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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閉著,也是一彎月牙。頓了一下,肖誠也瞇眼笑了起來,滿滿都是陽光的味道?!白б路惺裁从??萬一你手酸了或者手滑松開了不就找不到我了?”說著,他牽起葉一帆揪著衣服的手,接著說:“要拽就拽手,這樣就算我胳膊被人砍了你最起碼還能和我身體的一部分走到老,說不定我們死后還能憑著這條胳膊在天堂或是地獄里相聚呢”“哈哈,你以為我們在拍電影???忽然就沖出來一個拿斧頭的人把你胳膊砍了,然后我抱著你留給我的遺物嗷嗷大哭?”“你嗷嗷大哭?那場面我連想都不敢想,能想到的就只有你橫眉豎眼干掉那個人給我報仇,然后踏上尋找我的不歸路”“噗!的確這場面比較符合我,但為什么尋找你會是不歸路?說不定那就是我的出路呢”望天想了一會兒,肖誠剛想開口回答葉一帆的問題,一聲劃破長空的“哥!”就像一把錘子一樣把他們之間的氛圍砸的七零八碎。“一帆哥?你眼睛怎么了?”一臉疑惑的左右看了看葉一帆,肖橘忽然驚叫起來:“你不會是瞎了吧?!”“你才瞎了!”睜開眼沒好氣的抬手戳了一下肖橘的額頭,葉一帆心虛的想著:她應該沒看見我們牽著的手吧……想完,把手揣進了兜里,手指摩挲著手掌,細細數著那殘存于手心里的纏纏綿綿,嘴角忍不住上揚起來。在打鬧笑聲中走到肖誠家的小區時,肖橘說她有事要去趟李雪家,轉身就朝三棟跑去,留下了兩個略微有些尷尬的青春少年。一路沉默著開門進屋,肖誠說完一句“我媽守禮拜去了,估計還得好一會兒才能回來呢”倆人就又陷入了沉默。等了好一會兒,葉一帆趁著肖誠去洗手間的間隙跑到他房間把口袋里的銀、行卡和記著密碼的紙條塞進了他的夏被里就立馬躥了出來坐好,連欣賞他房間的時間都沒有。被肖橘打亂的尷尬還沒緩和過來,葉一帆和肖誠大眼瞪小眼看了對方好一會兒,倆人忽然噗哧一聲就笑了起來。然而葉一帆臉上笑容沒持續多久,就被響起來的手機鈴聲逼的慢慢淡了下去。“怎么了嗎?”感覺葉一帆臉色不大好,也不見他接電話,肖誠一臉茫然的看著他。“沒事,夏令營打來的,估計找我有事吧,我得回去了”按下拒接,葉一帆扯著嘴角笑笑,他一點都不想走,如果可以,他想就這樣賴在肖誠家,哪怕變成一粒塵埃,一撣灰塵,只要能呆在肖誠身邊……“我送你吧”出了小區大門,肖誠還想送他到站牌,但葉一帆卻搖搖頭,轉身頭也不回的大步流星朝前走。揮著手他說:“你要送了我可就賴上你不走啦”帶著笑意的尾音微微上揚,風吹起他許久不曾理過的頭發,柔軟的弧度就像春日里明媚和煦的陽光。“葉一帆!”高呼了一聲,肖誠目光深深淺淺的落在葉一帆身上,他問:“你現在還缺安全感嗎?”疑惑不解的回過頭,他看見肖誠用食指指了指他自己的頭,笑著說:“如果不缺就別留著了,你短頭發的時候比較好看”慢慢睜圓了眼睛,葉一帆猛的轉過身,心中靜默而喧囂的漾出一絲苦澀,苦澀到連開口說話都做不到。他本以為他可以走的很瀟灑,本以為他可以很平常的和肖誠說再見,就像平時今天分開了但明天我們還會見面一樣揮手道別,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做的很好了,可為什么酸澀的疼痛還是會悄無聲息的在心底炸開?痛的他無法承受,卻又只能承受。緊抿著嘴抬手比了一個OK的手勢,葉一帆抬起像是灌了鉛的腳離開。怎么辦?肖誠,我該怎么辦?我還沒走,你還在我身后,我卻已經想你想的想死了。抬手遮著眼,葉一帆仰頭無聲抽噎著,心里滿滿的話其實早已經決堤過很多次,可每次奔到嘴邊兒的時候又不得不咽下去。他害怕,怕那些有著鋒利倒刺的話語一旦從他嘴里躥進肖誠的耳朵里,就會扎根在肖誠心底,長成一片遮天蔽日的茂盛荊棘叢,將他永遠的隔離在外,再也走不進去。作者有話要說:☆、千里之隔“老大!你真的要去上海?”睜大了眼睛看著沒精打采坐在沙發上的葉一帆,麥田驚的下巴都要掉到了地上。“麥田”低低叫了一聲,葉一帆說:“如果肖誠來找我,別告訴他我去上海了”“為什么?”眨眨眼,麥田皺眉看著起身走向外面的葉一帆。“一帆,走了”對話中忽然□□了葉父的聲音,然后葉父轉臉對站在車頭旁邊的夏父夏母說:“老夏,那我就走了”跨腿坐進被太陽曬的有些燙人的黑色別克里,葉一帆回答麥田的問題:“沒有為什么,總之別告訴他”“帆子……”在葉一帆關上車門前,夏令營走上前欲言又止的看著他。看了一眼夏令營和他身后紅著眼眶的麥田,葉一帆澀澀的笑著比出一個電話的手勢晃了晃,說:“有事就打電話唄,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別整的跟再也見不到一樣”說完,關上車門的瞬間車子就動了起來。靠在座位上發呆,葉一帆想到他正在遠離這個生活了十七年的縣城,正在遠離和他玩了十幾年的發小,也正在遠離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忽然就喜歡上了的肖誠,心里就像有刀在絞一樣疼。“從這到上海得十幾個小時呢,早上走怕你醒著坐久了悶得慌,傍晚走你晚上好睡覺,明天早上五六點左右就能到了”回頭看了葉一帆一眼,葉父笑著說。偏頭看著窗外,葉一帆沒有一點反應,忽然,聲音大起來的音響里傳出的一句歌詞讓他的心瞬間就揪了起來。“只要你過得比我好,過得比我好,什么事都難不倒”自嘲的一笑,看著窗外藍的好像連靈魂都能被洗滌的天空,葉一帆心說:為什么連唯一一個能乞討到肖誠一點點關心的機會都不給我?只要能留在肖誠身邊,我心甘情愿承受他所有的痛苦!心甘情愿過比這還爛的日子!可該死的為什么反而要讓我去上海過好日子!……不對……也許……真正該死的是我自己,這是該死的我選擇的路,一條沒有肖誠的路。葉父在上海最繁華的黃浦區的花園別墅區買了一套三層別墅,里面住著小他八歲的妻子以及九歲的女兒。葉一帆在踏進這個歐式裝潢的陌生家里時就生出一股厭惡感,他覺得他父親不配住在這樣的房子里,簡直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面無表情的看著父親興高采烈的把他介紹給一個光鮮亮麗的女人,葉一帆拎著東西冷冷插問了一句:“我住哪?”有些尷尬的呵呵了兩聲,葉父說:“三樓。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