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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硯秋笑瞇瞇地也下了車走到方淵柳身旁,他剛伸出手,卻有些遺憾地嘆道:“呀……”還沒等崔硯秋說完,方淵柳已經抓住了崔硯秋的手,無奈道:“準備偷襲我也不先戴雙手套,結果最后自己比我都凍得厲害?!?/br>崔硯秋不說話,只是抬眼望天,聽著方淵柳在自己耳邊絮絮叨叨說個不停。方淵柳將崔硯秋的手包進自己手掌中,道:“我先給你暖暖手,都凍紅了?!?/br>崔硯秋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卻絲毫不突兀,只是他本就骨架偏小,手指也比方淵柳纖細些,此時手被方淵柳握著,只露出一小截凍紅了的指尖。方淵柳低頭看著崔硯秋的手,忽然笑道:“我突然想起,你拍攝施楚的上部片子時,他還專門找我吐槽過你這雙手過于秀氣了些?!?/br>崔硯秋茫然地抬頭看方淵柳,眼神中透露出幾分好奇。方淵柳想起當時的場景,忍俊不禁道:“上部劇的女演員骨架偏大,皮膚又有些顯黑,結果你和她握手時畫面就比較慘不忍睹了?!?/br>崔硯秋回憶起那次握手的拍攝過程,突然想起拍到一半時施楚突然喊停,然后叫化妝師在他手上涂了層黑粉,他當時一陣不明所以,現在才清楚到底是為什么。方淵柳依舊在忍笑道:“施楚給我看了初版拍攝畫面,你比那個女演員白,比她皮膚好,手還比她修長漂亮,怪不得后來要你故意補黑粉?!?/br>崔硯秋:……崔硯秋佯裝憂郁地嘆了口氣,道:“我都習慣涂黑粉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歸簡單的素顏,平平淡淡才是真啊?!?/br>方淵柳裝模作樣地安慰道:“總能迎來那一天的,不能放棄希望啊?!?/br>說完他卻忽然又笑道:“不過我覺得比較困難,畢竟你要是能直接曬黑也就罷了,結果上次去西北拍攝,別人都黑成包大人了,你還白得和白板成精了一樣,別人都要加一排反光板,就你還要涂黑粉,簡直就是慘?!?/br>崔硯秋見方淵柳今天如此肆無忌憚地戳自己痛處,微微瞇起眼睛,開口道:“小方同學,你今天似乎很跳啊?!?/br>方淵柳愉悅道:“因為心情好啊?!比缓笏砷_崔硯秋的手,道,“好了,給你暖回來了?!?/br>崔硯秋收回自己暖烘烘的雙手,決定還是不追究方淵柳之責了,但等他雙手插兜后,他才忽然回神道:“說起來,剛才我出來似乎是為了……”邊說,他邊打量方淵柳的后背。方淵柳這才回神,他反手摸摸自己的后背,愁眉苦臉道:“光顧著聊天,雪化在里面了,現在衣服濕漉漉的?!?/br>崔硯秋正色道:“知道這叫什么嗎?”方淵柳茫然地看著崔硯秋,崔硯秋與他對視,眉眼帶笑道:“你剛才光顧著戳我痛處,現在就是天道好輪回啊?!?/br>方淵柳反射性應了一聲后,才意識到崔硯秋在說什么,當即很不服氣地蹲下抓起一把雪,揚到了崔硯秋面前。幾分鐘后,原本準備出游的兩人開始在家門口打雪仗。又過了幾分鐘,方淵柳感到自己的手有些發冷,再想到他剛把崔硯秋的手暖回來,不能自毀長城,于是他決定暫停這場戰斗。崔硯秋很配合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兩人終于決定按照原定計劃上車。崔硯秋剛拉開車門,方淵柳卻忽然從身后環住了他,他的臉頰貼在崔硯秋臉側,發熱的溫度剛好被崔硯秋微涼的皮膚降溫,他開口道:“我今天好高興啊?!?/br>崔硯秋笑笑,呼出的哈氣與方淵柳的糾纏到一起,他輕聲應道:“我也很高興啊?!?/br>方淵柳低頭,將下巴枕在崔硯秋肩膀上,沉聲道:“這么久了,終于,終于要見到成果了?!?/br>崔硯秋揚起手臂摸摸方淵柳的頭發,笑道:“好啦,準備出發了?!?/br>方淵柳這才狠狠眨眨眼睛,收斂了自己的情緒,然后鉆進了車門。接下來的一天兩人過得極其開心,年關期間許多地方都關門了,但是作為方家小少爺,方淵柳自然能確保自家的產業依舊對自己持歡迎態度。崔硯秋這才第一次見識到方家的財力,他驚嘆道:“忽然覺得把你綁定在娛樂圈實在是屈才了?!?/br>方淵柳卻搖頭道:“方家是方家,我是我,我現在雖然回家了,但是我沒有接手家業的打算,我希望能永遠和你一起,待在哪里不重要,在你身邊就夠了?!?/br>崔硯秋斂眸笑了笑,因為這句表白而心中一暖,但他開口時卻調侃道:“幸好我們生在現在,若是放在古時,你這樣絕對是昏君啊?!?/br>方淵柳回道:“昏君就昏君,我就是愛美人不愛江山?!鄙裆g還隱隱有幾分得意。崔硯秋被他逗笑了,他此時正與方淵柳一同坐在一家餐廳最安靜的包間,加上此時餐廳中本就沒什么人,因此他難得有機會能不收斂自己的笑聲。方淵柳喝了一口水,卻忽然面色愁苦道:“不過我還要先把我哥叫回國,他比我更狠,直接跑到國外至今不歸,他要是不肯回來,事情就不好辦了?!?/br>崔硯秋剛聽了方淵柳毫不遮掩的情話,投桃報李道:“沒事,如果你必須要回去接受家業,我也跟著你啊,不過不知道你父母作何感想?!?/br>方淵柳突然語塞,干笑兩聲道:“他們倒是接受度良好?!?/br>崔硯秋驚訝道:“他們怎么會知道?”方淵柳視線躲躲藏藏道:“之前去念秋吃飯的時候,我家管家也在,他回家后就和我父母說了?!?/br>崔硯秋回憶了一下那是多久前的之前,然后無奈道:“就算是瞞著我讓我見了家長,你也該告訴我結果啊?!?/br>方淵柳摸摸鼻子,愧疚道:“當時看他們接受得那么快,我一高興一放松,就忘記了……”崔硯秋嘆氣道:“我之前還擔心你家長會棒打鴛鴦,畢竟聽你所言,你父母對你有些過于嚴苛了,沒想到白擔心這么久?!?/br>方淵柳也跟著嘆了口氣,道:“當初你被侯子寧害死之后,我消沉了很久,他們應該就是在那時候想開了,覺得只要我能走出來,和誰在一起都沒問題吧。其實這些年他們也意識到了早年的錯誤,對我還不錯,你不用擔心的?!?/br>崔硯秋觀察方淵柳的神色,見他似乎已經與家人消除了芥蒂,便隱隱松了口氣。在知道方淵柳父母舊日所為后,崔硯秋一直覺得岳父母在為人父母上有很大的問題,現在他很高興問題解決了。于是他舉杯道:“慶祝一下,干杯?!?/br>方淵柳也跟著舉杯,伴隨著“?!钡囊宦?,可樂碰雪碧,兩只杯子中撞起些許氣泡。在玩了一天又享用了豐盛的一餐后,崔硯秋與方淵柳終于回到了家,在進屋后,方淵柳瞬間如同突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