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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阮舟搖左看右看,不見半點兒虛假痕跡。不同于被他濃墨重彩污染了的江映離,如今的映離仙君,仍舊是那個高高在上、不染凡俗的劍宗宗主。叫人看了,真想拆了他的骨折了他的脊梁,而后,再將他連rou帶血的嚼咽了下去!進來的人久未動作,顯見的無禮之舉,江映離的眼皮微微一動,皺著眉頭,連眼睛都沒睜開:“放下,出去!”阮舟搖將放著朝露的瓶子送到了他的身前,而后,退后幾步,卻還是死死地盯著蒲團上的人。江映離正是盤腿靜心之時,奈何一道視線灼灼欲燃,他冷下聲音,斥道:“還站在這里干什么?出去!”阮舟搖連忙道了一聲是,然后慢吞吞地走出了石室,任那石門轟隆轟隆地落下。幻境?阮舟搖冷笑了一聲。他篤定真正的江映離便在這幻境之中,若不現身,便瞧著他昔日不染紅塵的幻影,如何情.欲難耐,輾轉求.歡吧!作者有話要說: 開文啦??!慣例,發兩百個紅包,發完為止,么么噠=3=抱住大家!感謝:讀者“乖戾的牡蠣”,灌溉營養液10謝謝小天使的營養液??!嗷嗷嗷=3=蹭!☆、第3章第三章第三章“……”“……”沉浸在自己的魂海之中,外來者聽話離去,江映離便重又將石室大門關閉。修真練魂,魂靈越厚實,靈力也就越強勁。他已閉關二十多天了,再有三天便功德圓滿……又行了一個小周天。江映離舌抵上腭,將津液咽下,緩緩吐氣。睜開琉璃般清透的眸子,探手,將放在他身前的瓶子,撿了起來。花露的芬芳似與先前不同,江映離打開瓶蓋后,微微皺了皺眉,似有疑惑。但他到底沒有多想,瓶口抵住柔軟的唇瓣,一飲而盡。…………阮舟搖盤腿坐在青石板上半晌,數著石板下頭勤勤懇懇的螞蟻,而后用根樹枝一只一只地碾死。螞蟻四下逃竄,卻有幾只來回繞路,顯見地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阮舟搖很愉悅——他當然沒準備一鞋底子就把這些螞蟻都踩死了,沒被他瞧上的躲過一劫,被他瞧上的,則注定倒霉!所謂“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一線生機”。太衍宗每一個入門弟子,都將這句話背得不能再熟了。他便是個好學生,不但記得熟,還身體力行。“轟隆隆……”忽然,思過室的門開了。阮舟搖從青石板上站起來,就見江映離捂著胸口,面色潮紅,長眉微蹙,鴉羽般的長發漏了一半在身前,氣息不穩,小口小口地喘氣。阮舟搖雖只在那大瓶子里滴了一小滴春.藥,但他卻是從十幾株“合.歡草”里萃取的,再加點兒壓制靈力的輔藥和滋生幻境的魘草。簡單調配,卻也能讓無數仙人盡折腰。“……阮,阮錯……”江映離僵直著身體,一只手搭在石壁上,嘴唇紅得像涂了一層胭脂,眸子瀲滟得仿佛能流出水。阮舟搖舔了舔嘴唇,近江映離身邊:“師尊,你怎么了?”伸手扶他,不著痕跡地往他勁瘦的腰間摟。江映離在阮舟搖的手碰到他時便拂開了,深吸一口氣,閉眼,半晌,再睜開已是目鋒如刃:“你送來的朝露,怎么回事?”阮舟搖無辜地道:“什么朝露,什么怎么回事?”他“啊”了一聲,道,“朝露是孟師弟送來的啊……怎么,難道有問題嗎?”魘草的輔助會使得江映離有一種迷幻感,是以江映離比往日里思考都要遲鈍幾分。“有問題……”他皺起了長眉,命令道,“你,去請疏華來……為師,可能著了別人的道了……”“疏華長老?”阮舟搖的表情立刻變得虛假了起來,“疏華長老,可能沒空啊?!?/br>“怎么可能沒空!”江映離煩躁地道,“快去??!”阮舟搖卻覺得此刻正是好時機,探手一摟,抱住了江映離的腰身。“師尊……”他低啞著嗓音,手不著痕跡地往下,“我……可以幫你?!?/br>※“啊……好慘……”“哇……怎么會這么慘……”碩大的日頭下,太衍山弟子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了懲戒巖旁。只見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腦袋朝下,倒立在懲戒巖前。他的兩只腳上各頂著一只千斤墜,兩手更是抓著只空酒壇的邊沿艱難地維持著平衡。汗如雨下,順著胳膊和臉頰頭發流入酒壇。這是劍宗最別具一格的懲罰方式,像丹宗器宗,往往是給個幾棍,給個幾鞭,甚至殘酷一點兒的,送去挖礦挖個半年一年的。劍宗宗主江映離不崇尚體罰——這體罰指的僅是真傷害到身體的體罰。只要不是犯門規,或者是沒犯到外人的手上,犯錯者到懲戒巖旁頂一個下午的酒壇,汗水流滿小壇子,那也就罷了。當然,頂多久取決于那個壇子的大小,如若像水缸那么大的話,弟子們恐怕寧愿挖礦。“師兄下面這只酒壇,怎么這么大!”竊竊私語,這絕對是劍宗弟子們瞧見過最大的壇??!一向賞罰分明的江映離竟罰得這么重,便連別宗弟子們都好奇地聚了過來,甚至有人直接問他?!叭铄e,你怎么惹到你師尊的?”“我上次弄壞了師叔的靈草都沒被罰這么重,”阮舟搖手上肌rou緊繃,閉著眼睛,不讓他們瞧見他眼中的兇煞戾氣。當他抓住江映離的要害的時候,江映離只茫然了一瞬,而后便是震驚,非常不客氣地給了他一掌!靈力洶涌,才十四歲的阮舟搖如何經受得???“哇”地一聲,他就噴出了一大口血。正當他震驚于經絡處鮮明不可造假的疼痛后,卻見江映離猛地沉下了臉來,道:“從哪學來的這種下三濫行徑?!這種市井流氓的習氣,再有下次,我打折了你的腿??!”說完以后,他就拎著他到了懲戒巖這兒,給他安排了最大的壇……“道貌岸然……”“偽君子……”腦袋下面的酒壇方才積攢了淺淺一層汗液,阮舟搖的衣服上還有血跡,凄慘得無與倫比。阮舟搖的煞氣幾乎都要化為實質,若不是摸不清這到底是幻境還是真實,當下便要從酒壇上翻下來大開殺戒??!裝什么裝?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