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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有些落寞:“我只是有點難過,他為什么,不能保持著我記憶中那個高傲的模樣呢,為什么,要低聲下氣地來求我呢。為什么要摧毀,我記憶中那個‘他’呢?!?/br>花裕聳了聳肩,從左手邊提起一個小蛋糕盒,遞給溫弋:“好啦,你不適合擺一張林黛玉的臉,來,愛馬仕?!?/br>溫弋臉上的陰郁一掃而光,雙手接過蛋糕盒,打開一看,里面放著一塊扇形的芝士蛋糕。溫弋興奮地問花裕:“你要吃一半嗎?”花裕就回想起了溫弋口中的“一半”,笑了笑,說:“免了?!?/br>溫弋幸福地吃著芝士蛋糕,微微聳著肩瞇著眼,傻笑著說:“真的好好吃??!”花??粗鴾剡?,突然有點羨慕,單純就是好,他的世界一定沒有陰謀,只是初戀出現就能夠讓他情緒波動到要求抱抱求安慰,可是下一秒又能夠因為一小塊芝士蛋糕被哄好。溫弋吃完芝士蛋糕意猶未盡,舔了舔嘴角,對花裕說:“我希望你每個星期來接我的時候,都能夠給我買一塊,不,希望能買兩塊芝士蛋糕?!?/br>花裕笑他:“我怕你哦?”溫弋立刻擺出可憐兮兮的模樣:“你不要那么小氣嘛……你想想我在學校吃了一個星期的食堂飯菜,我多慘??!”嗯,是挺慘的,花裕瞬間就覺得自己應該把全世界的芝士蛋糕都買來送給這只小倉鼠。作者有話要說: 您的好友【飼養員】上線☆、第12話溫弋晚上如愿以償吃到了烤雞,花??此缘脻M嘴滿手都是油,又嫌棄又無奈,抽紙巾遞給溫弋,溫弋卻滿不在乎:“我吃完了再擦,反正擦了一會兒又油了?!?/br>花裕渾身像螞蟻在爬一樣難受——這對于一個處女座而言,完全就是精神摧殘。終于花裕忍無可忍了,嫌棄地掰著溫弋的頭,強行用紙巾替他把嘴擦了,才長舒一口氣,溫弋一臉懵逼看著花裕,眨了眨眼,也不敢繼續吃了,半晌才問花裕:“你是不是有病???”呵呵,強迫癥也算是病吧。吃過晚飯,溫弋就舉著手機一直在亢奮狀態,摩拳擦掌,仿佛要大干一場的樣子。七點剛過,突然聽到溫弋一聲慘叫:“啊啊啊啊??!”花裕把手上的雜志放回茶幾上,皺了皺眉,問溫弋:“怎么了,一驚一乍的?!?/br>溫弋抬起頭來看花裕,眼里已經含上了淚水:“賣!完!了!”花??扌Σ坏?,問他:“什么東西?”“安懿12月演唱會的門票??!”溫弋一臉“我是誰我在哪兒”的茫然,難以置信:“一分鐘有么?居然就賣完了……到底是有多火?”溫弋在崩潰的間隙,大腦突然靈光一閃,有花裕在啊,他是花氏董事長啊,新視界只是花氏旗下的一個子公司,花裕要安懿演唱會的門票易如反掌??!于是溫弋立刻開啟奧斯卡影帝模式,開始自怨自艾輸出負能量:“我連安懿演唱會的門票都搶不到,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是你家網速不如人,還是我手機不如人,還是我的手不如人……”花裕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看著溫弋在自己面前演戲。溫弋演了一陣,偷瞄了花裕好幾眼,他都無動于衷,是自己的表演不夠到位?情感不夠強烈?傳達得不夠具體?于是溫弋決定來劑猛料,十分浮夸地大哭起來:“我努力存了好久的錢,就為了看安懿的演唱會!省吃儉用,好幾次都低血糖暈倒了!難道老天就看不到我為了見安懿這份誠心嗎!真是!太殘忍了!世界上最悲傷的事情,莫過于我省吃儉用存好錢,卻買不到票!買!不!到!票!嗚嗚嗚嗚!”花裕抬起頭來捂住額頭,抬起另一只手示意溫弋差不多得了,直言不諱:“恕我直言,比起你去年在年會上那個演技,今天真的退步太多了?!?/br>溫弋立刻就收起了眼淚,抬起手來擦了擦,既然都被花裕揭穿了,那也不用再演下去了,于是溫弋改變了戰術,改為死纏爛打磨花裕:“花?!憧隙ㄓ修k法弄到安懿演唱會的門票對不對?花裕~花裕,求求你了,你幫幫我吧!”花裕一臉為難地看著溫弋,問他:“我幫了你,有什么好處嗎?”溫弋不以為然:“花裕,你還需要我的好處???我能有什么好處給你?”花裕不滿:“那不行,哪有不勞而獲的?!?/br>溫弋看花裕這樣基本上是松口了,心里有點開心,問花裕:“你想要我給你什么?”花裕想了想,說:“那你給我唱首歌吧?!?/br>溫弋愣了一下,花裕還記著這茬兒呢。果然啊,花裕,真是自己見過情商最高的人。繼而裝出驕傲的模樣:“聽我唱歌很貴的,便宜你了!”說著跑上樓拿自己的吉他。溫弋本來一開始就是學木吉他的,后來愛上了搖滾,他總覺得玩搖滾的人骨子里都有著一股叛逆勁兒,溫弋很羨慕,因為那是自己不具備的情緒,但還是學了電吉他,因為有基礎,也很好上手——可是胖子沒有人權啊,胖子做什么都只會被人嘲笑,別人彈吉他就是好酷,自己彈吉他,就是好詼諧。是啊,好詼諧。可是溫弋也一直詼諧地頂著別人嘲諷的目光彈到了現在。溫弋調好音,花裕也正襟危坐看著溫弋,溫弋笑了笑,開始撥弦。你是我未曾擁有無法捕捉的親昵。你是我朝夕相伴觸手可及的虛擬。花裕,你能聽到我想傳達給你的嗎?溫弋唱完,眼角滑過一行眼淚,趕緊抬起手來擦掉,有點尷尬,望向花裕,花裕也正看著自己,為什么他的臉上是這樣的表情,那個一直對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花裕,為什么,瞳孔里閃過一絲驚慌?花裕舒了一口氣,用平靜的聲音,完全不像是夸獎的語氣說:“還真唱得挺好?!?/br>溫弋沒有說話,被花裕發現了嗎,自己的小心思——自己藏起來竊喜著的小曖昧,與無法掩藏的罪惡感。花裕掏出手機給邱澤打了個電話,邱澤很快就接通了:“喂,裕哥!”一聽到邱澤的聲音花裕就忍不住勾起一個笑,邱澤永遠都是這副元氣滿滿的樣子?;ㄔ柷駶桑骸白罱€好嗎?”邱澤答道:“好!裕哥有什么事嗎?”花裕也不委婉:“安懿12月那場演唱會的門票,能給我兩張么?”邱澤受寵若驚:“當、當然能!”花裕掛斷電話,看著溫弋一臉期待的表情,攤開手:“搞定了?!?/br>溫弋興奮得跳了起來,滿臉崇拜:“花裕!你真是無所不能的天神爸爸!”花裕一臉無奈:“別別別,您可千萬別這樣認為?!?/br>星期一一大早司機就先送溫弋回學校,馬上要放國慶節了,這周待在學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