會主動地撲了上來……他絕不可能不喜歡他的容貌——絕對不可能??!江映離偷摸瞄了他一眼,發覺他還在看他之后,立刻連頭都扭過去了。阮舟搖笑道:“我很喜歡師尊的樣貌!”說完,他撲過去一把把江映離給抱住了!江映離一慌,趕忙掙扎。阮舟搖卻不容他掙脫地道,“師尊若是不喜歡瞧我的樣子,那就閉上眼睛好了?!?/br>江映離脖子都因這樣的親密而染得通紅了。又氣又恨!而且心中還有些許莫名的惱意。這些日子以來阮舟搖不是第一次與他調情,但偶爾,他的語氣就會戳中他的死xue。他很不喜歡阮舟搖用這種輕佻逗弄的語氣和他說話——非常不喜歡!※當飛車落在玉池州境內后,帶隊的瓊華長老向開元把他們都安排進了蓬萊仙鄉里……閻浮提約莫有百十來家蓬萊仙鄉,三山弟子多愿意留宿在蓬萊的產業蓬萊仙鄉中。若遇危困,蓬萊仙鄉甚至可以無償救濟……阮舟搖因是太衍內門弟子,一人便分到了一間上房——當然,他與江映離同住。蓬萊仙鄉的上房一向都準備得十分齊全。江映離站在屋內推開了窗戶,窗葉“啪”地一聲打到了繁茂的枝條……“……有花!”江映離伸出手去,接了幾朵。夜色中紛紛而落的飛花仿佛冬日初雪般美麗。仔細一瞧,果然是梨花。阮舟搖走到江映離的身后,手撐在窗欞上,把他困在自己和窗子的中間。江映離敏感地察覺到他幾乎貼到了他的背上,渾身都僵硬了。“……這兒景色倒美?!比钪蹞u不著痕跡地把手往江映離腰間摟,“你還記得你第一次帶我參加論道會的場景嗎?”他似乎帶著無限懷念地道,“那時候窗外也是有好多的花,不過,都是桃花……”江映離道:“我記得你才剛十七歲沒多久?!彼恢圹E地動了動,調整姿勢不想讓阮舟搖把他扣嚴實了……聽瓊華的弟子說,上一屆論道會至少是二三十年前的事情了。阮舟搖頓了頓,才道:“反正你不記得了?!?/br>江映離:“……”漫天的梨花飛舞,若有若無的香氣……蓬萊仙鄉總是給人一種淡雅清寧的感覺,但此刻阮舟搖感受到的卻是熱度!躁動,放肆,舉止也不安分了起來……掙不開!阮舟搖恨不能把他揉進自己懷里了,這分明是有意輕?。?!江映離情不自禁地縮了縮脖子不讓湊上來的阮舟搖親到他的脖頸。“……啊,蓬萊的師兄,今年,你們怎么來得這么晚??!”不遠處傳來了幾聲喧鬧。江映離仿佛找到了反抗的理由,立刻加大力度掰開了阮舟搖抱著他腰的手,從他的禁錮中掙脫了出去……“……我出去看看!”江映離理了理衣襟,用一種乍聽上去像冷漠、細聽上去又有點干巴巴的語調道。直接推開房門,一眨眼人影就不見了。阮舟搖聽到蓬萊兩個字就有火氣,把自己的胸前的發絲撩到身后,十分不滿被攪和了好事,下樓!“……掌門師伯還有范師伯都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若沒有什么意外的話,明天就應該到了?!睅讉€穿著蓬萊內門弟子服飾的修士或坐或站于蓬萊仙鄉的院落中,一并的還有瓊華的弟子。瓊華弟子道:“往日里你們蓬萊什么活動都來的最早最齊,怎么今年忽然散了?”蓬萊弟子道:“太衍山的江師叔閉了死關——本來掌門師伯和范師伯是去太衍看他來著……但江師叔在閉死關沒出來,所以就讓我們先來……”瓊華弟子道:“映離仙君閉了死關?”蓬萊弟子道:“是啊?!彼麄兒芾蠈嵉匕炎约褐赖亩颊f了出來,“也不知什么原因就閉了死關。聽太衍的師伯說,他們本以為江師叔閉關沒幾十天就會出關的,但沒想到,他會連論道會都錯過了……”既閉死關,江映離自己不出來,他們也不好進去打擾。以江映離的性子絕對不可能會忘記論道會是在幾月幾號,因此,他不出來,那就是確確實實地想認真地閉個死關了。江映離站在弟子中間,直覺,他們口中閉死關的人指的是他。他分明位高權重,比阮舟搖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內門弟子有名得多。在這種實力懸殊的情況下封印了他的記憶,阮舟搖還神不知鬼不覺地蒙過了其他人——他的膽子夠大!“……聽說,范師伯還是對江師叔一往情深?!?/br>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么一句,江映離目光一掃,鎖定了某兩個咬耳朵的蓬萊弟子。那兩個蓬萊弟子就坐在棵梨花樹下,還有第三個弟子遠遠地站在一邊……看距離,估計也是能聽到他們談話的內容的。“……江師叔雖然長得好看,但是也太冷了!也不知道范師伯怎么想的,若要我說,找伴侶,還是要找溫婉可人的好!”“其實冷美人也別有滋味??!”坐在左邊的人偷笑了一聲,笑完后莫名覺得有點冷,打了個哆嗦,“……不過像江師叔這樣的冷美人,怕也只有范師伯那樣的人才敢覬覦……”江映離只聽了幾句就覺得不太高興,甚至想過去訓斥他們。這兩個弟子單純是在聊八卦--只不過聊的時候,表情稍微有那么一點猥瑣,口里也有那么一點放肆……阮舟搖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身邊,捉住了他一只手……他的手指強行插入他的指間縫隙,扣住了他的手掌。蓬萊的兩個弟子絲毫不知道自己八卦的對象就在附近,還是繼續八卦著。江映離的神識仿佛分開了兩半,一半在注意著他和阮舟搖交握的手掌,一半則在聽蓬萊弟子對他的編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