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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痛苦。“是了,這是世子和在下說的?!鄙蚯暹@時看向文安侯,文安侯已經覺出不妙來,該死的不肖子,他定是瞞了我什么,就憑他那個只有裝著美色的腦子里,還能說出什么好話來。“世子爺可是厲害著呢。我們將軍府都需要仰仗文安侯府,不敢高聲闊論,否則,世子爺便要皇貴妃如何如何處置我們將軍府,這些話,當時整條街的人可都聽得清清楚楚,侯爺若是不信,可去問問世子的幾個家丁。我竟是頭次聽說,原來宮妃也能過問前朝之事,真是見識了。這陳朝的律法里的后宮不得干政,是被世子給吃了?!?/br>文安侯冷汗冒下來,他竟一時急火攻心,一時大意竟忘記自己這個兒子向來嘴上把不住門,整日不知胡說些什么。好歹這些話沒被京城那幫言官聽到,否則第二日早朝定是以頭搶地的諫言,直指jian妃干政外戚篡國!“這……”文安侯握緊拳頭,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回府且要好好教教這不著調的兒子,若他再要禍從口出,文安侯眼睛射出一點狠意,他也并不是只有一個兒子。“都是老夫管教不嚴,才讓犬子出口不遜,夫人且莫怪,待我領這不肖子回去好好收拾一頓?!蔽陌埠钽?,本是找人出口氣,反倒被自己兒子坑了一把,“犬子說了些胡話,萬望夫人慨諒,莫將犬子胡言亂語放在心上?!?/br>“那是自然?!鄙蚯逵朴普f,“只是侯爺可得好好管教管教下世子爺,我沈清區區小人一個,聽過也就聽過,裝不進耳朵里,要是到那京城,被其他人聽聞,參侯爺一本,可不叫侯爺冤枉?!?/br>“呵呵,老夫會好好管教的?!蔽陌埠畹哪樁己诹?,今天他真是面子里子都丟了,他沉著臉,對劉少陽厲聲:“還不向夫人道歉?!?/br>“爹,我……”“我叫你道歉?!?/br>劉少陽這才不情不愿地對著沈清道歉,心里還犟著一口氣,老子有一天非要搞了你。沈清也不是真要劉少陽給他道歉,喝他的茶,沈清還嫌棄膈應呢。他敷衍地回了幾句,那文安侯沒找到場子,說不了幾句就帶著兒子以及一干家丁灰溜溜回府。一出了將軍府的門,文安侯就在教訓他那沒長腦子嘴上沒把門的兒子。“我叫你莫惹將軍府,你偏不聽,回去便給我閉門思過一個月?!?/br>一群人浩浩蕩蕩來,灰溜溜遁去,遠遠見去,顯出幾分壯觀。將軍府高大的圍墻之內,蒼郁的老樹葉子沙沙響動,玄深隱在樹叢中間,看著劉少陽的背影,面上顯出幾分涼意。他叢樹上跳下來,仿佛若無其事一般回到大廳,面對沈清時,也是鎮定自若。“我已打發了文安侯,你啊,以后莫要沖動行事?!?/br>玄深抬眼看他,不吱聲。“我不是說不可以,只是不讓你大庭廣眾之下張揚,留人口實。要對付這種小人,用不上你的劍?!鄙蚯鍝男钜詾檫@是責怪他,又道,“只是一個小人,配不上你的劍?!?/br>玄深沉默,他的手按在劍鞘上,接觸到的是兵器冰冷的觸感,和沈清屬于人的溫熱不同。玄深看著沈清,心里的欲念抽枝發芽。此事暫時揭過不談。修河水一事急迫,杜仲著人緊急趕制的臥鐵已經投入河道中心,趕在枯水季節,清理河道。往年也是有歲修的,但那時徭役,各家各戶義務出人丁,大多是偷工減料地干活。這一次,全部有薪有酬勞。給公家免費干活和給自己賺錢是不一樣的,這些人果然比往日干的起勁。趕在過年前,攢一筆錢,好好過年才是硬道理,將軍府的名聲,他們還是信的,這份工錢多半不會拖拉,沈清也向他們保證必在年前,將他們做工的錢全部發還。雙管齊下,一邊清理淤泥,另外一邊則是把小東山貫穿,他們的方案是先用炸藥炸開山的主體部分,然后再從山兩邊分頭用人力鑿山挖土,造出一條人工河道,將中游和下游連接,分出主河道的水,將河水引到人工河道去。旱季可增大良田灌溉面積,雨季則能分洪。在人工河道與主河道分水口,他們又設計了類飛沙堰的溢洪道。在雨季河水滿溢時,可從溢洪道分出水流向人工河道,攜帶的泥沙也隨之流進人工河道中,減少主河道泥沙的堆積,而在旱季,水位過低時,則保證了主河道的水量。其實水利一事,前人有能者多之,而今沈清與杜仲卻心心念念要找到所謂的李冰后人,既是因為興修清河與都江堰有極大的相似之處,李冰傳人或許更有所成就,更重要的是,陳朝重儒學,為百家之首,其他諸學派,莫說發展,許多都凋零無后人。譬如墨子學說,便在陳朝尤其不受重視,士農工商,人人都求仕,輕他學。對水利研究多的人便更少了。有才之人或許有,卻往往隱居,不被人知,像李冰傳人一般,訪遍大江南北山川河水記錄下來的人,存在,卻不一定能夠將所記之事流傳出去。第26章炸小東山的時候,一大群人遙遙站在遠處圍觀,引爆炸藥自然是沈清親自去做,這種新奇的玩意兒,沈清也不想讓其他人發現,而且以當時的生產力,也無法再次復制科技。還不如不讓人發現,只以為是什么普通的火藥罷了。轟隆一聲巨響,火光沖天,山石崩塌,小東山一陣隆隆巨響,煙塵漫天,樹木連根倒地,遠處的人群中爆發一陣驚嚇聲。杜仲搓一把胡子,有些驚訝地對身邊的李成明說:“哎,夫人從哪里的弄來的火藥,這威力可真大?!?/br>李成明點了點頭,保持沉默。李成明不理他,杜仲也不惱,他又轉過頭看向一邊的玄深:“欸,你說說,你們夫人究竟用的是啥火藥,這么好用,也給我們瞧瞧?!?/br>玄深看都沒看杜仲一眼,忽然就從人群中走了出去,往那還是煙塵漫天的地方去了。杜仲在后面叫了半天你往哪去,都沒叫住玄深。玄深也不知道沈清用的是什么炸藥,當真將小東山夷為平地,雖然小東山是小了點兒,但畢竟不是平地。玄深走在那斷裂的碎石中間,偶爾,地面上還有狹長的裂縫或是倒塌的樹攔住他的路。他捂住口鼻,煙塵還未平靜下來,嗆人的很,他走了很遠,才到那山腳下,卻不見沈清的人影。四周依舊是灰蒙蒙的,遠處是辨不清人影的,玄深四面轉了一圈,最后還是沒發現人影。玄深咳嗽了幾聲,煙塵還是嗆到他了,他的眼睛都迷出了淚花。正在這時,他的身后卻傳來腳踩著石塊的響動聲,一只手伸向他的后背,玄深立時彈起,反身掐住那只手的命門。“欸?”沈清一臉無辜地看著玄深,我只是看你咳嗽得