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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不過我盡快回來?!?/br>崔硯秋對此早有心理準備,輕聲應了一聲“嗯”。他將頭轉向窗外的方向,垂下眼瞼抿了抿嘴唇,他現在是真正意義上的無親無故,方淵柳回家的話,這個年他恐怕要獨自度過。他不是第一次一個人過年了,他以為自己早就應該習以為常了,沒想到還是有些失落,或許是方淵柳實在陪著他太久了,讓他已經不習慣再重新變回一個人。只是他內心也希望方淵柳能與家人好好相處,自然不會影響到對方的生活,因此他轉過了臉,免得泄露自己此時的表情。“愛豆我肯定盡快回來,這幾天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想吃什么就叫外賣,雖說外面廚子手藝比不上我,但你也千萬不能餓著,我看你最近都累瘦了,現在可要好好養回來?!?/br>方淵柳專心開車,并沒有注意到崔硯秋的異常,繼續嘮嘮叨叨地囑咐著。一陣碎碎念讓崔硯秋什么傷春悲秋的想法都沒有了,他哭笑不得地扶額一笑,心情倒是好了不少。他道:“放心,你別把我當成小孩子了,我能照顧好自己?!?/br>按真實年齡算,崔硯秋比方淵柳大了將近十歲,但是方淵柳完全無視了這一真相,把愛豆當成未成年似的,照顧得面面俱到。當然,方助理也是有私心的,他人生的至高理想就是時時刻刻同愛豆出入成雙,而他總覺得只要自己能照顧好愛豆,就不會有不相干的人干擾到他和愛豆的相處了。方淵柳不久前還提出,他和崔硯秋本就是鄰居,平時又幾乎形影不離,自然不需要別人做崔硯秋的司機,然后他就以此理由給原本的司機調整了崗位。被迫升職的原助理小魏和被迫換崗的原司機在慕石公司偶然相遇,兩人四目相對相顧無言,眼里都是同樣的字——方淵柳太不要臉了。當然,方淵柳毫不在意別人怎么看他,終于能和愛豆獨處,他心里美滋滋。方淵柳將崔硯秋送回了家,然后自己前往方家宅邸,而崔硯秋在進屋后徑直向著臥室進發。崔硯秋回家的第一件事——上稱。看一眼稱上的數字,他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一陣泄氣,正如方淵柳所言,他又輕了。作為藝人,崔硯秋的體質簡直像是被神祝福過一般,怎么吃都不會胖,但他本人對此卻頗為不滿,他一直想讓自己威武雄壯一點。前段時間,方助理接手了他的伙食,之后崔硯秋一日五餐連下午茶都吃到撐,半個月后他驚喜地發現自己竟然重了幾斤,就連下巴也寬了些,顯出了幾分他夢寐以求的堅毅輪廓。可惜之前一陣忙碌,他還是和自己親愛的新長的rou永別了,崔硯秋捏一把自己重新尖回去的下巴,幽幽一嘆,一向溫潤的眼睛都帶了些失落。晚上,崔硯秋點外賣時刻意多點了些,吃到了一半卻無奈地放下了筷子,他似乎被方助理養得嘴刁了,以前明明覺得這家的菜還不錯,現在卻只能勉強下嘴。崔硯秋懷著對方助理手藝的懷念,連夢里都是方助理平日專門給他開的小灶。清晨,崔硯秋在鞭炮聲中醒來,他盯著空中飄動的塵埃發了一會兒呆,才意識到今天已經是年三十了。之前一直在忙忙碌碌的拍戲,忽然閑下來,崔硯秋一時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安排這一天,最終還是拿了本書前往陽臺,悠閑地窩在躺椅上起來。天氣很晴朗,陽光透過萬里無云的湛藍天空揮灑下來,照在他蓋著的毯子上,留下微微的暖意。或許是一個人太無聊了,又或許是這樣的環境過于安適,崔硯秋昏昏欲睡,他拿書的手力道一卸,那本隨意挑選的就維持著攤開的姿態砸在了他肚子上,他也又一次進入了夢鄉。等醒來時已經暮色西沉,崔硯秋懶洋洋地躺著,一動都不想動,他的目光有些茫然的望向天邊,看著夕陽被地平線吞噬,然后天空上陸陸續續地有煙花炸響。熱鬧的煙火似乎就在不遠處,只是崔硯秋回首四顧,屋子里依舊悄無聲息,他分明向來喜靜不喜動,卻忽然感覺到了幾分……寂寞。崔硯秋起身走到了客廳,打開了最亮的燈,房間里瞬間燈火通明,他又打開了電視,節目有些嘈雜的音效傳了出來,終于不再是一片寂靜。只是屋里終究是空空蕩蕩的,甚至隱約能聽見回聲,他對此卻已經毫無辦法。崔硯秋坐到沙發上,他生來就筋骨軟,又總喜歡同座椅貼合得嚴絲合縫,此時他就陷進了柔軟的沙發里,手里還抱著一個抱枕,姿勢看上去有些沒精打采的。他不甚認真地對節目走馬觀花,卻在看見一個節目時陡然坐直了身子。那是侯子寧的節目。自從年中錄制綜藝節目時那一次偶遇之后,崔硯秋就沒再見過侯子寧,但他對對方的關注卻從沒減少過。去年一年,侯子寧一部電視都沒拍,只出演了兩部電影,成績卻同樣耀眼,一部奪得了國內票房年冠,另一部則是好萊塢知名導演的最新力作。對方不止進一步穩固了自己在國內的地位,甚至已經開始穩步打開國際市場,是當之無愧的娛樂圈第一人,甚至于已經成了華語娛樂圈的榮耀。此時想要追上侯子寧,已經是難如登天。崔硯秋皺了皺眉,他不想看到殺死自己的兇手在舞臺上載歌載舞,于是拿起遙控器換了個臺,屏幕里卻還是同一個身影。他丟下遙控器,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又嘆了口氣,他今天本就心情不算好,此時看見了仇人,心中的煩躁有些難以抑制。他看了一眼表,發現竟然已經臨近十二點了,一天沒吃飯地熬到半夜,雖然并不覺得餓,他卻忽然想起了方淵柳前一天讓他好好吃飯的叮囑。回想起方助理嘮叨著碎碎念的樣子,崔硯秋心中的煩躁不明原因地散了幾分,他勾起嘴角笑了笑,不再在意電視里的節目,起身前往廚房。崔硯秋不顧形象地蹲在地上翻找著冰箱,在把冷凍層的抽屜都抽出來細細找了一遍后,他終于從一個角落找到了唯一一袋能吃的東西。然后他就看著手里那袋速食春卷陷入了沉思。與方淵柳雞鴨魚rou叢中過,刀尖還滴血不沾的廚藝不同,崔硯秋不會做飯,甚至連泡面都要小心別燙到手。他試圖把手里這袋春卷炸熟了,結果單開火就試了四次,最后火點起來時還差點燎到頭發。終于完成了第一個步驟,崔硯秋趁熱打火地架上了鍋,然后回憶著平日里方淵柳出神入化、令人眼花繚亂的cao作,猜測下一步要做什么。似乎要倒油?于是崔硯秋翻出油來,對著正燒著的熱鍋倒了下去。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